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凌风指定的地方,挖掘机开始了辛勤的工作。
邬思真、叶凌风和孙豹子三人在旁守着看,只有邬思真一个人,面上始终挂着不屑和讥讽之色。
开挖掘机的是一位老工人,动作很快也很熟练,转眼之间,一个五米多深的大坑就挖了出来。
只不过,挖掘到现在,除了泥土就是碎石,根本没有什么异于常理的物件。
“现在知道谁说的是对的了吗?”
邬思真冷笑着看向了叶凌风。
叶凌风没有搭理他,示意挖掘机工人继续工作。
‘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可惜我修为浅薄,还没能达到开天眼的境界,否则根本不需要多费这番功夫!’
叶凌风在心里叹息着。
又挖了半个时辰左右,那坑已经很深了。
开挖掘机的老工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向孙豹子喊道:“老板,这坑够深了吗?还挖?”
孙豹子看向叶凌风。
“继续。”
叶凌风头也不回的只吐出这两个字。
孙豹子顿时火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他没有马上执行叶凌风的命令,而是招手示意老工人等待一下,这才转头向叶凌风婉言劝说道:“叶先生,不是我质疑你。只不过,邬大师真的是我们云城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他既然发了话,没有十成也有九成的把握。您
看要不开挖一事,就这么算了吧!”
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重,以免得罪了叶凌风,孙豹子都在心里想好了,这么个台阶给你送到了面上,怎么着也该顺水推舟了吧?
没成想,叶凌风根本没打算就坡下驴,反而一根筋儿直到底。
“挖!”
他就一个字。
言简意赅。
堵的孙豹子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旁边的邬思真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同情的对孙豹子摇了摇头,孙豹子苦笑了一声,抬手对开挖掘机的老工人示意道:“挖挖挖,想怎么挖就怎么挖,给我造出一口井来都没关系!”
他的话里明显有气。
老工人挠了挠脑袋,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既然老板发了,他一个领钱的小工人,当然不会说些什么,二话不说继续开挖。
“小伙子,你就是太年轻了,才会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折腾你自己,也折腾我们。我可告诉你,待会儿要是挖不出东西来,你要道歉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这位开挖掘机的师傅,还有那些因为你耽误了开工及时的工人,你得一个一个给他们道歉。”
邬思真吓唬叶凌风。
“好!”
叶凌风答应的咯噔都不打。
“哼!”
邬思真白了他一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干脆抱起双臂,赌着气看工人挖坑。
挖掘机轰轰作响声中,那坑已经挖的很深了,但是依然除了泥土和石头以外,什么都没有出现。
孙豹子看看天看看地,时不时的瞟叶凌风几眼,心里的质疑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眼看着太阳都快倾斜了,挖掘机还在奋力工作,孙豹子看了一眼时间,终于忍不住了。
“叶先生,这叫什么事儿嘛?咱们都是自己人,您也不是吃风水这行饭的,错了就错了,又没人嘲笑你,何必较真到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地步呢?”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邬思真就奚落出声:“我看也不一定是下不来台吧!现在这样,我倒觉得他是故意的了……故意涮着咱们玩儿!”
“早知道应该听邬大师的,现在开工的日子又要重新算了……”
这边孙豹子后悔得捶胸顿足。
那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那深坑里发出了一声奇怪的撞击声。
“嘭!”
“老板,有什么东西在,不能硬挖了,现在怎么搞?”
那开挖掘机的老工人又探出头来大喊道。
“什么东西?”
孙豹子懵了:真如叶凌风所说,地底下有东西啊?
“看不见,太黑了!”
老工人伸长脖子瞅了几眼,连连摇头。
邬思真看上去比他们诧异多了。
“这里既无怪
异之处,又无阴邪之气,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东西啊?”
他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被这事耽搁了,那些不能开工在候场的工人现在早就已经聚拢过来围观。
听见老板这么问,胆子大的工人不由分说系上了安全绳,沿着挖掘机开掘出的洞口就往下滑。
越靠近地面的地方挖掘的范围越大。
所以靠近坑底的地方,几乎完全不见日光了。
几个人下到深处,就点亮了安全帽上的头灯,从坑洞外,只能看见底下三四道光柱在四处张望着。
“是有东西!”很快,一个工人闷闷的声音传了上来,“哪位伙计帮忙扔把铁锹下来!这东西还嵌在土里呢!”
洞坑旁找有其他工人递了趁手的工具下去,只听见坑底下三四个工人丁零当啷一阵开挖,十几分钟以后,一个通体黝黑的盒子用绳子拴着拉了上来。
“就这个!底下没有其他东西了。”
深坑的地步,那几个工人喊着,确认了之后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这个?”
孙豹子把这个不算特别大的盒子颠过来倒过去的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挖掘机的翻斗刚才撞上了它,也没有把它挖碎,只不过撞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盒子上烙印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像
篆体字,又像谁也看不懂的图画。
“这是什么?”
他莫名其妙的将这个盒子递到了邬思真的手中。
邬思真正准备伸手接,看清楚之后,吓得双手一缩,连碰都不敢碰了。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他震惊至极的喊道,直接就往后倒退了一步。
邬思真的这副惊恐的样子,倒把孙豹子吓得不轻,一紧张手一抖,把这盒子掉在了地上。
啪嗒。
盒子的锁扣被摔开。
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五枚古旧铜钱,上面泛着青苔,每一枚铜钱都缺了一个角,所缺的方位各不相同,看起来很是诡异。
通常来说,铜钱都会用麻绳串联。
但这五枚铜钱却是用一根血筋系在一起的。血筋每穿过一枚铜钱,就打一个繁琐的花结,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孙老板,你这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啊!”
邬思真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能把这个东西埋在这么深的地下,他一定是对你恨之入骨。有这东西在,原本的开工吉时会变成凶时。一旦开了工,整个项目将会遭遇大大小小的各种问题……”
他神情严肃,孙豹子的脸色则比他还要凝重得多。
“问题?什么问题?”
孙豹子忐忑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