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别说了,我出来这一趟,差点儿把命丢了,幸亏叶凌风也在船上……”
秦霄心有余悸的说道。
“叶凌风?”
何道宁的语气立马变了,听声音似乎他还皱起了眉头。
“对,就是那个跟你作对的叶凌风!我说何少,这可不像你啊!你怕了叶凌风,就派黑金老大刺杀他……”
秦霄的语气满是揶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道宁就冷漠的打断了他:“你说我安排了谁?”
秦霄:“黑金。”
何道宁:“那让黑金接电话。”
秦宵把电话递给了黑金。
“何少让你接。”
黑金赶紧接过电话,两人一对质,何道宁就火大了。
“……黑金,我给你一分钟,马上把那个联系人的方式发到我手机上,这件事情我要追查到底!还有,以后做事情之前动动脑子,我堂堂何家公子,需要你去帮我对付叶凌风?”
何道宁生气的质问着,随后啪的一声,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黑金的神色尴尬。
“这么说来,都是误会一场。这位叶兄弟,这场架错在我,老话说不打不相识,我这就另开一席,权当给你赔礼道歉……”
黑金一边把手机还给秦霄,一边充满歉意的对叶凌风说
道。
看他态度诚恳,叶凌风也没有计较,点了点头答应了。
原先的顶层酒店包间已经毁的面目全非,黑金果断安排了另外一家高端私房菜馆。
他本就对叶凌风的身手大为赞许,又很欣赏叶凌风的大气与格局,两人席间倒是越聊越欢。
同一时间,京城何家,何道宁握着手机冲进了何玉清的书房。
“你不懂得敲门吗?”
何玉清的毛笔在纸上游龙走凤,头都不抬,声音阴沉。
何道宁畏缩了一下。
“有急事。”他简洁的说道,把收集来的证据摆在了桌面上,“这一次,杨叔让我们何家丢尽了脸!”
何玉清侧眼扫了一眼文件,停下笔皱起了眉头:“这些是什么?”
“杨叔想借黑金的手除掉叶凌风,不仅没能成功,还在一众京城子弟面前让人以为我何道宁是个躲在别人背后的软脚虾子!”
何道宁忿忿不平。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何玉清的脸色就沉了。
“简直胡闹!传下去,在得到我命令之前,谁都不许和杨师父有所接触,我再想想这件事怎么处理……”
何玉清陷入了沉思。
何道宁见状,悄悄退出了书房。
身在何府的杨师父,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他人异样的态度和眼
光。
稍加打听,便明白了这些人态度转变的原因。
“弄巧成拙了。”他叹息了一声,随后眉头紧锁,“看来要想挽回事态,必须我亲自出马了。”
杨师父稍一拂袖,闪身离开了何府。
……
离开私房菜馆,黑金亲自开车把叶凌风与何诗雅送到了机场。
两人相见恨晚,聊了一路,更是在候机厅里就约定了下次相聚的时间。
“任何时候,来了就给我电话,开销我全包!”
黑金拍着胸脯把叶凌风与何诗雅送上了飞机。
回到中海,叶凌风马不停蹄的安排林辰北把云城聚灵阵中栽种的药材悉数采摘送来,又联系了孙豹子。
孙豹子直接开了辆卡车,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药材一车送到叶凌风位于中海的别墅门前。
“要开始炼丹了吗?”
何诗雅看着卡车热火朝天的卸货,向叶凌风问道。
叶凌风点点头:“要炼丹,还要打探一下何家真正的底细,双管齐下,时间很紧了。”
“知道了。”
何诗雅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她知道怎么才能帮上叶凌风。
……
京城的高端私立医院,这几天人满为患。
从露州岛回来的权贵富少们,辗转了全市知名的医院,依然查不出自己身
上的病症。
西医不行,有人便请出了德高望重的老中医。
老中医一看便断言,这样的病症,只有圣安堂的丹药才能治疗。
一群人便蜂拥前往了圣安堂。
原以为拿些丹药就能治好,没想到圣安堂的高级药师把脉之后,脸色骤变,直接请出了大堂主。
“这是一种相当罕见的蚀骨毒,毒性非常强,想要解毒,必须配置一种特制的丹药……”
大堂主眉头紧皱。
“配吧!只要能解毒,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秦霄为首的一众权贵富少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恳求道。
“不是钱的问题。”大堂主遗憾的冲他们摆了摆手,“一来是收集制作丹药的材料需要时间,二来是非常不巧,掌门刚刚下令,近期圣安堂全员闭关,封闭药炉,不炼丹药。”
“什么?!”
秦霄等人当场愣住了。
“为什么?”
有人急急的问道,语气责怪,以至于大堂主脸色微沉。
“圣安堂内部事宜,缘由无须对外人公开。”
他冷声说着,斩钉截铁,起身送客。
即使面对京城的权贵富少,圣安堂也同样的硬气。
当然,也有硬气的底气。
秦霄等人,平日里飞扬跋扈,随心所欲,但面对圣安堂,连大喘气儿都不敢
,更别说命令圣安堂为自己炼丹了。
一群人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无功而返,现在咱们怎么办?”
站在圣安堂的门口,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面色严峻。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不是还有叶凌风在吗?只有求他这一条路了!”
秦霄咬牙切齿。
圣安堂内,大堂主端着茶轻抿:“他们走了吗?”
“都驾车离开了 ,我看着是机场的方向,应该是求药无果,只能回去了。”年轻的药师禀报道。
大堂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享受着茶香。
过了几秒钟,他意识到药师还站在身前。
“怎么了?”大堂主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搞不明白,蚀骨毒虽然可怕,但解药的炼制并不麻烦,只需三天就好。而我们仓库中的药材,足够炼制这些人的解药,全员闭关的通知刚下达,尚未开始执行,您为什么要执意拒绝这一笔利润丰厚的大单呢?”
年轻的药师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一切只是遵从掌门的吩咐罢了。”
大堂主简洁的一句话打发走了年轻的药师。
当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忍不住端着茶悠悠的感慨道:“叶凌风啊叶凌风,我们掌门为了你,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