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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糊的身子,铁打的脑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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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酒的应对过于出乎意料, 封檐青在门板外面走了好几圈,最后只能请求场外援助。

“余师兄,常酒她……”

传讯魂宝另一端传来余老二的安慰:“别急啊封师妹, 只不过是几块铁板,凭你的实力难道还担心不能打爆它吗?”

“能倒是能……”

“那就直接上, 一拳干碎铁板,给她最直观的震撼, 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炼魂师!”

“可是余师兄……”封檐青举起已经肿了一圈的拳头, 眼眶泛红:“一拳下去能把铁板打穿是没错,但是一拳下去手会特别痛也是真的啊!”

余老二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他把声音压得更低, 如恶魔耳语——

“这样,你跟常酒说今天的修行暂时结束了,先把她骗出来再说。”

这话刚说完, 铁板里面缩着的常酒先闷闷地开口了。

“余长老,我听到了。”

她耳力本来就不错, 更别说外面密谋的声音洪亮如高音喇叭了。

余老二听急了:“封师妹!我不是就告诉你,让你赶紧把你那个十年前买的那个破传讯魂宝丢了换新款吗?你怎么还没换!”

封檐青:“我想着还没坏, 将就一下还能用……”

“换!马上给我换成用传音入耳防偷听的!”

封檐青挨了一顿骂, 垂头丧气地把传讯魂宝收了起来。

她敲了敲门板, “常酒,你把门打开好吗?”

常酒无比耿直:“不太好,封长老,我怕出来就挨你一拳。”

“我保证,你出来以后我绝对不会给你一拳。”

“你发誓?”

“我用小铁发誓。”

没想到居然敢起这么严肃的誓言?那应该是真的了。

常酒思索片刻, 慢吞吞地把门板收了起来。

然而封檐青在看到里面的情形后, 表情却是愈发失控。

她嘴角抽搐一下:“常酒, 这些又是什么?”

常酒从一堆玄铁砖块后方小心探出头:“这是我准备拿来加固墙壁的……”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吗?”

常酒眨眨眼,一边把那大堆铁砖往须弥戒指中收,一边介绍道:“还有万斤可以瞬间凝固成型的深渊铁砂,以及些许千斤重的岩板,以及……”

砖墙完全消失,封檐青才发现常酒原来站在一个笼子里。

“寒铁打造的兽笼,据万宝宗的人说,这个就算是黄阶魂兽被关了也跑不出来。”她在笼中回答。

封檐青忍不住看向常阿猫:“可是你买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你的猫不是挺乖的吗?”

常酒不好说自己还有另外一只精力过于充沛的召唤物,那家伙还会召唤出更诡异的一大群亡灵生物,半夜出现然后亢奋鬼嚎且阴暗爬行。

养过哈士奇的人都知道家中一定要准备个大笼子。

那她一个养鬼的,准备个兽笼不是也很合理吗?

封檐青现在只觉得庆幸,还好自己没听余师兄的一拳拳打下去,否则真要碎了。

“算了,你先出来吧,我保证不动手。”

她无奈地看着常酒,叹气道:“小铁也累了,让你的猫别再挠它了,已经被抓掉好几攥毛了……果然,我不太适合当老师,余师兄说的什么第一天要在学生面前立威之类的,我根本就做不好。”

常酒摸了摸鼻子,看着封檐青低落的模样,有点心虚。

别真的第一天就把老师弄下岗了吧?

她小心打开兽笼,弯身从里面晃悠悠地摸出来。

“封长老,你也别太灰心,虽然你在我这儿没起到作用,但是你看陆拾不就被收拾得——嗷!”

常酒才刚刚露头,就看到眼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袭来一片黑影。

下一刻——

常酒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倒躺回笼子里。

封檐青收回利落踢出去的飞腿。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弯了弯眼睛,摸出传讯魂宝,上面浮动着一行字。

“余师兄果然料事如神,常酒不是一般的狡猾,得先承诺不会动手将她骗出来,然后动脚才行……还好十年前的魂宝也有文字传讯功能,感觉还能再坚持十年呢。”

那边本来安静如鸡的余老二立马爆发出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常酒这丫头,喜欢和我玩小心思,可让我算计到了吧?咱们御兽宗的前辈们给她上的这第一堂课就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余老二的笑声还未停止,就听得对面的封檐青一声惊呼。

“坏了余师兄!”

“怎么了封师妹?”

“她竟然还在笼子前方铺了一层深渊铁砂!我刚往前靠一步,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余老二的笑和深渊铁砂一样,倏然凝固了。

倒是鹤掌门眉目舒展,白须同白眉一道抖动着哈哈笑出了声。

“哈哈,这小丫头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想给她上第一堂课‘姜还是老的辣’,却没想到她能给你上一堂课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怎么有意思了?头一次见这么苟的弟子,第一次授课竟难成这样!”

余老二无奈极了,摇头:“这些初出茅庐的新生炼魂师往往太嫩太天真,我们第一堂课一定得使其狠狠受挫,让他们清楚明白魂界有多危险残酷才行!不然真到了离开宗门那日,和魂兽对上就是送死……”

“照你的说法,这不是很好吗?”

鹤掌门却是笑容不减。

他温和道:“哪怕知道是在宗门内授课,她也没有卸下防备轻信任何人,而在规则内不断利用手上各种会被寻常人忽视的资源,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老二啊,这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成果吗?”

余老二听得愣怔,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许复杂。

“掌门说的是,确实,若当年他们能和这小家伙一样狡猾,又怎么会……”

提到某些往事时,余老二看到鹤掌门的笑容骤然收敛,平素总是温和含笑的面庞也露出浓重的憾色。

他自知失言,后知后觉噤声,又别过脸沉默了好久。

最后一声不吭起身。

“那丫头人小鬼大,封师妹玩不过她,我得亲自去一趟。”

“带上伤药。”鹤掌门抛出一个小玉瓶,温和叮嘱 :“莫要真伤到那两个孩子了。”

……

常酒昏昏沉沉醒过来了。

她脑子还有些昏沉,只依稀记得自己是被封檐青一脚踢晕的。

不过奇怪的是脖子倒没想象中那么疼,反而凉飕飕的,被风一吹就更是清凉……

等等,风为什么这么大?

常酒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就看到下方是一片随风翻腾的翠绿竹海,狭长漂亮的竹叶深深浅浅连成海浪。

风一吹,成千上万的竹子就和常酒一起随风飘摇——

为什么她也在跟着一起摇啊!

“喵……”

常酒转过头,就看到常阿猫被绑住了两只前爪,也跟着自己摇晃的节奏随风飞舞。

它似乎还想挣扎,然而无能为力,只能在狂风中夹紧尾巴。

这时,后方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招呼。

“常酒……你也醒啦?”

常酒想要转身,却发现此刻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她只能慢慢地拿脚摸索着攀住身后的竹子,然后摇晃着身体转向。

费了好大劲儿后,她总算看到陆拾了。

现在陆拾不可谓不惨。

他原本清秀漂亮得像个女孩似的脸肿了一大圈,整个人更是被反绑了双手,无助地被吊在一根极高的竹子最顶端。

竹子韧性强,可是尖端也着实不坚硬,风一吹,陆拾就跟着竹子随风飘摇。

常酒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迎面就是一阵风刮来。

“嗷嗷嗷!”

她眼睁睁的看着陆拾发出一声凄惨的怪叫,然后整个人化身旋转的流星,以这根竹子为圆心,开始进行不规则的高速公转及自转运动……

“……”

常酒根本没空同情好友。

因为她现在的遭遇和陆拾一模一样!

终于,在常酒的脑花被摇匀之前,这阵风才缓缓停下,也让两个被捆了双手的人面对面了。

“……”

“……”

脸色惨白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失去了光。

“陆拾,帮我看看常阿猫甩飞出去没?”

“它还被吊得好好的,就在你背后的竹子上。”陆拾同样半死不活地问:你帮我找找看陆小蚁,在我边上吗?”

常酒努力瞪大了双眼,终于寻找到了。

“挺好的……好像被浆糊粘在竹子顶上了,应该还没飞下去。”

“我们好像逃不掉。”

“别急,我先把常阿猫收起来再放出来,让它帮忙把我们的绳子弄开……”

常酒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下方竹林传来响亮的声音——

“这三个月修行期间,你要是敢把本命魂物收回去一次,后面的修行可就别想再放出来了。”

常酒努力低头往下看去,透过密集的竹叶缝隙,总算看到了声音的根源。

余老二躺在一张竹编躺椅上,手背在脑袋下面,姿态悠哉怡然。

“余长老,你怎么把我们绑了?”

陆拾高声道:“我刚刚受了重伤,需要赶紧躺下来静养,不然会死的!”

“放你小子的臭屁!”余老二翻了个白眼:“你个瓜怂东西!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刚刚在装死?还受了重伤?我倒不知道食铁兽什么时候学会隔山打牛了,还没碰到你就把你重创了是吧!”

陆拾有点心虚,眼珠子乱转。

余老二冷笑着瞥他:“喜欢装死是吧?在上面继续装。”

常酒立刻喊冤:“那我和常阿猫冤枉啊,我们可没有半点演的成分,怎么把我俩也给绑了?”

余老二盯着常酒和她的猫,没好气道。

“你个贼精的鬼丫头,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把你绑了,就喜欢玩心眼子是吧?”

常酒老实承认:“喜欢。”

“以后还玩吗?”

“玩。”

余老二嘴角抽搐,倏地一下坐直了瞪着她:“还玩?还不服是吧?既然你还是不服,那我就一直吊到你……”

常酒干脆利落:“我认输。”

“不是,你……”

“我服了,常阿猫也服了。”

“等等……”

“所以余长老能放我下来了吗?”

常酒和常阿猫同时睁着大眼睛,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余老二。

“……”

余老二向来灵光的脑子也变得迟钝,“你刚刚不是说还要玩心眼吗?!”

“喜欢玩心眼子是我的爱好,心眼子玩不过余长老是我的遗憾,彻底认输是我的态度。”

常酒充分贯彻什么叫人在屋檐下头要多低能多低原则,滑跪速度飞快。

她甚至还不忘完美执行死道友不死贫道原则:“所以绑陆拾就行了,我和阿猫身为手下败将,愿意替余长老看守这个偷奸耍滑的家伙!”

身旁陆拾正要给她飞去一个失望的眼神,就发现常酒冲自己眨了眨眼。

他瞬间领悟。

立刻扯着嗓子开嚎。

“啊!常酒,我陆拾对你太失望了,我要和你势不两立!如果是你看守我,那比让我直面食铁兽的打还要难受啊!我不愿意啊——”

下方的余长老重新躺了回去,露出了然的笑容。

“哦,不愿意那就算了。”

呵,和他玩这套?

真当他余老二年轻的时候是个正经人啊?

“……”

陆拾放弃了挣扎,被吊在竹子上认命问道:“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我们放下来啊?余长老。”

“这需要问?答案不是一目了然吗。”

余老二不紧不慢道∶“在本命魂物帮不到自己的时候,你们难道就等死了?都给我凭自己本事下来!”

常酒:“对不起,我没本事。”

陆拾自豪附和:“我也一样!”

余老二现在已经习惯这俩人的不要脸了。

“我管你们有没有本事,反正今天没得商量。”他气定神闲地眯了眯眼,淡然道:“接下来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行,只要能下来就算你们过关。放心,你们现在也不过离地十余丈而已,凭着炼魂师的体魄,摔不死的。”

常酒听到这话,脑中瞬间想出了一堆逃出生天的方法。

“怎么样都行?果真吗?”

然而余老二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两个须弥戒指,拋了抛,让上面的俩人看清楚。

“你居然偷我们东西!”常酒挂在道德和身位的双重制高点,对他指指点点。

“什么偷?暂时把你的作弊手段没收了而已。”

余老二脸不红心不跳,冷笑道:“常酒,你可别想弄出一堆破铜烂铁把竹子直接压弯落下来的法子,我早防着你了!现在别说门板了,你能掏出一块砖都算你厉害。”

常酒:“……”

可恶,被预判了!

陆拾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余老二身边的封檐青身上。

“封长老,你帮帮忙呗?”

封檐青身上还粘着一层凝固的深渊铁砂,她这会儿正努力地将它们敲碎掰下来,闻声果断摇头。

“不好,余师兄让我不许理你们。”

“你不理我们也行,并不影响放我们啊。”

“那更不行了!”

陆拾露出憨厚诚恳的笑容,循循善诱。

“你把我放下来,我给你买万宝宗最新款的传讯魂宝,还赞助你十万魂石,不,五十万魂石!你可以拿去给小铁购置一套全新的战甲,它肯定会很喜欢的……你看那些剑修都知道给自己的本命魂剑配上豪华的剑鞘,我们小铁凭什么不能拥有一套豪华战甲呢,对吧?”

“这……”

原本还表情坚决的封檐青眼神开始动摇了。

她回头,看看不远处四爪摊平睡得香甜的食铁兽,面上出现了明显的意动之色。

“打住!”

余老二听得大感不妙。

他连忙挥挥手,把师妹撵走,“封师妹你去挖竹笋去,少听那家伙妖言惑众!”

封檐青提着小竹篮,试探着问:“师兄,或许我可以把他们先放下来,拿到五十万魂石之后再挂回去呢?”

余老二动作一顿。

“这个……也不是不行啊?”

常酒在上方提醒: “我又听到了!”

余老二只好作罢。

他躺了回去,最后发出警告:“你们必须凭着自己的本事下来,不准求助任何外人和外力,否则下来了也要被挂回去。”

“……”

语罢,他竟直接把眼睛一闭,做好了装死的准备。

这可苦了常酒和陆拾。

越高的地方风越大,两人又被绑住了手,哪怕在无风的环境下也很难保持平衡,更别说时不时掀起的大风还会让两人昏头转向。

更要命的是,远处的天边隐约有团阴云在往这边浮动,伴随着天光的黯淡,空气中吹拂的风也多了一股泥土腥味。

陆拾背对着那团恐怖的阴云,声音沙哑。

“怎么办啊常酒,我怎么嗅到了暴风雨要来的气息?我俩会不会被雷劈死?”

“难说。”

常酒看着那团时不时闪过电光的巨大乌云,心里也是发慌。

不行,必须要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从竹子上面逃下去,否则待会儿更有罪受了。

又是一阵风起,常酒和陆拾再次成为空中飞人,开始自由飞翔。

她忍住不断上涌的晕眩感,竭力让自己睁大眼睛,看清自己和陆拾所在的竹子的距离。

很好。

或许是为了方便盯梢两人,余老二把他们绑在了相邻的竹子上。

不远就好,还有机会!

常酒喘着气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根绑着陆拾手的绳子,估算着它的长度。

在风逐渐变得缓和时,她飞快开口:“陆拾,抬头看我!”

陆拾奄奄一息地抬头,含糊不清道:“放心常酒,你头发短,发型还没怎么乱……”

“我让你看我手上的绳子!大概多长?”

虽说陆拾脑子已经昏了,倒还记得要听常酒的话。

他眯着眼看了半天,喃喃道:“我两眼发花有点看不清,但是我猜它大概有半丈长。”

陆拾的答案让常酒的心跳加快。

她喃喃道:“你的也是半丈长……”

“所以怎么了?这个长度很适合我们直接上吊等死吗?”

“不。”

常酒正想要继续说下去,结果又是一阵狂风袭来。

等到风静下来之后,她顾不得缓上一口气,加快了语速。

“陆拾,我知道怎么可以解绑了!”

“嗯?莫非你能长出第三只手?”陆拾苦中作乐开玩笑,“但就算长出第三只手,咱们在这儿转得和无头苍蝇似的,你也抓不住我啊。”

“不是!”

常酒飞快解释道:“你荡过秋千吗?”

“没有。”

她声音一顿,咬牙继续道:“……总之你记住了,只要绑着我们的竹子差不多高,绳子差不多长,那么我俩待会儿飞起来的速度和转圈的频率就会保持相同!”

“就像是荡秋千,升高到一定位置后,不管是一百斤的人还是两百斤的人,都会保持相同的高度!”

陆拾:“然后呢?”

常酒笃定道:“我会在你我相距最近的那个点,抓住你。”

陆拾迷茫地眨了眨眼。

“陆拾,记得在被吹到最远位置时,伸出你的脚。”

常酒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狂风卷着落叶飞快袭来。

无法控制的失重感瞬间袭来,同时她的身体也随着风的吹动距离摇晃起来,像是摇摇欲坠的一片落叶,在阴云之下疯狂飘摇。

“不够。”

常酒咬紧了后槽牙,眯眼死死盯着前方。

惯性将她的身体抛得越来越远,麻木的双手使不上力,只能全凭着下半身在空中的拼命扭转,微妙地调整下一次被甩飞出去的弧度。

“还是不够!”

终于,第四次被惯性甩退出去时。

常酒的眼前出现了快速朝她这边飞来的陆拾的影子。

两人如同荡秋千,出现在了持平的高度!

而他也很是争气,在意识到常酒说的那个时机到来之前,果断拼尽全力把脚伸长。

就是现在!

常酒猛地往前弯腿,果断把即将后退回去的陆拾困住,与此同时腰部强行借力一扭。

“哗啦!”

两根紧邻的竹子被上端的力量拉得同时向中间一收,竟然停止了摇晃。

“常酒!”

陆拾不敢置信地盯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常酒,她竟然让两根绳子在空中缠绕,并借此时机使得原本被分隔开的两人靠在了一起!

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声音也微弱下来:“你牙口好吗,陆拾?”

“不太好。”

“没用的家伙。”常酒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慢慢地偏过头,毫不嘴软地咬向绑着陆拾的那根绳子。

陆拾也察觉到原本束缚着双手的绳子似乎越来越松,他精神振奋起来。

“常酒,你在给我解绳子吗?”

“唔。”常酒龇牙咧嘴地撕咬着那可恶的绳索,在彻底咬断之前,好心提醒陆拾:“待会儿记得抱稳了滑下去,摔残了没事,下去了还没把我救出来你就该死了。”

陆拾还没明白常酒话中的意思,原本死死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倏然一松。

他懵了片刻,而后身体便再也无法维持平衡,猛地往下坠落。

“啊啊啊!”

陆拾惨叫一声,却没完全摔下去。

常酒两脚卡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别鬼叫,抱紧竹子下去!准备好了就眨眼,我要松脚了!”

好在陆拾还不至于没用到废物的地步,求生欲让他抱稳了竹子,勉强眨了眨眼。

常酒松脚。

下一刻,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陆拾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轰隆!”

陆拾成功落地,他也顾不上被砸得昏头转向的脑袋了,连滚带爬翻身而起,冲向远处的封檐青,一把夺过她用来挖笋的锄头。

“常酒!我来救你!”

他扛着锄头狂奔回来。

常酒瞳孔一缩。

不是?

这兄弟难道准备直接挖断竹子让她从天而降吗?她还被绑着呢,这样绝对会摔断腿的吧!

连眼睛偷摸睁了条缝的余老二都心中一紧,赶紧做好救人的准备。

然而陆拾砍倒的,却不是常酒的竹子。

“轰隆!”

那根无人的长竹轰然倒下,陆拾猛地往前飞扑,一声闷哼后倒也勉强让竹子倒地的速度一缓。

本该直接降落的竹子尖端晃了晃,片刻后恢复平稳。

陆拾龇牙咧嘴地从竹子下方爬出来,一瘸一拐去了尖端。

在那儿,被粘住的陆小蚁两根触须颤抖着,像看天神般仰望着来解救自己的陆拾。

“好了乖,别怕别怕。”

陆拾小心地把陆小蚁解救出来,沙哑声音指挥它:“去,把常酒和常阿猫救下来。”

陆小蚁点了点触须,飞快朝竹子上方爬上去。

好歹是三品本命魂物,虽然战斗力可能只有五,但咬断普通绳索还是做得到的。

很快,常酒和三花猫便被解救下来。

此刻天边那阵暴风终于席卷而来,竹林间,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轰然降临。

常酒和陆拾却累得够呛,两人摊平躺在竹林里,这回真是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躲雨了。

余老二缓缓坐直,注视着那边的两个年轻人,眼底的神情从懒散逐渐变成了欣赏。

封檐青撑着伞走了过来,抬手挡住满满一篮竹荪和嫩如翠玉的竹笋,她有些担忧地看过去:“余师兄,第一天的测试过关了吗?”

“陆拾这小子,如你所言,力量只能说是软弱无力,防御可谓是薄弱如纸,行事更是偷奸耍滑……但是毅力,耐力和心性都强得可怕。”

“常酒呢?”

“常酒……”

提到这个名字,余老二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无比慎重地给出点评——

“纸糊的身子,铁打的脑子啊!”

他起身,弯身从伞下走出。

手在雨水中轻轻一抓,下一刻,便多了一条灿金色的鱼。

它出现的瞬间,周围的魂力甚至都跟着变得浓郁了许多。

“好了,封师妹,把你的那篮子宝贝都拿上,天色已晚,该吃饭了。”

封檐青却是瞪着那条鱼,磕磕巴巴道:“师兄,这难道……难道是你最宝贝的那池子魂鱼吗?”

他没回头,拎着鱼吊儿郎当地继续往前,嘟囔声几乎要被冲散在暴雨声中。

“纸糊的身子可活不长啊,也得想办法弄成铁打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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