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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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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利弗』, 『黑衣组织』二把手『朗姆』的心腹。

尽管在苏凝酒穿越之前,『朗姆』这个原本神秘的身份已经在多种剧情的加持下渐渐变成了一个噱头大过本事的喜剧人,但至少此刻苏凝酒所接触过的『朗姆』,『朗姆』的亲信, 以及『黑衣组织』每一个成员, 危险性都远远超过了动画的呈现。

动画要考虑播出与画面效果, 以及剧情的尺度,但真实世界不同。

这个世界的『黑衣组织』, 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罪恶,用他人的鲜血堆砌出自己的城堡。

那些心甘情愿加入组织, 替组织奔波的人, 是一群极其危险, 毫无道德观念的恐怖分子。他们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着源源不断的人才供给链,天才是这里最不稀缺的资源。他们渗透进了世界各国的机关与情报组织, 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大手,拨弄着名为『世界』的棋盘。

任何一个拥有酒名作为代号的组织成员,都不是刚刚才考入警察学校没多久,连射击都还未基本掌握的“菜鸟”警察候补们可以应付的。

而“身手”, 只不过是组织成员最微不足道的“武器”。对他人生命, 甚至是自己生命的漠视,刻在骨子里歇斯底里的疯狂才是他们最为恐怖的存在——当触及到这些人利益的时候, 那些人们所能想象到的, 最疯狂的犯罪举措,他们会真的将之化作现实。

绝对不能让斯利弗知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存在!

不, 不对!这样做根本治标不治本, 必须想办法彻底将这个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 苏凝酒的大脑疯狂运转。无数方案在他脑海中翻涌,又迅速被他推翻。

好在苏凝酒心中虽然慌乱,他却是压力越大越冷静的性格。纵然冷汗滑落,他依然保持着镇定的表情,不让斯利弗看出半点破绽。

在『黑衣组织』的时日与卧底的经历,已经让他养成了时刻对外隐藏情绪的习惯。

“『朗姆』的人?”苏凝酒眉毛微挑,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是在执行『朗姆』的任务,还是组织派来监视我的行动?”

斯利弗阴森森笑了一声:“如果我说都是呢?”

苏凝酒心中“咯噔”一声,但还是故作冷静道:“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我的任务是由琴酒负责,并不经过『朗姆』的手,他没有必要为了我特意出动『亲信』,这个任务的等级还没有这么高。”

斯利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苏凝酒,忽而“啧”了一声,像是精心准备的谎言被戳穿,露出了无聊的表情:“组织都说『催眠师』有读心的能力,看来并不都是传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代号是『百利』,而非『催眠师』。”苏凝酒冷漠道。

斯利弗盯着苏凝酒的表情,终于再次露出笑容:“你倒也不算无聊。好吧,我的确在执行『朗姆』的任务,而任务的目标与你无关。”

苏凝酒却并没有因为斯利弗的话语松了口气,而是继续紧绷着精神,等待他后半句话语。

果不其然,斯利弗又道:“不过监视你的任务的确也是真的,但委托我的人并非『朗姆』。”

“琴酒。”苏凝酒用笃定的口吻道。

“没错,琴酒很中意你,却也时刻怀疑你会背叛他。”斯利弗桀然一笑:“你最近半个月的表现,琴酒可是相当不满意呢。”

直到这句话的出现,苏凝酒只觉得所有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让他浑身发凉——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

琴酒知道他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些什么,这只说明一件事——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琴酒的监视之下。

苏凝酒并不担心警察学校的安保措施,组织的手段再强,这里毕竟也是全国警察的苗床,自有警察与公安集团的庇佑。

因此,能够让琴酒知道自己近况的方式只有一个:渗透进学校中的卧底并非只有他一人。

组织做事虽然疯狂,也有着自己的缜密。安插卧底这样危险且极其容易被发现的行动,往往不可能只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因此,警察学校中有和他一样通过伪造身份参加考试进入学校的卧底非常正常。

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个卧底知晓他的身份,而他却直到现在才知晓,学校中还有另外卧底的存在。

这说明琴酒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他,虽说多疑从来是琴酒的特点,可不被琴酒信任,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同时,隐藏在学校中的卧底在暗处,他却在明处。他与那个卧底还未交锋,便已落入下风。

更重要的是,琴酒有很大概率会接触到他身边人的全部资料。

以琴酒的性格,任何存在对组织不利的因素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摧毁。能够让他活到现在,甚至得到“卧底”这个看似危险,实则护住性命的身份已经是一件非常反常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己能平安活到现在,只可能是因为自己『金手指』的原因,让组织不舍得浪费这样的人才,才会想方设法用卧底的身份考验他的忠诚度,看他是否在获得自由的情况下选择逃脱组织。

等等,照这么想,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琴酒为了考验我,故意让斯利弗唬我,让我露出马脚的操作。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可能性就放松警惕。

说到底,我必须在『黑衣组织』中安插属于我的眼线,让我彻底摆脱被动的状态。

我的『金手指』在可以发挥效果的情况下的确能够轻易做到这件事,可现在组织的任何人与我接触时都做好了防护措施,我无法对他们的精神进行控制。

冷静,苏凝酒,放轻松,找到一切可以破局的因素,然后想办法利用它。

...等等,刚刚斯利弗提到,他来这里是为了执行『朗姆』的任务。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很有可能是琴酒在知道斯利弗要来这里执行任务后,特别委托他顺带考察与测试我的。

也许...它会成为一切的转机。

苏凝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故意勾起嘴角,让自己的笑容充满了讥讽:“我可不记得我最近有做过什么突兀的操作。卧底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身份与行动,我一直都在保持这个原则。话说回来,像你这样大张旗鼓,甚至特意安排这么一出‘好戏’,难道不怕我的身份因此被人发现端倪么?”

斯利弗吹了个口哨:“不愧是『百利』,看来你已经猜到今天的事和我有关了?”

“我可不是蠢货,连这么粗糙的手段都看不出。”苏凝酒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炸,反而真的炸出了重要情报。他赶紧装作自己心知肚明的样子,用含糊的说辞道:“这种引人注目的方法可不像『朗姆』喜欢的风格。”

“但琴酒喜欢,不是么?”斯利弗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故意透露了这里有一桩‘大单子’,没想到那群见钱眼开的蠢货当真拎着枪就跑过来抢劫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百利,我可是在帮你。”

“帮我?”苏凝酒冷笑:“故意把这群抢劫犯找过来,引发这样大的骚动,居然还自称是在帮我?”

他的视线故作不经意扫过斯利弗的西装口袋,那里鼓鼓囊囊,显然藏着一把手·枪。

“没办法,谁让我处理的家伙实在太多,需要有个靠谱的对象帮我背锅呢?”斯利弗道:“不过帮你也并不假,我说了,琴酒很不满意你最近的行动。想要打入警察内部,游离在人群之外可没用。在人脉面前,你的专业分数与个人实力微不足道。”

“听你的话,我倒是还要感谢你了?”

斯利弗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用客气。”

“...让我猜猜,你的手段总不会是烂俗的吊桥效应吧?”苏凝酒发出一声讥笑,故意让身体放松了一些:“特意引来一群抢劫犯,为你处理后的尸体背锅,顺带让他们把这里搅成一滩浑水,让你能顺理成章作为‘受害者’,在警察的包围下安全离开。同时,你知道我今天会和同学在这里聚餐,于是利用这群抢劫犯,让我们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联手拯救行动,替我制造机会,迅速融入集体之中。”

苏凝酒顿了顿,毫不掩饰眼神的嘲讽:“『朗姆』的亲信策划的方案居然这么老套吗?真是有够烂俗。”

“烂俗无所谓,有用就行。”斯利弗并不因苏凝酒的故意挑衅而恼怒:“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遵循我的剧本,好好配合。琴酒会很满意我的安排,你也是。”

“...你要我做什么?”

回答苏凝酒的,是斯利弗从口袋中抽出的手·枪。

他将枪·口对准的苏凝酒的方向,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像这样~”

...

“嘭——”

一声巨响打破了二楼维持了片刻宁静。

刹那间,躲在包厢中的降谷零一行人目光凌然,纷纷看向了紧闭的包厢门。

下一刻,伴随一声绝望的尖叫,枪·声再一次响起——根据声音响度与传播方向的判断,可以确定是在二楼。

这一声尖叫与四声枪·响终于让降谷零一行人彻底变了脸色,并且撕碎了他们心中残存的侥幸。

——抢劫犯的目的是钱,因此在没有拿到足够的钱之前,他们不会贸然动手,更不会随意让自己背负杀人的罪名。

他们如此坚信着,可就在苏凝酒离开包厢还不到五分钟,现状却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这起事件远比他们所认为的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

他们遭遇的也许并非单纯的抢劫,亦或是杀人事件。

也许有无辜的平民在枪·声中受到了伤害,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他们的同伴此刻正在包厢之外,很有可能直面歹徒的枪·口。

松田阵平右手紧紧攥紧,想要用力垂在墙上,以发泄内心的怒火。但他的理智却又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只会招致匪徒们的主意,只能愤愤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双眼憋得通红。

“是我的错!”他压抑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我不该让苏芳离开这里。”

安慰他的,却是之前反对的最大声的伊达航。

作为鬼塚班的班长,已经解决了心结的他从来是所有人中最稳重,且最有责任心的一个。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一张张早已围绕在他的熟悉脸庞,沉声道:“我们必须立刻改变原有的计划,抱歉让大家身涉险境,但身为警察,哪怕只是候补,我们也必须要保护市民们的安全。”

其他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双坚定而充满信任的目光看向伊达航,等待着他的安排。

“松田、降谷、萩原,你们三人是我们中身手最好,也最灵活的人。”伊达航道:“你们作为突击小队探查匪徒们分布情况,并搜寻苏芳的踪迹。记住采取迂回战术,切勿不要与他们引发正面冲突。”

“明白。”松田阵平三人毫不犹豫道。

“松田他们的情报送回后,诸伏,你带领两人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可以离开居酒屋的方法,必要时刻对突击小队进行支援。”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点点头。

“我带领其他人在这里建立防线,尽可能保护好二楼的所有客人。”说到这里,伊达航叹了口气:“可惜信号被隔断,没有办法做到实时通讯...”

有武器固然好,但对于目前的他们而言,信息传递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伊达航为何最初会坚持让所有人留在包厢的原因,无法完成信息传递,贸然出去只会让自己身陷困境。不如留在这里,以静制动。

听见伊达航的叹息,萩原研二神色一动,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

松田阵平敏锐的注意到发小的不寻常,询问道:“萩,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想,我们也许可以通过蓝牙建立一个无线局域网络。”萩原研二道:“蓝牙不需要信号也能使用,正好适合我们在内部实时通讯。”说到这里,萩原研二露出遗憾的表情:“原本我是想在苏芳离开前先提出这个想法,奈何他跑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开口。”

在警察学校,学生们已经学习并解除过更复杂的通讯设备,各种暗号与信号传递更是信手拈来,反倒是这些已经广为人知,最朴素的通讯手段让他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警察学校明令禁止学生们直接在校内使用手机,虽然离了学校便没有这个限制,但也因为这个禁令,学生们并没有随身携带蓝牙耳机的习惯。

但他们没有,不代表周围包厢的客人没有。

“迅速前往其他包厢,搜集足够的蓝牙耳机。”伊达航立刻道。

“明白!”

随着伊达航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进入任务状态。

降谷零早就将耳朵贴在门上许久,时刻注意着外部的动静。

在枪·声响过后,随着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二楼便再没了任何声响。

降谷零朝着伊达航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将紧闭的障子拉开一条足够观察外部的缝隙。

浓郁的血腥味在开门的瞬间钻入降谷零鼻腔,让他瞳孔猛缩,连忙将缝隙又拉大了几分,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探出头去。

——由于他们的联谊人数众多,气氛又十分热闹,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负责联谊的萩原研二特意选择了位于居酒屋二楼角落的包厢。门侧放着用于临时放菜的工作台,正好挡住了降谷零的身影。

确定了附近暂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后,降谷零大着胆子,迅速拉开邻近包厢的门,像猫一般灵活地钻了进去。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未来得及从口中溢出,就被降谷零迅速捂住。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不用担心,我是警察!”

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句话更让人安心。

被他捂住嘴巴的年轻女人眼中很快溢出了泪水,围聚在她身边的年轻人也纷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降谷零,脸上充满了生的渴望。

“有蓝牙耳机吗?”降谷零道。

众人愣了一下,连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摸出耳机,递给了降谷零。

“多谢。”降谷零朝他们笑了一下:“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的同伴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也在邻近的包厢中获得了所需的蓝牙耳机。而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随着打头阵的降谷零离开包厢后,并没有参与蓝牙耳机的搜寻,而是直接向着楼梯的方向摸去。

整个二楼的布局呈“卍”字分布,皆由包厢与长廊构成,中央的交汇处为吧台与楼梯所在。

二人站在拐弯处,小心翼翼地朝楼梯的方向看去。很快,他们便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人侧躺在血泊中,额头被一枚子弹贯穿,脸上还残留着惊愕的表情,显然是一击致命。

身为警察学院的学生,二人都看过大量的案例,也上过解刨课,更亲眼见证过尸体。然而眼前的惨状还是给予了二人不小的震撼。这让他们终于深刻意识到,自己遇到的是一群不把他人性命当性命的刽子手。

“你在看什么?”萩原研二的余光注意到松田阵平到处乱飞的视线,压着嗓子询问。

“我在数枪伤。”松田阵平道:“刚刚一共有四声枪·响,但是枪伤只有一处,另外三枚子弹射向了哪里?”

萩原研二一愣。

身后忽而传来破空声,松田阵平眼神陡然锐利,迅速转过身,精准接住了伊达航抛来的蓝牙耳机。

『试音』

耳机中接连响起同伴们的声音,确定通讯没有问题后,伊达航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各位,开始行动。』

...

大西尚子手持霰·弹·枪,浑浑噩噩地从二楼走了下来。

正在巡逻一楼的小岛太郎注意到同伴的动静,朝着她的方向看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大西,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大西尚子双眼空洞,茫然地看着他。

小岛太郎忍不住皱起眉:“你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吗?不是说好了要赶在那群人之前先找到宝石商所在的包厢吗?咱们和他们虽然说好了要合作,我可不想把那些宝石分给那群粗鲁的家伙。”

“山田...”大西尚子像是在梦游一般,口中呢喃着同伴的姓氏。

这幅奇怪的样子终于引起了小岛太郎的警惕,他抬起手在大西尚子面前用力挥了挥:“你到底怎么了?对了,刚刚和你一起上去的那个家伙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下来?我刚刚似乎还听见枪响了,你开枪了?”

听到这句询问,大西尚子终于如梦初醒,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个家伙实在太啰嗦,所以...”

她举起手中的霰·弹·枪,将枪·口对准了小岛太郎,在小岛太郎惊悚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叩下了扳机:“我就把他杀了~”

“砰——”

随着一声巨响,小岛太郎在大西尚子古怪的笑容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啧,瞄准的精度不太行啊。是因为这个女人被控制住,没法精确瞄准的原因么?”斯利弗像是看话剧一般打量着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小岛太郎:“你就不能像我杀那个...算了,总之是个不重要的家伙,下手得再干净利落一些吗?”

苏凝酒紧跟在斯利弗身后,藏在口袋中的双手微微颤抖,勉强保持着声音的冷静:“你既然想要他们掩盖你的行动,当然要给警察留下活口。”

“活口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你不是在厕所藏了两个么?”斯利弗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凝酒:“杀个人而已,难道你还害怕了?”

“...我只是不想增加不必要的杀戮。”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斯利弗准备说出口的话语,他“切”了一声,露出无聊的表情,手在苏凝酒的肩膀上拍了拍:“那些家伙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下一刻,两个手持枪·支的男人从大堂的方向冲了过来,满脸凶狠:“你们是谁!”

电光火石间,苏凝酒的『金手指』发动。

『停下脚步,放下枪。』

正准备将枪·口对准苏凝酒的两个男人身体猛地一颤,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直接被苏凝酒催眠在原地。

斯利弗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艳。

『催眠师』,代号『百利』,和『库拉索』一样,皆为组织的试验品。和被强行『洗脑』失去记忆,彻底成为『朗姆』工具的库拉索不同,获得了催眠能力的百利能够抵御所有洗脑手段,因此组织无法向控制库拉索一样控制百利。

这种宛如超能力的催眠能力实在太过可怕。若非有组织研制的特殊眼镜与耳罩,只怕他被百利催眠,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方才与苏凝酒的对话,斯利弗所说的并非全然实话。

会来到这里,斯利弗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完成『朗姆』的委托——处理掉一个利欲熏心,胆敢隐瞒组织,窃取组织利益的宝石走私商。

将走私商的消息透露给黑市,引来两个中途选择合作的抢劫犯替作为自己的背锅对象,同样是他原本的计划。

接受琴酒的委托,监视百利的一举一动,也并非他的谎言。

但他的真实目的从来不是让苏凝酒快速融入如今的班级中。

来之前,他收到了一条来自『朗姆』的命令。

这条命令非常简单,他只需要躲在暗处,观察在他刻意营造出的极端情况下,苏凝酒同学们的反应,并对他们的个人能力与利用价值进行评分。

之后,通过苏凝酒的随眠能力将这些优秀,且身份足够干净的学生转化为组织的眼线。

最后直接杀死苏凝酒,消除催眠被解除的可能性。

——而这才是以『百利』为核心展开的,真正的『卧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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