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伙子,你说什么?”
袁文洲的保镖,皱眉看向陆平呵斥。
“我说……”陆平伸手指向袁文洲的腰间,道:“袁老这块玉佩,也是假的。”
“陆平,你别胡说啊……”
林馨雨连忙拉了陆平一把,小声制止着陆平。
至于林沧海,更是脸色无比的难看。
袁文洲可是他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今天要不是为了这件古玉物件儿,袁文洲绝对不会亲自来他家。
可现在,陆平竟然敢说,袁文洲贴身佩戴的玉佩是假的,这不是要把人给得罪死么?
袁文洲以古董鉴定著称,就是靠着对古董的了解,和那一双眼力吃饭呢。
要是让人知道,他身为古董鉴定大师,却自己戴了一块假玉,这事儿说出去绝对让人笑掉大牙。
袁文洲的名声,也会大大受到影响。
所以陆平这样说话,那绝对会将袁文洲彻底得罪死。
到时候,袁文洲说不定,还会连林沧海都一起怪罪。
“陆平,你别喝点酒就开始说胡话!馨雨,把他拉出去醒醒酒。”
林沧海先是呵斥了一句,随后又满脸陪笑道:“袁老,他年轻人口无遮拦,再加上喝了点酒,您千万不要给他一般见识。”
林馨雨听完连连点头,伸手拉着陆平离开。
陆平也没有坚持,反正他没有必要向谁证明什么,所以就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
然而,袁文洲却是上前一步,叫住了陆平。
“袁老,年轻人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林沧海心中还是想护着陆平的,所以一看袁文洲不想善罢甘休,就连忙出来说好话。
“你别说话。”
袁文洲皱起眉头,林沧海立马闭上了嘴巴。
心中则是盘算着,该怎么帮陆平解决这个大麻烦。
袁文洲人脉十分广泛,毕竟喜欢研究古董的人,黑的白的什么人都有。
只要袁文洲说句话,陆平今天可能都走不出南平县。
“小伙子,你说我这块玉佩,是假的?”
袁文洲拿起腰间的玉佩,对着陆平问道。
“是。”
陆平点了点头。
“为什么?”
袁文洲皱眉问道。
“没有为什么。”
“太假了,根本不需要鉴定。”
陆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林沧海头皮发麻。
他还在这边想着怎么帮陆平解决麻烦呢,陆平却依旧看不清局势,这是想把事情彻底闹大?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袁文
洲的那名保镖,同样十分不满。
“我当然知道。”
“怎么,古董鉴定这一行,是不能说实话么?”
“如果连这鉴定真假的领域都不能说真话,那这所谓的古董鉴定,又有什么意义?”
陆平一番话说出来,那名保镖眉头皱的更紧。
古董鉴定这一行,确实是要说真话,但你陆平说的,明显就是屁话!
袁文洲作为南平县最有名的古董鉴定大师,他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一块赝品玉佩?
“小伙子,说的不错。”
袁文洲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赏。
而林沧海却是以为,袁文洲这是故意说反话呢。
“袁老,小孩子不懂事,您就当,给我个面子……”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林沧海长叹一声,再次开口想劝。
“林总,他没有胡言乱语。”
“我这玉佩……确实,是假的。”
袁文洲一句话说出来,林沧海瞬间愣住。
旁边的林馨雨,以及那名保镖,也都是纷纷瞪大眼睛。
唯有陆平,面带玩味的看了袁文洲一眼。
“袁老,您肯定是生气了,所以说的气话。”
林沧海愣了足足五秒,就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他还是不相信,袁文洲这种鉴定大师,会在身上戴一块假玉佩。
所以林沧海觉得,袁文洲这是心里有气,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不是气话。”
“这玉佩,确实是假的。”
袁文洲摇了摇头,轻轻把玩着手中这块玉佩。
“不可能。”林沧海摇头道:“我第一次见您,应该是五六年前了,那时候您都带着这块玉佩呢。”
以袁文洲的身份,什么样的古董弄不到,怎么可能拿一块假玉,贴身佩戴这些年呢?
“你说的不错。”
“这块玉佩,我已经戴了十年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我戴的是一块真品。”
“这个小伙子,是第一个认出来的人。”
袁文洲说着,就眼中满是赞赏的看向了陆平。
林沧海闻言一脸呆滞,那名保镖则是无比震惊。
而林馨雨反应过来之后,同样满是惊讶的看向陆平。
“袁老,您这……”
林沧海想问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戴这么一块假玉佩吧?”
袁文洲轻轻抚摸着这块玉佩,眼中闪过了一抹回忆。
“我从入行以来,鉴定了上千件的古董。”
“十年前,这块玉
佩让我第一次看走了眼,失手鉴定错误。”
“所以我就把这块玉佩留在了身边,算是个纪念,也算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听完袁文洲的解释,林沧海恍然大悟。
原来,陆平没有说错,他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要知道,袁文洲在古董鉴定这一行,每天接触的人,要么就是古董文玩资深爱好者收藏家,要么就是跟他一样的古董鉴定大师。
那些人的眼力和渊博知识,绝对是十分不简单。
可是,那么多人,竟然都没人能看出袁文洲这块玉佩的真假。
反倒是陆平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连碰都没碰,就远距离看了一眼,就直接分辨出了真假。
这,该是多么的厉害?
要说林沧海那枚古玉物件,是陆平运气好蒙到了。
那么这块玉佩,他还能是蒙的吗?
陆平,绝对是有真材实料啊!
“陆平你真厉害。”
林馨雨长出一口气,她刚才真以为陆平是在故意闹事呢。
现在才知道,陆平是对的。
“小友,我还是想问问,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袁文洲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凭感觉。”
陆平淡淡一笑,随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