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二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轻不可闻的扑哧声。
在这种深夜的密林中,却让其他的武者听得清清楚楚。
叶凌风挥刀的手停下来了。
他盯着乔老二。
乔老二则在盯着自己的手。
第二道血痕毫无预兆的出现。
随后是第三道……
接下来的速度就非常快了。
他整个人全身的皮肤开始寸寸爆裂。
鲜血像喷泉一样从每一处伤口激射出来。
乔老二瞬间就满脸的鲜血。
他张开嘴想嘶吼,可是连喉咙中都浸满了鲜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乔老二就炸成了一个血人,朝前扑倒在地上,如同死鱼一样翻滚了几下,随后就动也不动了。
乔老大惊呆了的看着他。
“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说?”
叶凌风拖着刀走到了乔老大的面前,俯视着他逼问道。
“我……我……”
乔老大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凌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既然没有主意的话,那我就帮你拿主意好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举起了手里的刀。
“不要啊!”
这是乔老大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三个字。
他的话音
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叶凌风喘着出气。
他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刚才那三刀,对于他来说也不是轻松的招式,现在有一种全身的精力都被挥出去了的感觉,让他多少有些精疲力尽。
“多亏了今天有这把刀。”
叶凌风侥幸的想着。
他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苏文娟。
苏文娟的一只手扶着树,手指甲都紧紧的插进了树皮里。
她惊恐万分的看着叶凌风,忽然之间掉头拔腿就跑。
叶凌风脚下一错步,便轻而易举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苏文娟差点撞在了叶凌风的身上,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脚步,勉强站住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有些害怕又恼怒的抬起头,对着叶凌风问道。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算计我了。”
叶凌风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像冰山一样冷。
“我现在可是圣安堂的名下弟子!”
苏文娟赶紧提醒他。
“所以你以为我就因此不敢杀你了,是吗?”
叶凌风淡漠的问道。
苏文娟察觉到了叶凌风话音中的冷漠和无畏,她无法控制的小步后退。
“如果你敢伤我半分,我干妈不会放过你的!而且……”她眼珠转了转,
“我听说你是圣安堂的名誉师傅,圣安堂禁止同门相残,你不知道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对你怎么样是我的事情,再说了,这个名誉师傅也是圣安堂求着我当的,大不了我不当了,也无所谓。”
叶凌风很随意的耸了耸肩。
苏文娟却花容失色。
圣安堂有求于叶凌风,这可是她之前完全不知道的消息。
这也让苏文娟意识到,想让叶凌风放过自己,可能并不是像她所想象的那样轻松的事情。
叶凌风盯着苏文娟的眼睛,忽然轻轻的一抬腿。
一道利风从他的腿上扫出。
苏文娟只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一阵剧痛。
“啊!”
女孩子的尖叫声响彻树林。
苏文娟猛然蹲下了身,忍不住用手摸着自己的脚踝,痛的脸色惨白。
她虽然人在圣安堂,也有弟子的名号,但是不管是对于炼药还是武道,都相当的不上心,平时主要仗着她干妈的地位,才能在圣安堂里安然无恙的待到现在。
所以尽管叶凌风只是轻轻地扫了一阵腿风,但是足以让苏文娟的脚踝粉碎性骨折了。
苏文娟一头一脸的汗。
她低着头,嘴里在不停的含糊着什么,似乎在恶狠狠地
咒骂叶凌风。
这一次,叶凌风不忍了。
他拎着苏文娟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抓了起来。
“往事我已不与你计较,你对不起我的那些事,也已经如烟去。但你总是改不了要害我的心,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就算算总账吧!”
叶凌风这么说着的时候,声音中已经全无感情了。
“你现在马上放开我!我要叫了!我会把所有人都叫出来的!让每个人都看看你残酷的样子!你根本不是个人!你就是一头野兽!……”
苏文娟嘶声力竭地喊了出来。
她凄厉的声音在小树林中不停的回荡着。
叶凌风一手拎着她的头发,一手给了她肚子一拳。
苏文娟吐出一口鲜血。
她被拎在半空中,像虾米一样的蜷缩起来了,本来没有骂出口的那些话,也全都咽了回去。
叶凌风毫不留情的又一次抬起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很多人冲进了这个小树林里。
大概是之前叶凌风与乔家两兄弟的战斗声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再加上苏文娟刚才的惨叫,圣安堂里的不少弟子都忍不住冲了过来。
苏文娟的干妈徐颖冲在最前面。
“我的女儿
呀!”
徐颖一看见苏文娟的样子,就差点昏厥过去,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在她的身后,是听见了动静赶来的大堂主。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凌风和苏文娟,还有地上乔家兄弟俩的尸身,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子是圣安堂的名下弟子,你是何方的大胆歹徒?还不赶紧住手!”
其他赶来的弟子瞬间就把这一片给包围住了,其中有人认出了苏文娟,马上便对叶凌风大喝道。
“这个不是歹徒,是我们圣安堂特聘的名誉师傅,你们搞不清情况,不要胡说八道!”
大堂主向他的弟子们冷冷地训斥着。
其他人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大堂主这才疾步走到了叶凌风的面前。
“叶先生,这到底是?”
他疑惑地将叶凌风问道。
“这个女人,把我约到了这个树林,在树林里早就安排好了这两个杀手,要取我的性命,我难道不需要自保吗?”
叶凌风冷冷地对圣安堂的大堂主问道。
“需要需要,自保是应该的!”大堂主忙不迭的点着头,但随即愈发的困惑了,“可这一位也是我们圣安堂名下的弟子啊?她是怎么和您结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