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一块去吧,既然你觉得食堂的肉包子好吃,那就多吃几个!”
严铮本来还有些小沮丧,但是现在就忍不住偷偷乐了,至少他还享受过好日子,可是刘涛呢,还不如他!
林娇见他俩的表情非常的诡异,就有些不太高兴,她也知道自己做饭是有些差强人意,但刘涛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好在这些当兵的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虽然平时大家也会互相挤兑对方,但更多时候还是很团结的。
等到了食堂,肉包子一打,大家敞开肚皮吃饭,也就没有时间打趣对方。
吃完午饭回去时,严铮想了想,又从食堂多打了两个肉包子。
虽说苏念说自个儿在家做饭吃,但以他对苏念的了解,恐怕等他回去苏念都不一定吃上午饭,还是给她打两个包子比较靠谱。
严铮猜的没错,苏念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做饭,她才刚刚把这些眼霜做好收起来,这才觉得真是有点饿了。
她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跟严铮一块去食堂,这还得自个儿做饭。
“我就猜你一定没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吧,给你带了两个肉包子。”
两个肉包子热乎乎的递到自己面前,苏念看的眼睛一亮,“你居然给我打了肉包子,太谢谢你了,我正好有点饿了。”
严铮把肉包子塞给她,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是夫妻,有些时候不用那么客气,显得太生分了。”
“但是我确实今天中午挺感激你的。”
苏念拿着一只肉包子,恶狠狠的咬下去一口,吃的满脸的满足。不用自己做饭,还有现成吃,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要知道她刚穿过来时,家里做饭的活就包到了她身上,每天都要做三顿饭,也让人非常的反感。
虽然部队条件稍微差一点,但其实比她之前的生活已经好了很多,她现在生活的还算满足。
“有现成的饭吃,谁不喜欢呢?还是肉包子!”
部队做的肉包子分量倒是挺足,但是味道也就那样,但现在可是个缺肉的时代,不管什么东西,只要里面放了肉,大家都觉得很香很好吃。
虽然这肉包子跟苏念自己做的肉包子还差了点水平,但苏念依然吃的很香,毕竟里面放了肉嘛,这也是好东西,平时大家都不常吃。
“今天上午你在忙什么呢?竟然没有时间做饭,还把自己饿成这样?”
严铮很早就去训练了,压根不知道苏念今天都在家干什么。
“我当然是在忙一点自己的私事,这件事情我先不告诉你,等我忙完之后再跟你说。”
今年现在可不敢把自己做眼霜的事告诉严铮,她怕严铮这方面不会通融,毕竟现在政策也没有放开,这还是在部队,严铮又是三观比较正,真怕他接受不了。
“你这还神神秘秘的?我可告诉你,在咱们部队,不管你做什么都要记住,不能违规!”
“你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笨,况且我现在也是军嫂,还在卫生队上班,我也干不出那种脑残的事儿。”
违规自然是不敢做的,但如果说一下政策的控制,苏念觉得这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再有几年政策就放开了,现在很多人私底下都偷偷摸摸的做点小生意,只要风头没那么紧,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大家生活的实在是太贫乏,很多东西都缺。
毫不夸张的说衣食住行都很紧张,因为现在是计划经济,每年的布料棉花,甚至米面粮油,住房补贴,这些全部都紧缺。问题是谁家过日子,不需要这些东西?
就算他们部队比别处要好一点,但是大家的日子也依然过得不富裕。
他们部队解决最好的也就是住的和吃的问题,起码能解决个温饱,但是穿的用的就不行了。
虽然这些当兵的每年都发衣服穿,但是军属可享受不到这个政策,棉花和布料都是大家最紧缺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部队出的比较偏僻,就算是日常生活中需要什么,一时半刻也买不来。就是有钱都花不出去,更何况大家现在手里也没钱。
严铮虽然没有问出个明白,心里多少都已经猜出来苏念在干什么了,毕竟苏念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捣鼓那些芦荟,他也看到了。
如果苏念只是捣鼓这些,那倒也不影响什么,毕竟这个也不算是投机。
想到这里,严铮又来了一句,“不管你干什么都要小心,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如果被人抓到把柄,就算我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干什么坏事儿。”
苏念倒是没有觉得要瞒着严铮,因为她知道也瞒不住,俩人就在一个房檐下生活,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严铮又交代了几句,眼看时候不早,就又要去训练场,“我走了。”
苏念这个时候才刚吃完一个包子,正在啃第二个,正好这一口包子噎得她直翻白眼儿,连话都说不出来。
严铮都准备出门了,看到苏念噎成这样,赶紧给她倒了杯水,“慢点吃,别噎着。”
苏念接过搪瓷茶缸,一口气喝下去半缸水,这才缓过来,“哎哟,刚才可把我噎死了,咱们部队这肉包子做的还挺实在,肉太多了。”
“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吃个包子还叫噎着?幸亏我还没有出门,不然你这口水都喝得很艰难。”
眼睁睁看着苏念,心头生气中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苏念和他们家严娟年纪差不多,可他对苏念就没有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觉,反而觉得她有时候娇气的很可爱。
“人家不是故意的,刚才不是因为跟你说话,这才吃包子噎到。”
苏念把茶缸还给严铮,茶缸里还有半缸水,严铮接过去自己咕嘟咕嘟也喝了几口。
虽然严铮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苏念的脸却莫名的红了。
这一茶缸水她喝了半缸,严铮又接着喝了几口,这不就等于跟间接接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