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了,郭伟强已经打听到渡边乐游的具体应对动作了。”
上午,叶士钊接完渡边乐游的电话之后,高勇军就找人打听渡边乐游的应对动作去了。
而叶士钊则回到房间整理一些记忆里关于石墨矿优化的资料,一份材料还没整理完,高勇军就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刚说了一句话,就端起桌上的热水瓶倒了一大杯水,狠狠灌了一口,结果,水刚入口,就呸呸呸的冲着手里的搪瓷缸吐了起来:“你这热水瓶里泡的啥?又苦又涩的,怎么搞这么难喝的东西?”
“我前几天晚上熬夜多,依寒给我晒了点蒲公英,祛肝火明目的。”
叶士钊心疼的夺过高勇军手里的热水瓶收到一边:“就泡了半壶茶水,这一下就给你浪费了三分之一!剩下这半杯你得喝了,依寒辛辛苦苦又采又晒的,不能浪费。”
叶士钊把半瓷缸水塞回高勇军手里才接着道: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郭伟强已经打听到渡边乐游的应对动作了。”
高勇军接过叶士钊递来的搪瓷缸,看着色泽金黄的茶水,皱着眉头一口灌下才回答道。
郭伟强是高勇军在日本的朋友,东京大学的留学生,昨天正是他帮助联络的东京日报刊登了头版的消息。
叶士钊在详细的了解了他的情况 ,又跟他沟通过之后,已经将他任命为在日本境内的联络人。
“渡边乐游准备出三百万包下东京日报的头版,持续投放十天佐藤水泵的广告。”
“我们的图文这次能够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完全是因为我们在真实事件上进行了改编。”
“但因为东京日报的头版一直刊登的是真实的新闻消息,才让民众根本没有质疑故事的真实性。”
“如果让佐藤水泵在头版登十天广告,到时候他们随便暗示点什么,引导一下我们是花钱编的故事,我们想引导民众情绪抵制佐藤水泵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现在怎么办?”
“你要不要打电话给京田次郞,警告他,如果眼馋这三百万,我们后续的报道就不给他们优先登载权了?这样会不会有效果?”
高勇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很是着急上火。
“三百万?渡边乐游比我想像的要更有决断啊。”
叶士钊眼神闪了闪,嘴边多了一丝笑意。
“如果是三百万的话,应该不用我打给京田次郞了,他应该很快就会打给我,在后续报道和三百万之间做选择太容易了。”
要知道,这年头,三百万龙国币,对于东京日报来说,可是比他们一年的广告营收还要多,叶士钊的后续报道虽然能帮助东京日报稳固行业地位,但在三百万面前,这点行业地位并不具备竞争力。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眼看着计划被渡边乐游破坏了吗?”
“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还是这个环节根本就是你设计的?”
“可这事,只要渡边乐游登了广告再揭穿我们的底就没戏了?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高勇军看着叶士钊脸上莫明的笑容,一脸疑惑。
“等等,先接了京田次郞的电话再说。”
叶士钊神色不改,笑眯眯的说道。
果不其然,两人正聊着,服务员已经过来敲门了:“叶工,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说是东京日报的京田次郞找您。”
“京田次郞真的打电话来了?他不会真的选了三百万吧?”
高勇军飞快的跟着叶士钊出了房间,在前台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叶先生,这时候给您打电话,是想问问您,您的第二份报道能不能放在十天后再刊登?”
京田次郞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十天后?为什么要十天后?你这是想收了渡边乐游的三百万,再拿我们的报道稳固你们的行业地位是吧?”
“你这是想傻装愣,两头通吃是吧?怎么脸这么大呢?”
高勇军的英语不算流利,骂起人来还结结巴巴,但标准的龙国语直译式骂人也算是颇有特色。
至少京田次郞在听到高勇军的声音之后,便在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当然,究竟是在自我反省还是在努力辨别高勇军话里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叶士钊却只是满脸无奈。
高勇军这么说京田次郞实在是有些冤枉人。
如果说,昨天刊载小故事的时候,甚至是今天早上给叶士钊打电话的时候,京田次郞肯定都还不知道叶士钊和渡边乐游的恩怨。
但当渡边乐游找到他,向他提出三百万买十天头版登广告的时候,京田次郞就一定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恩怨。
所以,这时候京田次郞打电话,看起来像是询问叶士钊第二篇报道能不能延后,实际上却是在向叶士钊表明他已经选择了渡边乐游一方。
高勇军却说人家想两头通吃,的确是冤枉他了。
这个电话实际上只是宣告,甚至是向叶士钊示威。
果不其然,在等高勇军终于骂完了,而叶士钊明确表示不愿意将第二期图文内容挪到十天后,京田次郞在电话那头再次开口:“叶先生,关于早上向您汇报的,一共146家报纸要求转载今天的头版内容的问题,已经有137家报纸因为版面问题要求退出。另外9家则还在考虑之中,如果有确定的消息,我这边再跟您驻东京的联络人郭志伟先生联系。”
显然,这137家报纸所谓的退出转载,是京田次郞的手笔才对。
“另外,叶先生昨天的10万元购买版面的费用我已经返还,明天,我们将在副版面对今天的报纸内容进行解释。”
“对于叶先生对妻子的爱护,值得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尊敬和学习。”
京田次郞接着在电话那头说道。
“他什么意思?”
“他这是为了三百万,不光把我们的转载生意拦了,还打算把我们卖得干干净净,要把我们老底都揭了吗?”
“不是,凭什么他们给我们做今天报纸内容的解释,谁要他们解释了!”
高勇军听到京田次郞的话,瞬间在一旁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