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明显吓了一跳,但还是一咬牙,梗着脖子说道:“对!怎么?你凭什么质疑我?还得要我拿出证据来给你看吗?你是警方吗?”
“他不是,他就是一个游方医生。”薛先生摇了摇头,对叶凌风说道,“这个话题我真的不想再听你提起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的核桃都没有问题,我不会相信你的。”
“那你家今天发生的事情还要我帮忙吗?”
叶凌风放弃了在核桃的话题上继续纠缠。
“你帮?你能帮得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我谢谢你的好心,但是不用了,我已经请了真正厉害的法师来,过会儿他就到了。”
薛先生说完,眼看着叶凌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又说道,“要不我请你进我家喝杯茶?”
谁都能听出他这话是在下逐客令。
“不用麻烦了。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先告辞了。”叶凌风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希望您记得,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但我的好心,也至此耗尽了。如果我现在走了,您改变了主意,就得是去请我了。”
叶凌风的‘请
’,咬字很重。
薛先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却失笑了一声。
“恐怕请阁下的费用也不低吧?那就更不必要了。”薛先生把手一摆,指向楼梯口,明显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先请您慢走!”
叶凌风看了他和薛平一眼。
薛平的脸色看起来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叶凌风转身就走了。
“他是谁啊?怎么一来就让您把最喜爱的核桃扔了?”
薛平在叶凌风下楼之后,向父亲问道。
“谁知道,别管他了,邬思真邬先生快到了吗?”
薛先生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和薛平站在门口,本来就是为了等这位全程最好的风水师父的到来。
在叶凌风和铁拳离开后,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邬思真出现在了薛家门口。
薛先生父子赶紧把他迎进家中。
被锁在房间里的薛夫人正在风言乱语,简直像是个精神病人一样。
“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也查不出什么病,还是小区里的老人指点,说可能中了邪,所以把您请过来了。”
薛先生急切地解释道。
邬思真隔着门探头一看,就点了点头。
“请我你是请对人了。夫人这就是中邪了,但是无碍,小邪不压人,一场法师就能驱了它。”
邬思真所谓的驱走什么,薛先生也没听明白,只知道容易处理就好,顿时松了口气。
趁着邬思真准备道具的时间,他想起了叶凌风的话,不由得凑上前去,试探着对邬思真问道:
“大师,还有一件事,听人说,一般来说,中邪和家里物件不对劲会有些关系,您看我这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薛先生一边说,一边特意亮出了手里的核桃,在邬思真眼前晃来晃去。
邬思真点了一眼他手中的文玩核桃,摇了摇头,又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继续摇头。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这些,但是我看你这屋里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跟你说这些的人,即使不是个外行人,也是对这一行只懂得一些皮毛的初学者。风水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有些话听听就可以了。”
邬思真的话,算是彻底打消了薛先生的顾虑。
如果云城第一的风水先生说的话还不信,那恐怕就没人可信了。
‘见他一回,念
叨了多少次我的核桃,要不是发生了这事,我还写些信了他!’
薛先生在心里嘀咕着。
那边,邬思真已经开始做法。
随着他的动作和听不懂的咒语,原本胡言乱语、情绪暴躁的薛夫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甚至自己靠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静静的睡过去了。
薛先生父子看得恨不得为邬思真鼓掌。
“邬大师,这真是太谢谢你了!”
薛先生握住邬思真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薛先生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的份内事,能解决就是好事。”
邬思真对于薛先生要比对孙豹子那样的商人要客气的多。
因为薛先生其实是云城官场一位很有权力的主任,在云城,说起薛正荣的大名,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然他也不能与何家交好。
即使是邬思真,对于这种官方的领导,也是客客气气的。
“好事好事!”薛正荣一边应着,一边招呼儿子薛平,“快快快,把车开过来,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邬大师,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薛平答应着,就去拿车钥匙,薛正荣和邬思真说着话
。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正要出门。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所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
薛正荣猛地回头,就看见他的妻子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目眦尽裂的咆哮着,整个人处在一种完全癫狂的状态中,好像野兽一样向三个人这边扑了过来,似乎要咬人!
薛正荣父子都吓了一大跳,还是邬思真见多识广,反应也快,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扑过来的薛夫人的额头上。
但这也只是让她短暂的镇定了一小会儿,又开始癫狂起来。
靠着邬思真的黄符,薛正荣父子两个大男人一起发力,这才勉强把薛夫人给架回了房间中,又一次重重锁上了房门。
“啊啊啊啊啊!”
只听见房间中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嘶吼声和撞击声,显然薛夫人的发疯状态比之前更甚了。
“邬大师……这,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薛正荣急了。
邬思真也懵了:“不应该啊!除非……”
“除非什么?!”
薛平搬了椅子过来堵住门——房间里的薛夫人已经快要把门撞开了。
“除非她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