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o记高级督察洪永辉,现在怀疑你们在进行非法交易。不是事必要你们讲,但是你们所说的,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四宝同他手下的大飞,细飞。以及苏星柏都被突然冲锋而出的差佬给制服,四人被死死压在路面上。为首的行动警官,是来自o记的高级督察洪永辉。
他蹲下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四宝:“四宝哥,好久不见了。上次那单械斗伤人我锄你唔入,今次人赃并获,看你点走得甩。”
这个洪永辉看来跟四宝是“老相识”了。只见他“招呼”完四宝后,又扭头看向了同样被压在地面的苏星柏。“义丰的威?久仰大名啊,哦不是,现在已经叫做倪家的跛了。”
见局势已经被自己所掌握,洪永辉也表现得较为放松,还有心情调侃跛。“来,帮我把跛哥拉起身,让他把车钥匙叫出来。”
说是拉起身,那帮o记的差佬可以没有那么客气。他们从地面上拽起苏星柏,随即“嘭”地一声,用力顶到了车上。现在是下午时分,农历八月的香港天气甚是炎热。这辆货车从早上就停在了大马路边。车壳早就被晒得滚烫,估计连鸡蛋都能煎个八成熟。这一下子贴上去,估计跛的脸都要烫花了。
其中一名o记差佬从苏星柏裤子后兜中摸出车钥匙,递给了洪永辉。后者还专门拿着钥匙在跛脸上晃了晃。“你们这班古惑仔,都不会选个好日子。八月十五玩交易,让我们都冇假放。瘾真好带携,这下好了。看来你们这个中秋节,要在我们东九警署里面过。”
交易被当场抓获,饶是四宝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次贴在地面上的身子也是在微微发抖。这可不是江湖开大片,抓到了只
要冇人报警,就几皮嘢保释费就可以好快行翻出来。
这可是搞毒交易,按照这次的量,就算搵全香港至的大状,十碌以上都冇走鸡。四宝今年已经三十岁出头,等做完十几年出来,已经是四五十岁的阿伯。那时候的江湖,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这对于一个志在闯出一番名堂的红棍来说,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看到四宝脸上表情的异样,洪永辉还不忘落井下石。“四宝,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让人在赤柱帮你安排个冬暖夏凉的床位。”
然而相比四宝三人,苏星柏倒是显得极其淡定。此时的他虽然被o记两名便衣压在车盖上,就如同在铁板烧上炙烤的虾米。可奇怪的是,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
洪永辉看着苏星柏的表情,心里顿时感到极为烦躁。就好似遭受到侮辱一般。正当他想再开后者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耳边的微型对讲器却传来了上司的声音。对方让他赶紧将毒品开起出,然后拉人回警署。
这里怎么说也是佳廉道,甘地的地盘。待会要是冒出二三百个古惑仔出来,他们这三十来个便衣,虽然都托着枪,但是难免也会发生意外。能免则免,反正回到警署,要怎么玩都得。
洪永辉明白上司的意思,当即拿出钥匙,打开了专门加封过的车厢。
四宝那边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会一包包粉末面世,他的命运也将由此被处决。
“咔嚓!”一阵清脆的锁眼打开声,洪永辉亲自拉开了车厢内的另一道铁门。可出乎在场绝大部分人意料的是,在车厢内部铁门中的,居然不是一包包粉末,而是一套套用透明塑料袋装好的时装。
“这……这些是咩嘢?”洪永辉脑子咣
地一声炸开,“一定还在里面,一定还在的!”
他认为这些时装都是障眼法,毒品肯定还在车内。“来人,同我把这些烂鬼衣服都拿出来。毒品一定还在里面。仲有,你们nb带几个人,上前驾驶仓,还有车底看看。”
“yes,sir!”听到洪永辉的指示,其余差佬迅速行动起来。而同样听到这句话的四宝和大细飞,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四宝望向跛,他的眼神中也满是不解。可以得知,他同样一头雾水。
“冇理由的,冇理由的。”一捆捆时装已经被扔到了地面上,驾驶位,车底,乃至两个车座下面,都被o记以及nb的警察扒了个底朝天。可依然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阿sir。”这个时候,已经被拉到马路一旁的苏星柏终于开口说话的。只见他用极为戏谑的语气说道。“洪sir是吧,点样啊,有冇搵到咩鬼毒品啊。”
他看着被散落一地的衣服,继续调侃道。“就算你怀疑我这些大牌服饰都是从国外走私回来的,也应该由海关过来抓人啊。关你们o记和nb什么事情啊。”
“你同我收声!”洪永辉本来就很火,这会跛还在火上浇油。他直接跨步过去,揪住了后者的衣领。“就算我没有搵到什么东西。只要我一个说话,怀疑你们是三合会成员。就可以拉你们翻差馆坐足48小时。”
“rrylo,洪sir。”跛口头上求饶,表情依然很拽。而在旁边的四宝眼见最大的危机已经接触,也不再沉默,他同样开口调侃到。“48小时就48小时咯。反正不是十碌以上冇走鸡。总要去警署坐个48小时的,不然那么多位阿sir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虽
然四宝心里也很是疑惑,点解没有价值五百万的货。但是现在危机经已解除,那去警署坐个48小时,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能让自己的老熟人洪永辉吃瘪,对他来说也很爽。
“你们几个,好……”就当洪永辉想将他们都拉到冲锋车上的时候,耳机突然传来了上司的命令。“喂,大sir。但是……”
洪永辉的脸上挂着不甘和愤恨。“我知道了,大sir。”
他扭头看了跛和四宝一眼,随即咬着后槽牙跟手底下的人说道。“放人!”
“洪sir(阿头)!”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很不忿,部署了那么久的行动,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放人。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嘛?”洪永辉别过脸之前,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放人!”
控制室中,巩家培摘下自己的近视眼镜,揉了揉山根。作为这次行动的发起者,他需要承担最大的责任。前者倒不是怕负责,他只是想不通,甘地有咩鬼理由,会骗他?
难道说甘地已经有了反心?这一点并不奇怪,卧底变节的都比比皆是,更何况甘地只是一个线人。他同自己之间,也只有合作关系。
“铃铃铃……铃铃铃……”就在这个时候,巩家培的移动电话响起。“喂,sir。”
打电话来的,就是洪永辉口中的大sir,“家培,这个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知道了,sir。我明天会递上报告的。”巩家培挂断电话之后,犹豫片刻,又重新拿起了手机,按出一串号码。
……
“铃铃铃……铃铃铃……”甘国亮丝毫不在意兜里手机的响动,他现在正坐在石硖尾的廉租房内。在他正对面的,正是或别许久的飞机。
……
仁义社的大渊是和九
纹龙同一批出身的大底。前者是草鞋出身,虽然同九纹龙同一批扎职,但是论年纪,却要比九纹龙大上十几岁。这种老四九扎草鞋,看得并不是能力,而是资历。也算是社团对于那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成员所褒奖。所以大渊混得也是兢兢业业,守着两家得翻四张台的麻雀馆和一个大档过日子。
在仁义社中,他同其他堂主的交涉都不深,基本上只听命于坐馆老爷一人。
今次带领一百人过界筲箕湾,一是老爷的吩咐。毕竟鸡精的地盘被扫了。虽然九纹龙发话说都定而后动,但是老爷也想至少想做点事情。不然会被江湖人耻笑仁义社冇胆子。二是为自己的打落一块新地盘,毕竟大渊的日子过得颇为艰难。平日里喜欢赌两手的他有时候甚至还要借贵利度日。
他今日踩入的筲箕湾,是倪家文丞的地盘。虽然不大,但是也有好几个场子在运作。对于大渊来说,刚刚好食得下。仁义社现在还没有同倪家正式宣战。但是既然甘地都搵人去扫鸡精的场子了。那么仁义社这边反击,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上次开大片,文丞本身作为帮手,就已经身在局中。
大渊其实心里也清楚,九纹龙这次返来,手下现在还没有得力的头马。如果自己表现出色的话,说不定能在九纹龙面前得到重要。他听了老爷十几年的话,现在连金劳都冇只。一直窝在麻雀馆。可是九纹龙不同,双花红棍,老爷这次让他回香港,摆到明是给他上位。
堂堂双花红棍,陀地一定不会同之前的汤米仔一样窝在深水埗这种地方,油尖旺才是他的舞台。大渊也想过去分一杯羹。
“同我扫了倪家的场子!”大渊跳下车,提着砍刀朝着筲箕湾文丞的地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