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啊!你们都让开!让我来!”
有些尖利的公鸭嗓疼到在地上打滚,满头冷汗地好不容易缓过来,立刻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子,不管不顾地朝步也纯冲了过来!
步也纯阴狠的一脚还未踢出,突然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突然便消失了,紧接着一个身影猛地撞入到他怀中!
昏暗的窄巷当中,一抹雪亮的寒光闪过,狠狠捅入步也纯的腹部,杀气腾腾。
被强拉进来的女孩见到这一幕,满脸惊恐,眼神中充斥着绝望,自责与内疚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但想象当中血光迸溅的场景并未出现,扑进步也纯怀里捅刀的混混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小刀如同刺到了一块铁板上,发出清脆的打铁声,竟然将半截刀刃都崩飞了出去。
挥刀之人的手掌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生疼,他的脑袋现在完全是懵掉的,自己用小刀扎的是人,而不是钢板对吧?
这个家伙的身体,为什么感觉比钢铁还要坚硬!
“嘶……”
步也纯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不由呲牙吸着冷气,可真是疼啊,但……
这玩意终于触发了!
步
也纯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有种松一口气的放松、安全之感;也有一种强烈的愤怒,令血液直冲脑门。
“龙鳞术”被触发,说明步也纯遭遇了致命的危险,如果没有小熏的魔法,他现在已经被尖刀刺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一想到这里,除了后怕之外,步也纯更多的是愤怒。
无论是谁,在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被杀之后,内心肯定也是极度愤怒的吧。
步也纯漆黑的眸子当中似乎燃起了幽幽的火焰,瞳孔骤然间收缩,在深深的夜色当中宛如某种可怖的爬行动物。
窄巷当中的所有人忽然感觉有一股寒风刮过,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就好像他们还处于原始社会、在丛林中采集捕猎的时候,忽然间被顶级的掠食者盯上……那种惊恐、悚然,是来自于血脉与灵魂深处的本能。
步也纯单手掐住面前之人的脖子,手臂轻抬,就像拎起一只鹌鹑般轻松随意。
现在的步也纯前所未有的强大,这个想取他性命的暴徒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只需要轻轻一捏,这根脆弱的脖颈就会被扭断……
但步也
纯的理智并没有断线,他知道随着自己这一使劲,带来的将会是巨大的麻烦与风险。
为了这样的人渣,不值得。
步也纯在心里微微摇头,眼眸之中的燃烧的幽火渐渐消退。
此时,被他提起来的这个极道青年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般的绛紫色,舌头不受控制地吐出,手脚身体无意识地抽搐挣扎、翻着白眼,显然已经开始缺氧了。
步也纯神色微变,直接松手让他跌到地上。
他现在的力量太大,怕随手一摔把人给摔死了。
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咳嗽,好像终于活过来般的同伴,剩余的极道青年终于从刚才那种毛骨悚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脑子里还残留着尚未消退的恐惧,又看到步也纯单手就将一个人成年人提起来的可怕力量,这些人只觉得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颤,只恨爹妈没有给自己生一对翅膀,不能立刻飞走。
此刻的步也纯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鬼神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与之对抗的勇气,只想远远地逃开。
但他们选择施暴的位置在一个窄巷的死胡同中,除了插上翅膀飞走之外,唯一的出口正被那道可怕的身影堵住。
就在他们犹豫到底是该立刻跪地求饶,还是鼓起勇气冲过他的阻拦逃命时,步也纯已经替他们选好了下场。
虽然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如果就这么放过这些人渣,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无法平息,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心中有了决定,步也纯一步踏出,放任自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只是在理性的束缚下,他并没有彻底放任自己。
“既然你们选择了作为施暴者,那么肯定也已经做好了面对暴力的准备了吧。”
也许是因为在日本生活久了,在某些时候,步也纯偶尔也会中二一下,就比如现在这种场合。
步也纯带着冷意的声音令他们感到颤栗,不等这些极道青年有所表示,步也纯的拳头便已经带着破空的风声袭来。
目标,自然是肩膀这样的非致命的位置。
步也纯并不确定自己现在的力量有多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给打死了,就算重伤也很麻烦!
步也纯挥拳没什么技巧,全靠自己现在的大力。
被他刚刚表现吓住的极道青年虽然脑子是懵的,但趋利避害的本能还在,看到有拳头打过来,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
出反应,下意识闪开——
“……喀嚓!”
强大的力量令步也纯出拳的速度也变得比平时更快,甚至快到眼睛几乎都捕捉不到的程度,根本闪避不及,被狠狠破开空气的拳头击中。
他只觉得有一个铁锤用力地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骨头发出了清脆的断裂的声,身体直接倒飞而出,在腾空之后才感觉到断骨的剧痛!
这还真是令人迷醉的强大力量啊。
步也纯挥出的一拳力量比之前飞踢的力量还要强,能够将一个成年人的锁骨打断,把人击飞出去。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又一个同伴倒下,剩下的人都慌了,但也因此恢复了思考能力。
面对未知与恐惧,他们其中一人慌慌张张地从衣服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指向那道黑影,声音与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枪?!”
步也纯悚然而惊,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一次见义勇为当中会遇到这种东西。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深知这种武器的可怕威力,下意识心里一慌。
就算小熏保证过龙鳞术的防御足以抵挡步枪的扫射,但根深蒂固的常识仍然令他心生恐惧,无比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