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爱新觉罗·胤祺, 我额娘是皇阿玛宠妃,抚养我长大的是皇太后,在皇宫里,可以说横着走都行。
从小娇生惯养……不, 是金尊玉贵的长大, 只不过, 我的潇洒生活在六岁以后就没有了。
因为,我要进尚书房学习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学习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我, 我想皇玛嬷了, 我不想在阿哥所了。
早上, 天还没亮就被身边的奴才给叫醒了,我还睁不开眼睛,整个脑袋都觉得像是浆糊一样, 思考不了任何事情。
还有……夫子讲的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
不行了,越听就越困,我要睡觉了。
不得不说, 其实在课堂上睡觉, 也睡得挺香的,就是老师傅打板子的板子有些厚重, 打在哈哈珠子的手上, 一看就好痛哦。
我有些被吓到了,微微缩起脖子, 偷偷的瞄着老师, 不行, 我也要认真学习,不能睡觉了。
当我刚鼓起这个勇气来鼓舞自己时,身体就不太够争气,忍不住就再次睡了起来。
老师拿我也没有办法,在我知道这一点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打谁?哈哈珠子?反正不是打我!
只是,在皇阿玛第一次来巡视我们的读书情况后,老师的态度就开始有所改变了,老师,老师他竟然让人拿着一块冷水浸泡过的帕子捂在我的脸上。
硬生生的将我给冻醒了!!这是冬天,冻得我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委屈,生气,我一下课,就哭着回寿康宫找皇玛嬷,要皇玛嬷给我做主。
“呜呜呜,皇玛嬷,老师好坏,皇阿玛也好坏,胤祺冷,他们还用冷帕子捂我。”委屈的我抱着皇玛嬷大腿痛哭流涕。
“皇玛嬷,我不要去阿哥所,我不要去尚书房了,我要陪着皇玛嬷!!”
想起以前在皇玛嬷身边的日子,是多么的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里像现在,每天这么早起来上学,还要被老师说自己蠢笨,放学了还要自己做功课。
可是,不管我怎么求,皇玛嬷都没有答应我的请求,令我好生委屈的同时,还觉得皇玛嬷不爱我了。
“皇玛嬷,你变心了!”这是皇阿玛妃子对皇阿玛说的话,我一直牢牢记得,没想到,我今天也会遇到皇玛嬷变心的情况。
呜呜呜,我,我,我不要跟皇玛嬷好了。
只不过,我不跟皇玛嬷好,也不要回阿哥所,我要留在寿康宫,留在自己的小房子里,谁也不许进来。
当天晚上,我就看到皇阿玛的身影了。
皇阿玛板着脸的样子好恐怖,就像是前几天训斥自己时的模样,我,我,我有些害怕。
我忘了皇玛嬷和皇阿玛说什么了,只记得……自己当天晚上就被皇阿玛送回了阿哥所。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皇阿玛,“皇阿玛,我能不能不回阿哥所啊?我不想去尚书房了。”
我觉得不管是在阿哥所还是去尚书房,都不好,都不喜欢。
“不行。”皇阿玛一句淡淡的拒绝,就定下了我接下来十来年的生活居住所。
慢慢的长大,我有些懂事了,知道不是自己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额娘是皇阿玛宠妃,但皇阿玛最喜欢的阿哥,并不是我,而是太子殿下。
除了太子殿下,还有大哥、三哥、四哥……【PS:孝懿仁皇后佟佳氏还在时,康熙经常留在承乾宫,与四阿哥胤禛的感情还算不错。】
听说,皇阿玛也很喜欢六弟,还给六弟取名为祚,乃国祚之意,想要让六弟取代太子的位置。
只可惜,我跟六弟没相处多久,六弟就没了。
后来,额娘有了九弟、十一弟,在没有他们之前,额娘经常来寿康宫看望我,可有了他们后,就不怎么经常过来了。
尤其是十一弟生病了,额娘连九弟都给忽略了。
我可以帮忙照顾九弟,过没多久,十一弟也没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额娘对我和九弟又更好了,别人都说,你弟弟没了,你额娘才对你好,如果九弟没了,你额娘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了……
听多了这样的话,我皱巴着脸,怎么也想不通,我不希望九弟没了,跑去问皇玛嬷。
皇玛嬷的脸色当场黑了,后来……
额娘对我更好了,渐渐地,我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以前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情,皇阿玛说,成家立业,就给我赐婚。
只是,赐婚对象乃是五品小官之女,他塔喇一族又不出色,可以说……整个家族就一个出息的。
也就是他未来福晋的祖父,年纪也快要到致仕了。
相对于顶上四个哥哥的福晋们,他的福晋是家世最低,一看就是皇阿玛对自己的冷待与不满。
凭什么?
我不满,额娘也不满,皇玛嬷也觉得皇阿玛太过分了,可我也没办法去反抗,谁叫他是皇阿玛呢?
我只是被养在皇玛嬷膝下,又不是出身蒙古部落之女的阿哥,凭什么就想要这么直接的断掉我上位的可能性?
是的,我懂皇阿玛的忌惮。
或许是看到了我们的不满,又或许是觉得这么做愧对于我,皇阿玛又赐下了个家世较好的侧福晋作为安抚。
福晋家世低,嫁妆定然不如其他福晋,这一点,我早有预料。
在看到晒嫁妆的那一天,福晋家族给她准备的那些嫁妆时,我抿了抿唇,罢了,这些都是外在。
成婚的当天,我掀开福晋的红盖头,看到那张涂满了白色粉末和红彤彤的嘴唇,一时间没有半点儿成婚的兴奋感。
等我敬了酒回来,福晋洗漱过了,只不过,这张又素又淡的脸蛋,实在是过于……平淡。
比不上刘佳氏就算了,连后院的其他格格都比不上,最多算得上是端庄清秀。
普普通通的脸蛋,面对自己时,说话又小声怯弱,令我的不满就更深一层了。
我看起来有这么恐怖吗?我只不过是在随皇阿玛亲征时,不小心损了……脸而已,小小伤疤。
是的,在我看来,他塔喇氏对我的怯弱就是在恐惧我的这张脸。
木讷、胆怯,不会哄人开心也就罢了,但如此胆怯,怎配当一个福晋?如何管理偌大的阿哥所?
我没有将管家权交给福晋,而是让刘佳氏继续管家。
而后,皇阿玛派给我一个任务,出京调查某地贪官污吏的问题,我没办过,但我还是去了。
兢兢业业的办差回来,一回来,就被额娘训斥了一顿。
福晋差点被刘佳氏给害死了??
我有些不相信,因为在我面前,我所认识的刘佳氏是个善良的女子,温柔善良又能持道管家。
可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额娘让我去安抚一下他塔喇氏,我心想,若真是如此,他塔喇氏也算是受罪了。
可……
他塔喇氏的变化,令我颇为惊愕,不是,他塔喇氏以前不是胆小怯弱又木讷吗?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
还,还……
问自己要补偿?管家权已经交到福晋手里了,福晋要什么,不是可以自己随便去取吗?
五万两?
生气,她竟然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不想留在这儿跟他塔喇氏说话了,死过一回的人,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你以前的谨慎呢?
结果,福晋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还,还强行……
我真的不明白,差点死过一回的人,性子能变化得这么大吗?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加让我难以预料,福晋实在是过于霸道,不管是我去哪个院子,她都敢将我揪回正院去。
如果我不从的话,还敢跟我打起来?
打起来就算了,福晋竟然比我还凶猛,搞得我被福晋狠狠地揍了一顿,为此,我还不敢传出去。
生怕被其他兄弟知道了,笑话我连自己福晋都不如。
各种掩饰后,皇阿玛反而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背上了厚厚的锅,气死!!
不过,我开始有些习惯,每日办差回来,直奔正院,毕竟不管我去哪儿,都会被福晋揪住,要么打一顿,要么我自觉。
不想再一次在自己的妾室面前丢脸,我只能够乖乖的留在正院。
有一次,我去找刘佳氏有正事吩咐,结果被福晋以为我在外边儿乱搞,狠狠地搓了一顿,还将我撸秃了皮。
可恶!真的很痛的。
福晋对我的占有欲真的很强,这么容易吃醋,比蒙古来的那些婆娘还要泼辣,肯定是跟她们待久了。
等我习惯时,突然……被福晋赶出了正院,得知原因后,我不禁有些愤怒的握紧拳头,“什么意思?怀上了,就不要爷了?”
我就只是一个播种工具人吗?
生气的我非要留在正院,只不过,皇阿玛又要我忙碌这儿忙碌那儿的,南巡都带上了我。
我能怎么办?
别人都带上了妾室出行,唯有我孤零零一个,我不是害怕福晋的铁拳,单纯就是觉得没必要。
女人什么的,就是有毒。
南巡时,京城传来消息,生了,生了个龙凤胎,我兴奋坏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喜欢,我守着福晋一个人过。
福晋又给我生了两个儿子,这一次,我一直陪在福晋身边,福晋难受得又是孕吐、又是水肿、又是脚抽筋的,害得我再也不敢让福晋怀下一胎了。
我还偷偷去太医院,找太医要了男性所用的避子汤和避子药。
太医震惊的看着我的那个眼神,我至今还记得。
孩子渐渐长大,我感受到了属于我的温暖,一家几口就这么温馨生活下去,也挺好,反正我不参与皇位争夺战。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孩子这么有志气,竟然在海外创建了一个这么大的国度……
那一天,孩子失踪,我慌得要命,福晋却淡定得很,我就知道,福晋定然知道两个孩子跑哪儿去了。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孩子只是去了江南等地经商,瞒着自己,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阻拦。
毕竟在大清,经商是低贱的工种,就像老九,经商挣了再多的钱,也没有人觉得他高贵。
大家不敢正面议论,不过是因为老九身为皇子的身份罢了。
结果……福晋跟我说,孩子们出海去了???
我当场就气炸了!!为什么?为什么孩子们出海了的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不跟我商量就罢了,还先斩后奏,在我再三询问过后,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福晋说,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他们冒险,会阻拦他们,所以才先斩后奏。
气过之后,我又开始关心他们的生活,出海……这么危险的行为,“福晋,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
那时候的我不懂,为什么福晋会支持乌那希这么危险又胆大的行为,建立了……一个国度!!
当乌那希和弘晏归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时,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家乌那希有这么厉害吗?
只是,看着那如初升太阳般璀璨的眸子,里面充满了野心,我就知道,我留不住这孩子在京城了。
她会回去的。
福晋也跟着走。
我犹豫了许久,因为这跟我一直以来所接受的教育有冲突,女子为王,福晋要走,还要带上几个孩子。
我……
最终,踏上了那条飘向海洋彼岸的船只,眺望着家乡那个陌生的港口,那里才是大清。
“阿玛,不用担心,将来等我稳定了朝政后,就派你当使臣回来看看大清。”乌那希看着我有些忧郁,走过来安慰我。
这浩浩荡荡的船只,加起来恐怕不止上百条。
我听着乌那希的安慰声,目光所及之地,都是船只飘扬船帆的旗帜。
一个大大的‘容’字,用汉语所写,还有一个他所不认识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什么图案。
“你们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船只?之前你带回来的吗?上百只船,没有一个官员发现?”我怀疑那些官员是不是尸位素餐了。
“当然不是,这些,都是江南与天津的船坊所造,可花费了不少银钱呢。”乌那希感慨的摇摇头。
“一下子就能造这么多了吗?”才半年……
突然,我明白了,目光看向了福晋身上,所以,福晋早早就准备了?知道乌那希会回来?也打算跟着乌那希一起走?
我气坏了!
“福晋,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我不想跟乌那希说话了,我只想跟福晋聊一聊,关于他乃一家之主的地位问题。
就算不能把他当一家之主,最起码,也不能够事事都不告诉他吧?
“胤祺,我们这是在支持乌那希的国家建设,你当太上皇了,还需要计较那些许银钱不成?”福晋拍了拍自己肩膀,一脸语重心长。
似乎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那种口吻,好像在表达:都当太上皇了,多光荣啊!
“所以,福晋,你之前使劲儿的往我这儿抠银钱,为的就是准备这些?”我指着后面的那些船只,上面还站着不少的人呢。
一箱箱的东西,一堆堆的人才……
“福晋,你以后有什么要做的,可以不用瞒着我,直接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的!”我心里闷着,见福晋的神情,我又知道,如果我不说清楚,福晋根本不懂我的意思。
我都愿意陪着福晋背井离乡了,为什么福晋就不懂我的心意呢?
福晋是一点儿浪漫的脑子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最后负责善解人意的那个人,不还是我?
漂洋过海,只是一个词语,可这个词语代表的辛苦,只有真正漂洋过海的人才清楚。
一直待在船只上,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后面那一堆浩浩汤汤的船只外,就只有一片海洋。
第一次出海,我还真有些呆腻了,不太耐烦了,“乌那希,到底多久才能到啊?”
“两三个月吧。”乌那希很是平静的回答。
终于……
到岸了,呜呜呜,我不想表现出我的感动与哭啼,脸上沉着的稳重,是身为‘太上皇’的颜面。
等到其他船只的人下船后,我有些茫然,乌那希的国家刚建立,需要大量的人才,这一点我懂。
所以挖掘了不少大清的人才,我也不会在意,可……为什么那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子啊??
这……
我想说,要这么多无用的女子干什么?她们是能耕田?还是能当兵打仗?
不过,看着家里地位最高的两个女性,我的话又憋在嘴边,好吧,或许是大清的那些男子不想跟着离开。
绑着来的人才,要是在海上闹事,船只出事也不好。
跟着乌那希走,城池在海边不是特别远的地方,看起来风格与大清有些相似,又多了一种异域风情,有些类似南怀仁给的那些西洋城堡模型。
不过,人来人往,说的都是汉语,百姓的精神样貌看起来还挺不错,最起码朝气磅礴。
不似大清的那些百姓满脸麻木,见着贵人就弯腰鞠躬,唯唯诺诺。
“乌那希女王!”
“乌那希女王!”
“乌那希女王!”
走到城池的内城后,那些人见着乌那希,高呼出声,不管是眼神、神情、还是话语都充满了崇拜的致敬。
我不懂,乌那希这么声名远扬吗?就这么明显的走在街上,彰显自己的身份,难道就不怕被人刺杀吗?
来到乌那希的容国后,我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好多事情都出乎自己的常识了。
乌那希有个女官,是她以前身边的婢女,现在被称呼为秘书,替乌那希处理政务???
一个十人秘书团,让我想起了前朝的内阁。
女子为官?还当上了内阁首辅?
那打仗总不能是女人了吧?哦,女子也能够当上将军,因为国家除了刀剑长缨枪外,还有……火木仓??
然后,我就被乌那希派到了另外一个城池去了,那个城池是刚建的,让我将一批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子带过去,一同建设美丽新城池。
我:……
“胤祺,我相信你可以的!妇女能顶半边天,都是人,为什么不能够相提并论,按才华来分配呢?”
福晋似乎看出了我的震惊,拍了拍我的肩膀,并表示她可以陪着我一起前往。
呜呜呜……我当时感动坏了,因为我察觉到了,乌那希的容国并不是像大清那样运行。
我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更希望的是帮乌那希建立属于她的国家,当她前进路上的一块推石,而非绊脚石。
等到了新城池之后,我才知道……城池都还没建立!一切重新开始。
我还见到了当地土著,嗯……也就是乌那希还没来到这个地方之前所居住在此地的人。
就是让我觉得有些惊讶,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很古老以前的人,刀耕火种、没有秩序、只能靠打猎为生,连耕地都不会……
你说什么?跟蒙古部落那边差不多?那还不至于,蒙古部落的人还是会逐水草畜牧的!
这些土著连畜牧都不会,难怪在乌那希没带多少人马过来就被打败了。
建造城池?人手不够?这些土著还能够成为劳动力的一员,不是徭役、也不是奴隶,而是雇佣。
还教会了他们说汉语,可恶,为什么乌那希推广的是汉语,而不是我们满人的满语?我们满语很难吗?
不得不说,这块土地是真的肥沃,不输给中原地区和江南地区。
福晋还说,当然了,美丽国大平原可是往外出口了不少粮食呢!
我茫然,美丽国又是什么国?再问,福晋就说自己听错了。
按照之前的先例去建造一座城池,我反倒觉得似乎不太难啊?最起码比梳理江南地区那片天简单多了。
还有,乌那希竟然摒弃了儒家,还依法治国??法家??不怕容国像秦朝那样,二世而亡吗?
福晋觉得我是个老古板,一巴掌把我拍进了学院,让我跟着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一起学习?太丢脸了吧?
可惜,福晋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摁着我学习了一年多。
我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洗礼了那般,这个新的国度,不是大清,而是一个崭新的国家。
就连皇权至上……都被压制在了法律之下。
走在街上,女子不再是三从四德的规规矩矩,洋溢着阳光璀璨的笑容,似乎……福晋所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真的不只是一个口号而已。
后来,我又被乌那希立为使臣派去前往大清,同时又让我挖大清墙角的任务。
再次踏入大清,看见皇阿玛,我满脸感慨,“皇阿玛,你怎么看上去,又老了这么多啊?”
果然,只会紧紧把握自己权力的皇阿玛,只会在劳累中愈发显老。
不过,皇阿玛似乎依旧那么中气十足,一个折子砸了过来,我猛地闪躲,嘿!打不到我!
离开了乾清宫,我又去翊坤宫看望额娘,额娘见着我,泪眼汪汪。
一顿交谈过后,我问向额娘:“额娘,要不要跟我去乌那希的容国看看?”
额娘一问要在海上飘荡三个多月,立即就消了这份心思了。
等离开皇宫后,其他兄弟知道我乃容国使臣,纷纷前来看望,并打探消息。
海外有土地?可开垦?就是比蒙古那边还要人烟稀少?一听,就知道是个蛮夷……呸,落后又贫瘠之地。
我不敢多吹我们乌那希的国家有多肥沃的土地,因为现在的容国不合适与大清交战,万一被大清惦记上了呢?
倒是皇阿玛多询问了几番,似乎对海外的地方有些想法。
在我临离开之前,听说皇阿玛将大哥和二哥也放出来了……
不过我不担心,因为明朝留下的出海地图里,包括南怀仁等人背后的国家,没有关于乌那希的容国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