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圣安堂新晋的名誉师傅?”
周围好多的人在悄声的议论纷纷。
苏文娟和王媛瞠目结舌,完全愣在了原地。
叶凌风在云城的地位,她们心里清楚,也已经明白那就是不可撼动的事实了。
可这里是圣安堂。
离着云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最古老的中医药教派。
怎么也和叶凌风扯上关系了呢?
苏文娟百思不得其解。
“叶先生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给我们打声招呼?我们好派弟子前去迎接!”
就在这个时候,大堂主已经走向了叶凌风,满脸堆笑地向他伸出手。
“圣安堂的名气这么大,下了飞机打车并不麻烦,就不劳烦你们接机了,我自己过来就好。”
叶凌风很有亲和力的说着,伸出手和大堂主握了握。
“话虽然这么说,那还是我们怠慢了。叶先生请进!”
大堂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叶凌风便和他并肩朝着圣安堂的大门里走了过去。
两人且走且客气的闲聊。
在经过苏文娟面前的时候,叶凌风很难不注意到她的眼神。
那种充满了愤恨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甚至衍生出了一缕的仇恨。
叶凌风在心里叹气了一声,趁
人不注意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和大堂主一起走进和圣安堂。
“文娟,这是怎么回事?”
苏文娟的干妈,紧张的扭头向她问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苏文娟气得直跺脚,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姐,你以为仗着圣安堂就能压制住他,现在看来也是痴心妄想了。依我看,你是斗不过他的,就不要再这么怨恨下去了。”
王媛适时的开口说道。
她似乎努力的在想化解苏文娟对叶凌风的恨意,却不明白,有些恨,早已入骨,刻骨铭心。
“我偏不!我恨他,恨不能咬死他!”
苏文娟想也不想地就驳斥了回去。
王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到底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的梁子?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苏文娟的干妈在一旁也不解的问道。
“叶凌风是被我苏家养大的,他就应该给我苏家当牛做马,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可曾一点儿念及了苏家的养育之恩?这种忘恩负义之辈,我恨死他了!”
苏文娟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除了苏老爷子之外,苏家人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叶凌风的。
还有她自己,是
如何糟践这位前夫的。
有的人,他见不得别人好,如果别人抓住了机会,翻了身,他不仅不会为那人感到高兴,反而会因为那人胜过了自己,而嫉妒的恨意丛生。
苏文娟的执着,已经发展成了怨念,王媛便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这已经没法劝了。
“干妈,我求求你帮帮我吧,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我真的不能看到苏家养大的这个狼崽子,掉过头来咬死苏家……他刚才连我都打……”
苏文娟转身,拉着干妈的手就撒起娇来,特意亮出了自己还红肿着的半边脸。
苏文娟的干妈一看,顿时就心疼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动手打你啊!娟儿你别担心,干妈在圣安堂混了多久?他才来圣安堂多久?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苏文娟的干妈向她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干妈!”
苏文娟眼泪汪汪地感谢道。
“这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毕竟叶凌风现在是圣安堂大堂主都很看重的客人……”
王媛比较理智一些,她很担心苏文娟的干妈,会不会因为对付叶凌风而给她自己惹上麻烦。
苏文娟的干妈便笑了。
“我是圣安堂的人
,他是圣安堂的客人,我没必要动用圣安堂的力量对付他。我在圣安堂这么多年,你以为只是炼药而已吗?”
她得意的这么说道。
苏文娟和王媛都困惑的看着她。
“这么说吧!能从我这儿拿药的人,都是欠了我人情的人。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找我拿药的高手有多少吗?在他们中间,比那个叫叶凌风的家伙厉害的武者,又有多少个?”
苏文娟的干妈这么一点拨,苏文娟和王媛姐妹俩就恍然大悟。
她们都明白了苏文娟的干妈,口中所说的“对付”的含义。
……
另一边,叶凌风已经被圣安堂的大堂主邀请到了最顶级的会客室之中。
有弟子奉上了两杯刚刚冲泡好的绿茶。
叶凌风端起来一闻,便不由自主的感叹出一声“好茶!”
“好茶待好客,叶先生喜欢就好!”
大堂主微笑着。
“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喝过?”
叶凌风又细品了两口,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堂主便呵呵的笑了。
“这种茶是最普通的那种绿茶,却是我们圣安堂独有的味道。”他对叶凌风解释道。
叶凌风反而越听越困惑了。
既
然是最寻常的茶叶品种,又怎么能在这里品出独特的香味呢?
大约是看出了叶凌风的不解,大堂主淡淡的笑了笑。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茶叶也是如此。”
“这些茶,品种一般,但是肥料却不一般。”
“叶先生也知道我们圣安堂是以炼药为名,炼成丹药之后,剩下的那些药渣和废水,便是浇灌茶田的资源。”
大堂主说到这里,叶凌风便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里的茶叶是以千百种丹药的药渣作为肥料,难怪孕育出了这样独特又清香的口感。
“的确是圣安堂独有!”
叶凌风忍不住冲着大堂主竖起了大拇指。
大堂主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这儿炼药,还用的是最传统的方法,所以药渣和废水很多。我听门下的弟子说过叶先生的炼药方式,很稀奇,很罕见,但也在史料中见过记载。”
大堂主的话风一转,自然而然的就将话题转到了叶凌风的炼药手法身上。
“大堂主想问什么,直说无妨。”
叶凌风喝着茶水笑了。
“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的这个炼药手法,已经绝世多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大堂主盯着叶凌风的眼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