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你说什么?”陆雪晴抓着苏映雪,脸色不可置信。
苏映雪红着眼眶,哽咽着,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听到一声枪响,便看到林宇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我跑到山下去,却并没有找到林宇的尸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在回来之前,我先去派出所报了警,呜呜呜!”
苏映雪再也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陆雪晴表情呆呆的,颤抖着转了过来,喃喃道:“林宇……死了?”
“不,这不可能!”陆雪晴无法接受。
结婚三年,她早已把林宇当成了亲人,她不相信林宇会死!
“我现在就去找他!他可能只是落到某个角落里昏迷不醒,他一定还活着!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陆雪晴拉着苏映雪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宇?”
陆雪晴美眸猛地瞪大,连忙扑了上去,紧紧的将他抱住。
“林宇,你没事吧?刚才映雪说你坠崖了,简直吓死我了!”
林宇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映雪,你这是怎么了?”
林宇看着苏映雪,浑身破烂不堪的,顿时一惊。
苏映雪红着脸,说道:“林宇,你没事就好了!我,我这是不小心摔的!”
林宇一脸狐疑。
他哪里知道,苏映雪昨夜为了找他,翻遍山下的灌木丛。
衣服就是被灌木给划烂的。
“你们都没事就好!”
陆雪晴一手拉着苏映雪,一手拉着林宇,“你们知不知道,我昨晚都吓死了!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如果你们出了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张的情绪得到释放,陆雪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苏映雪一脸歉意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林宇为了救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这不怪你!”陆雪晴说道:“昨天凤九将军告诉我,这都是山口商会的阴谋……”
陆雪晴将凤九昨天的话说了一遍。
林宇苦笑道:“映雪,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给少帅做替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我当时就想,一定要把你救回来,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雪晴也不会饶了我!”
陆雪晴抱着肩膀说道:“哼!算你心里有数,映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当然饶不了你!”
“没,没关系!”苏映雪尴尬的笑了笑,看到夫妻两人夫唱妇随的模样,心中却忽然有些黯然。
“对了,我医馆还有事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苏映雪说完,连忙便转身走了出去,上了奥迪车,快速的开走了。
林宇走后,陆雪晴坐到沙发上,脸色有些发冷。
林宇连忙走过来,抱住她的肩膀。
陆雪晴立马便耸开了,“走开,讨厌你!”
“老婆,我错了!”
“你错哪了?”陆雪晴转过头来,冷冷问道。
林宇叹了口气,说道:“我昨晚不应该丢下你!”
“但你还是丢下了!”陆雪晴眼睛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就算你知道凤九将军就在附近,但万一他们来晚了怎么办?你真就一点不担心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林宇一脸愧疚,无言以对。
他之所以放心离开,是对凤九的实力,有绝对的信任。
但老婆未必能够理解,他只能老实认错!
好在陆雪晴也是通情达理的女人,哭了一会,发泄出来,情绪终于稳定住了。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再抛下我!”陆雪晴撅着小嘴,让林宇发誓。
林宇一听,这是给自己机会啊!立马保证下来!
这件事,算是彻底翻篇了。
夫妻俩一夜没睡,都很疲惫,林宇给陆雪晴来了个全身spa,终于将她哄睡了。
就在他也打算打坐调息的时候,电话忽然震动起来。
是福伯打来的。
林元龙已经回来了,此刻就在帅府等着他。
林宇知道,八成是为吴学琴兴师问罪来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即便赶往督军府。
半个小时后。
书房里,父子俩相对而坐。
“解气了?”林元龙率先开口了,摇着头,脸色颇为无奈。
林宇冷笑道:“我当初想的是连你一块杀了,现在只算完成一半!”
林元龙叹了口气,“宇儿,我毕竟是你父亲,你何必对我如此大的敌意?”
“如果让我不恨你,除非妈复活,你能做到吗?”林宇讥诮道。
“你!”林元龙气急。
“好了,我也不跟你扯皮!刚刚,我已经安排车队,把吴学琴的遗体,还有林闯,送往燕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奉府唯一的少帅,我希望你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不要再感情用事!”林元龙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林宇淡淡说道:“我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你要不放心,这个位子可以不用给我!”
林元龙气得,真的想用鞋底子拍他。
对于这个儿子,他真的是束手无策!
毕竟,拳头就是道理。
父子之间也不例外。
而且,谁叫自己亏欠了这么多年!
林元龙摇头一叹,继续说道:“大长老已经同意,为你加印!不过这件事,只是成了一半!按照规定,在加印之前,必须要有关三候的举荐!”
“这件事难度不小,还需从长计议!”林元龙叹了口气。
“早上,我已经和关中侯通了电话,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和我关系不错,不过现在,就是个唯利是图的老狐狸!”
“他看中奉府的市场,决定派儿子来奉府开发房地产,我已经同意让他儿子过来了!”
“过几日,那老家伙也会来奉府,到时候我为你引荐!”林元龙淡淡的开口道。
“无所谓!逢场作戏的事,你比我熟!”林宇耸了耸肩,“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还没等林元龙张口,林宇已经起身,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林元龙一脸苦笑。
只能无奈摇头。
与此同时。
一列车队,正行驶在燕奉高速上。
头车上,停放着一具红木棺材。
林闯守在一旁,如丧考妣。
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雄伟城市,他的眼神渐渐狠厉起来,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妈,您安心的走吧,这个仇,将来儿子会替你报!!等我回了燕都,掌握实权,早晚有一天,会将那小野种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