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着沈珺的话,额头不由得冒出细汗:“大娘子这是何意,这账目都是认真核对过的,一般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沈珺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如锋利的刀刃,直刺向管家。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何意?我且问你,我院子之中的账目,仅仅就那么几件首饰?这账目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有何解释?”
管家面色一僵,眼神闪烁,额头的细汗愈发密集,仿佛每一滴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心虚。他支支吾吾,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却发现自己在这双犀利的眼眸前无处遁形。
“老奴不明白大娘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账目交道老奴手上便是如此”
沈珺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却不带一丝温度,沈珺走到管家面前,停下脚步,她的目光如同深渊一般深邃,令人不敢直视。
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触账本,纸张在她手下微微颤动,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秘密。
“若是没有记错,我的母亲与父亲和离之时,将嫁妆留给了我。”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管家的心上。
管家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掩饰了。
心中不由得暗骂沈珺:“之前怎么不见追究,如今却又翻老黄历。”
沈珺的目光在账本上缓缓扫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沈珺和管家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沈珺的目光如刀,冷漠地瞥向管家颤抖的双膝。她缓缓踱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盛开的莲花,美丽而致命。
管家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双手紧握着衣角,她没想到,原先如傻子一般的沈珺,现在却这般精明。
原本将账本拿过来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不曾想,现如今却是这般局面。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还请大娘子息怒,之前的账目并不是老奴管的,老奴确实……确实不曾料到会有这般疏漏。老奴这就去查,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的眼神像冰冷的月光,洒落在管家身上,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管家的额头紧贴着地面,汗水浸湿了衣衫。
感受到沈珺的气场与威压,可眼前的人却只有十岁,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却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睿智。
沈珺的眼眸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她静静地注视着跪在脚下的管家,嘴角微翘,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管家能感受到那股从沈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如寒风刺骨,直透心脾。他的背脊不由得弯得更低,仿佛要融入地面,双手紧握,指节发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沈珺的眼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管家,你可知错?”
那话语如重锤击打在管家的心上,他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开口:“老奴知错,请大娘子容老奴下去好好查查。”
沈珺微微一笑,就听沈珺的声音传来:“想来管家年纪大了些,我院子之中的账目或许对你来说是负担,如今我已是陛下亲封的县主,特赐封地与商铺,若再继续这般……”
话音未落,管家已经浑身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他抬起头,那张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惊恐与哀求,双眸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
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跪得太久,双腿一软,又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大娘子,老奴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管家声泪俱下,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他双手合十,连连作揖,额头几乎要磕到地面,那模样,像是要将自己的所有尊严都放在地上,以求得沈珺的一丝怜悯。
沈珺转身离开,她的声音传来:“我会亲自禀明母亲,从今日起,我的账目便不用你来管了!
管家听到沈珺的话,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颤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汗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动弹。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沈珺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
屋内,原本忙碌的打扫声在沈珺离开之后变得异常小心。婆子们低垂着头,手上的动作更加迅速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注意。
领头的婆子眉头紧锁,她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管家,心中暗自思忖。
平日里,管家府中可是八面玲珑的,但今日这般的下场,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想起沈珺那深邃而冷漠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犯了错,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安。
桑葚紧跟在她身后,手中捧着沈珺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替沈珺解开披风上的系带,轻轻抖开那层厚重的锦缎。随着披风的滑落,沈珺的身形显得愈发纤瘦,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绿莲。
沈珺坐到了软垫上,端起桌上的热茶轻啜一口。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桑葚身上,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透出一丝赞赏。
桑葚会意,立刻上前替沈珺斟满茶盏,她的动作细致入微
沈珺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她轻轻放下茶盏,目光柔和地看向桑葚。
沈珺笑着说:“桑葚,若让你来管账,你可愿意?”
桑葚先是一愣,随即脸颊微红,她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大娘子,我……我从未管过账,只怕做不好。”她的声音细如蚊蝇,但沈珺却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