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足我?”
“我想要他们至少破产,也尝尝事业被毁的滋味,你也能满足我?那可是日本企业,你手还能伸到日本去?算了吧,还是想想眼下怎么应对吧。”
“据我们收集到的情况,他们这次针对大云煤矿和南溪煤矿的行为是广泛性的,全国好几个据说伴生有优质石墨矿的矿区都遇到了类似这样的情况。”
“眼下,只有大云和南溪在你的帮助下挽回了局面,其他几家单位都正在焦头烂额。”
“只可惜,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我们也掺和不了别家的家务事……”
陈秀民想到最近的情况,不由再次叹了口气。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叶士钊摇了摇头,龙国这几年才刚刚放开,在很多问题都的处理上还没有经验,被欺负交点学费是正常的。
不过很快,龙国就能迎头赶上,何需百年?
当然,叶士钊没有用这些劝导陈秀民,而是淡淡一笑道,双眸却的冷厉的光芒闪过:“既然被贼惦记上了,那怎么夜防日防都是没用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把伸手的打怕了,剩下的自然就不敢惦记了。
“把伸手的打怕了?这些人,哪里会怕?大云煤矿让日立赔了700万,可对南溪煤矿下起手来依然毫不手软,我看这群人根本就没什么能让他们害怕的,我们的反击,恐怕只会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700万对于大云煤矿来说, 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但对于日立来说,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无关痛痒,他们不会引以为戒也正常,是我有失考虑了。”
叶士钊点了点头:“放心吧,这次,我也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切肤之痛。”
“让他们破产?这个主意不错,我一定满足你。”
“行,那就看你的了。”
陈秀民笑笑,并没有当真。年轻人嘛,特别是叶士钊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大云和南溪两座煤矿,偶尔意气风发的膨胀一下,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没有意见。
安全局这边闹腾了一晚上,而佐藤阳秋两人就没这么好受了。
两个养尊处优的日本人,在牛粪里闷了一夜,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上工的“好心人”解救了出来。
日本大使馆得知了这一情况,对江城安全局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得知两人是自行要求离开的,日方大使馆也没办法进行什么实质性的追究,只是命令江城公安局尽快破案。
可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佐藤阳秋两人又眼高于顶,连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这案子自然是没办法侦办的。
于是,两人只能在大使馆的帮助下,灰溜溜的滚回了日本。
据说两人因此都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整整大半年的时间,每天都要洗澡十几遍以上,甚至还因此受到了各自圈层的排挤,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表。
叶士钊处理完安全局的事情,就直接回了南溪,但并没有直接回单位,而是拐去了马春梅家。
叶勇已经被收押了,南溪煤矿这么大的事情,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就像佐藤阳秋和他助手说的,这件事情的责任自然是要追究的,叶勇这辈子,恐怕要将牢底坐穿了。
而马春梅自从那天在封堵现场阻止叶士钊失败,在听到那座空坟包底下的巨大玉石被挖破后就昏了过去,之后被村子里的人抬了回去,叶士钊还来不及找她追问关于当年自己被她拐来南溪的实际情况,以及那块巨大的玉石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此时村子里的人大都已经上工去了,只有几个年长的老人靠在老旧的木房子前晒着太阳。
村子里连大点的孩子都没有,毕竟,年纪稍长点的孩子都要帮着家里干活的。
叶士钊径直来到马春梅家门口,没想到却是大门紧闭,门上还用铁链绕了几圈,落着一把巨大的铁锁。
马春梅居然转性了?真的乖乖上工去了?
叶士钊有些诧异。
要知道,即使上次马春梅一再表示知道错了,愿意好好赎罪,但实际上却是偷奸耍滑,一天干不了半天活,后来甚至样子都不愿意装了,否则也不会去找周起苗把叶勇塞进煤矿内。
但现在,一大早居然就大门紧闭,难道真的转性,去上工去了?
叶士钊完全不太相信。
“是小叶回来了啊。”
叶士钊正准备去地里看看,住在旁边的三爷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过来了。
“三爷爷。”
叶士钊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叶建国的小叔,叶家的几位老人之一,说不上有多大矛盾,但也谈不上亲近,所以叶士钊只是客套的叫了声人,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都是马春梅这个祸害造的孽啊!想想你小时候,我们就纳闷,哪有当妈的这么对自己孩子的,没想到,没想到真是做孽啊!”
叶士钊无心多言,倒是三爷爷倒是兴致正浓,龙头拐杖戳在地上咚咚直响。
“都过去了。”
叶士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些年,他从小被马春梅欺负的时候,这些所谓的长辈老人不仅从未帮衬过半分,甚至不少时候都不介意趁火打劫一番,像是让叶士钊帮马春梅干活的时候,顺便帮他们一把是常有的事情。
叶士钊还记得有一年大雪封山,马春梅硬是让叶士钊上山的柴火,而这位三爷爷也来凑热闹,齐膝的大雪,硬是让叶士钊在山上爬到半夜,捡满了两担柴火才能回家,甚至仅剩的一口吃的野菜也被这位三爷爷端走了……
隔世再想起当年的事情,叶士钊还能清楚的记得那夜的风雪中的饥寒交迫!
但,都过去了……
“马春梅这是上工去了吗?我去找找她。”
叶士钊不愿多谈,准备转身离去。
“她在屋里呢。”
“前两天从工地上回来之后,她就疯了,一天疯疯癫癫的念叨着要大伙一起死,见人就撒泼 打滚,村里没办法,这才一把锁把人锁在了屋里。”
疯了?
三爷爷一句话让叶士钊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