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竟然变成了一只大猫…呃，豹子？老虎？
夏油杰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一边扯纸一边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是谁同意让他兑换的！！！
清醒过来的杰终于看见了论坛上被自己忽略的那行字。
【[老子天下第一]申请使用500积分兑换「月下兽」, 是否同意？】
【是（2票）/否】
好，很好, 非常好。白瞎500积分在酒局上当乐子人, 丢脸又费分。
一票同意是五条悟自己投的，另一票是……？
硝子：“咳。”
高专奶妈正襟危坐解释, “这都是为了拉人。”
杰：我信你个鬼。硝子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硝子，让五条悟变兽人这么有吸引力吗？！
黑发最强无意识探手, 捏了下耷拉在手腕上软绵绵的尾巴尖。
……咳, 好像还真挺有吸引力的。
“来都加入咒术师联盟啊, ”硝子叼着烟勾手指模样像极了非法组织的头头, “加入就能天天看这家伙犯神经了, 你也可以跟着有新能力，不心动吗？”
歌姬晕乎乎的，明显心动了，“那我能揍这家伙吗？”
“当然可以！”硝子一拍大-腿，心想这不简单，把「无下限」抢过来就行了。
歌姬：“好好好。”
论坛瞬间喜添一员。
冥冥：“……”大姐头捏眉心, 觉得自己的搭档真是单纯到可爱。
“我就免了, ”冥冥摆摆手, “所有和赚钱无关的事情我不干。”
这位姐是高专所有咒术师里主意最正的那一位, 谁劝都知道不好使, 所以在场谁都不劝。
“让我意外的是, 你也在里面。”冥冥这话是对着七海说的。
金发学弟一脸木然, 就算是聚会也没把工作的疲惫感从他脸上去掉。七海赞成冥冥这句评价，表示这个[联盟]真没什么好事。他被某人缠怕了，没守住把术式交出去过一次，结果三天都没拿回来。
冥冥笑吟吟表示了解，“那确实挺头疼。”
“但是灰原在里面。而且…”七海把他和灰原出任务差点出事的消息、以及[联盟]所扮演的角色，隐晦地透露了一下。
银发女人这回收敛了那种极淡的笑，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七海建人的视线和硝子对上，后者一脸欣慰地点点头。
说来有趣，高专这一圈咒术师中对所有人个性最了解的，不是夏油杰也不是夜蛾，反而是一直默默守在所有人后方的家入硝子。
冥冥的游说工作交给七海，很显然是硝子提前的安排。
——五条悟“心血来潮”想兑换异能展示一下，也是硝子劝说计划中的一环。如果对方没有坚持兑新鲜出炉的「月下兽」，而是选了别的异能or术式、表现不那么智障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这个「月下兽」让五条悟变老虎之后，好像一个身体增强的buff，不仅力气变大、嗅觉也变灵敏了。
因为悟不小心用爪子捏碎了夏油杰的酒杯，然后抽抽鼻子开始无差别语言攻击所有人。
“老子真不明白喝这酒和喝马尿有什么区别，”悟摇摇头，用无以伦比的惊天比喻发出精神攻击，“老子觉得你们现在不能再喝马尿了，该进入正题了。”
歌姬表情恐怖，“正题就是今天我们必须把这杯马尿给你灌下去。”
“诶嘿，歌姬，很有精神嘛！”五条家少爷延续了把人话当耳旁风的传统品质和拱火技巧，“加油加油，就要保持这样不成功但努力的精神！毕竟你的脑袋就跟你的积分一样，是个大0蛋。”
悟就差把“穷光蛋”三字嘲讽贴到对面脑袋上了。
夏油杰摇摇头，劝道：“悟，虽然学姐没什么…分，但迟早也会慢慢攒起来的。”
“好吧，”悟改口，“那歌姬就是会涨分但是不涨智商的0蛋。”
歌姬：“…你们…五！条！悟！尤其是你！给我闭嘴！”
巫女小姐被气得火冒三丈，心里暗暗发誓，她以后如果这两个人打辅助，她就是狗！！！
硝子：“……”真是两个人-渣啊！
“对了，这回我们带回来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冥冥点点面前桌子，示意这才是今天的正题。
被带回来的盒子上贴着各类符纸，被放置的如此随意，和一堆下酒菜摆在一起都分不清谁对谁。
“啊，老子已经看见了。”悟有「六眼」，明显知道点内情，“这玩意在高专私库里有很多，几个比较弱的还特地被放到医院和学校这种地方…哇，真是心大不怕出事。”
杰有点感兴趣，入学还没满两年，他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咒物，“是什么东西？”
“一个诅咒的一部分，”悟甩甩尾巴，“你把咒灵召出来试试？”
为了不激起酒伴们的ptsd，夏油杰谨慎地拎出来一只蝇头。这四级咒灵可谓是命途多舛，蹲在咒灵操使的咒灵图鉴底层几乎被遗忘。在[论坛]事件发生后因为身价太过便宜，被安吾和太宰轮流研究。现在又被杰拎出来用于试探，可谓命运多舛。
杰打开盒子，还没来得及剥开那些内部的符纸，蝇头就吱吱叫了两声，痛苦地长大了…3cm。
“？”夏油杰把盒子盖上了。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咒灵在酒桌上爆开。
“很有趣吧？”悟哈哈笑，“所以这东西会被拿来驱赶低阶咒灵啊，没点本事的家伙吃几口就炸了。”
杰：“到底是什么？”
“是某个千年诅咒的一部分，你可以当成手指。”
所有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在一堆下酒菜中间放上这个似乎也是心大。
歌姬拍拍胸-脯，觉得幸亏自己感知到了，“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个，万一封印被破开，岂不是会牵连到周围一圈人。”
她和冥冥刚从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做任务回来，那地方如果出什么事，传递消息的速度都比其他地方慢一倍。
正聊着，论坛突然开始刷存在感。
先是歌姬的屏幕上出现了加分。
【检测到[GS是猪（庵歌姬）]完成改运，积分＋5000】
紧接着，论坛吐-出了一个金色小方块。这个立方体不断拉长，直到正正好能把手指盒子吞下，随后消失不见。
快得夏油杰连盒子的边边都没摸着。
【检测到[GS是猪（庵歌姬）]搜集到关键咒物，积分＋10000】
“？？？”
“什么？！”
两个最强震惊的不是歌姬瞬间暴富这件事，而是她给自己取的昵称。
GS，这个缩写可以是Gojo Satoru，也可以是Geto Suguru，也可以、二者都是。
歌姬：“啊啊啊离我远点…啊啊啊两个疯子啊啊啊…！冥冥救我！”
悟开始不顾性别对学姐动手了，他和夏油杰一个拽头一个拽jio，开始了拧麻花大计！
“说！谁是猪！”五条悟惨无人道地拷问。
“说，谁是GS？”夏油杰理智点，但行为上也不是什么好鸟。
歌姬本来想说是五条悟，但转念一想不行啊，万一承认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五条悟一个人就能磨死她。
于是她挑了个好捏的软柿子，嘴瓢完又改口，“是夏油…呃呃，谁都不是！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误会！听我解释！”
“哦，”夏油杰危险一笑，“再转180°吧。”
歌姬：“啊啊啊啊啊啊！”
她错了，她想起来这也是个咯牙的人-渣！
习惯性想给灰原攒分的社畜七海，已经在想开源的事了，“这个咒物一万一根？刚刚五条悟说私库里有几个？”
“不知道，应该有好几个欸？”灰原数学不好，但这个算起来很容易，“一起算那就是好几万分？”
五条悟立刻像被偷了鱼的猫一样，把头转过去了，“不许把主意打到高专的私库上！”
如果夜蛾校长听见估计会大惊失色，为学生难得的懂事欣慰一秒。
紧接着，悟：“私库里的手指全是老子的！”
所有人：“……”
家财万贯的大少爷终于开始不要脸了，毕竟钱不能换积分，但积分能换快乐，这笔账他算得比谁都快。
“不行，”杰反对，“一半是我的。”
他也要分兑换「反转术式」，这是正经研究，比某个乱兑异能玩的大少爷靠谱多了。
“哈？那老子只能勉为其难分你一根。”
“三根。”
“不行，一共就6根！”
“一半就是三根。”
“最多两根。”
“两根半。”
“你想跟老子打架？”
“奉陪到底。”
歌姬：“没人跟你们抢啊两个猪！放我下来！”
歌姬的搭档没第一时间阻止，不是冥冥没良心，而是，她真的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引走了所有注意。
从冥冥的角度，装着手指咒物的盒子凭空消失，而高专其他几个加入所谓[联盟]的家伙盯着虚空，一同产生了某种怪异的喜悦感。
女人挑眉。
“你们说的那个积分，可以换钱吗？”冥冥突然发问。
硝子愁苦地抽了口烟，摇摇头，“不行。”
“那我换一个问法，”冥冥慢条斯理道：“这个分，可以从私人账户流向公共账户吗？”
硝子一惊。
这位爱财如命的学姐虽然没有加入论坛，但通过方才的蛛丝马迹，竟然对积分的运行模式猜了七七八八。
这题很简单，因为夜蛾校长整理的情报里有现成答案。
“是可以的，”硝子咽了下唾沫，“还可以双向流动。”
目前，悟、杰和硝子都没有单独开户，他们赚到的分直接进入三个人公用的公共账户。后加入的夜蛾、灰原和七海原本都可以选择创立私人账户，不过都选择将分捐了，改成共用。
到最后，唯一有自己的小荷包的，除了刚加入的不明所以的歌姬，就只有对积分和术式目前还没什么概念的伏黑惠了。
从这方面看，公共和私人的界限十分模糊。
因为在特殊情况下，像硝子这样权限更高的论坛成员，在紧急状况下是可以强制抽取私人的。而公共账户外的个体想申请调用公共积分，需要得到四个最高权限的同意：
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各1票，以及后加入的夜蛾正道的0.5票。
“原来如此，你们很缺分，是吗？”
冥冥露-出笑来，她这种温柔的情绪不针对任何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想到新的法子赚钱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分数，对我来说没有太多意义。”银发女人伸-出右手，比了个Money的手势，“但我确信我可以试着赚很多很多，毕竟我很擅长这个——你们考虑买买看吗？”
这样的话，五条悟需要的积分不仅可以通过做任务换取，也可以通过像冥冥这样的第三方交易，用钱“买”到。
冥冥看见众人表情，就知道可行。她用不到一秒的时间接收了论坛邀请，在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之后，露-出了更为欣喜的笑容。
“我还有新的提案，先说说我的条件：我想要票权，至少0.5，同时赚取到的金钱，我以个人名义和高专八二开，给你们攒一点任务滚动的资金。”
冥冥侃侃而谈，“作为交换，我会无条件提供我的术式（当然用钱换使用次数），帮你们总结发掘任务的规律、建立情报网，并利用规律赚所有积分，按打入公共账户的量进行交易…大致这么多？更具体的我们可以落实在纸上。”
“帮我们整理流动的[论坛]情报本身，再加上风险预测，我一你九怎么样？”五条家少爷丢下沉默着边缘化认输的歌姬，主动让利。
这位是真不缺钱，而是懒得干细节活。
听见一九开，杰差点就掐着悟的脖子说这事我-干也行啊…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冥冥操纵黑乌鸦的术式掌握了这么多年，这位大姐头在情报方面相当有一手。
自己还在忙活着搜集各种咒灵玉呢，腾不开手是一回事，给大家添乱就不好了。
“成交。”冥冥wink。
虽然私人账户缺少密码，又会被强制征用，安全性不保障，但她相信自己的几位后辈至少不会干没脸没皮的私吞事。
她也和五条悟合作过不止一次，也清楚对方的爽快。
[论坛]像是懂办接风宴似的，给和歌姬一同出任务、将手指带回来的冥冥一发热乎的奖励。
【检测到[有事打钱（冥冥）]完成改运，积分＋5000】
这位姐肉眼可见的高兴，直接在包厢狂笑三声，为庆祝新的搞钱方式顺利落地，端起整整一杯一口干了。
歌姬趴在地上，劫后余生，“冥冥…你悠着点，别醉了…”
“她酒量好着呢，”悟在一旁嘲笑，“你该担心一下你自己了，别到后面耍酒疯，结果这一桌你弱得一个都打不过。”
歌姬抄起酒杯：“……滚！！！”
学姐忍无可忍，这杯液-体炸弹终究是冲了出去，直直砸向某个口无遮拦的坏家伙！
夏油杰正分神想「咒灵」的事儿，条件反射侧身，竟然给右边的家伙挡掉了这一发攻击（？）
……他诡异地想着，耳朵和尾巴上的毛打湿了就不好了。
但是他忘了召唤咒灵。
“——哗啦！”
满满一杯啤酒顺着抬起的肘兜头浇下，染黄了杰换的第二件白衬衫。
溅射的酒液倒是被「无下限」全部挡了下来。
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滴酒未沾。
“杰！”
某人震惊，毫无感激之情，火上浇油，恩将仇报，“怎么办，这会你全身上下都是马尿了！”
“…………”
夏油杰，拳头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