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看星星了,知道童家别墅更重要了?”
“阿深,是我。”夏晚晴的声音悲凉响起,好不容易鼓起给他打电话,可是他居然提起了童家,还以为她是童沫沫。
厉景深脸色瞬间冷沉下来,随后秒挂断了。
在酒店房间门口的夏晚晴心中一酸,无数不甘心的念头涌了上来,又继续发了疯一般的给厉景深打电话。
她不信,她不信厉景深会这样对她!
厉景深只会这样对童沫沫,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他视她如宝!
一阵阵响铃的声音再次回音缭绕,厉景深正准备拉入黑名单,可是忽然间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夏晚晴的处境,他接了。
唯独态度明显疏离冷漠,“到底有什么事?”
“阿深,音乐厅的徐经理要我去陪老男人一晚,说给我钱用来还赔偿金,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好,那我就去作践我自己吧,反正似乎除了这一条路,我也没得选,那么多违约金我根本还不起,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厉景深声音明显寒的厉害,“你发什么疯?”
夏晚晴听见男人带有情绪的语气,心中一喜,却还是十分心酸道,“我已经在他房间门口了,六楼……阿深,曾经在《相伴到清晨》的电台节目,你说我陪你度过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我真的很开心,至少很高兴它让我们相知相识。”
“……”厉景深思绪沉了沉,正要问她哪个房间号,不等他反应。
夏晚晴那边便挂断了,她狠了狠心,直接将手机关机,屏直呼吸,盯着酒店房门,随后用手叩了叩。
她要赌一把,赌厉景深终究还是在乎她的。
只是,酒店房门刚打开,便是一位地中海老男人穿着浴袍开的门,眼神充满色欲地扫视着她:“夏小姐来了,请进,请进。”
夏晚晴咽了咽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咬着牙走进去,内心祈祷着一会儿厉景深会找上来,只是刚迈步进来以后,整个酒店房间的床上坐着两三个老男人,正抽着烟,看见她以后,立即将烟掐灭在烟灰缸。
夏晚晴脸色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大脑轰隆一声:“怎么这么多人?”
他们……居然想多个人一起玩?
……
音乐厅一排席位上,男人一张俊美的脸庞夹杂着凛然冷冽,再拨打给夏晚晴已经是关机了,他一阵沉默,紧接着,颀挺高大的身躯从位置上起来,宛若雄狮。
服务生吓了一跳,以为眼前的厉景深要发怒,传闻,厉氏财团总裁喜怒无常,性子更是阴晴不定,要真是哪里不顺心,别说他丢饭碗,恐怕是拆了他们音乐厅都可以。
只是在他担心之时,厉景深便已经迈步朝着音乐厅的场外扬长而去!
服务生一脸茫然地看向周衍,“厉先生走了,那这两个座位还要拆吗?”
周衍叹气地扫向那两处座位,“还是按照厉总的意思拆了吧,不然你这个厅可能都不保了。”
服务生:“……你说的好有道理。”
那他回头上报一下,不过第一排座位的7、8排本就是黄金位置,拆了以后中间空出来两个可真是够抽象的。
周衍正要跟上厉景深的脚步,又突然折了回来,看向那两处座位,稍有衡量后道:“就拆第7座吧,这样8座跟9座就挨在一起了,我想这样我们的厉总会更高兴。”
“行。”服务生内心感慨,这有钱人的怪癖可真够多。
六楼,童沫沫跟云烨鬼鬼祟祟地戴着口罩走在走廊,两人时不时地趴在左右廊的酒店房间门口听声,时而还真听到几个带有劲爆娇喘声的房间。
云烨朝着童沫沫招手,让她一起来听,两人听完以后,不约而同的对视,挤眉弄眼。
“你说夏晚晴在哪个房间?”童沫沫掰着白皙的手指头,算了算,“刚才带声音的也就三间吧。”
“对,就这三间,你能听出来哪个房间是夏晚晴的声音?”云烨想她常年做配音演员,应该对声音的分辨力非常敏感。
童沫沫一脸认真严肃,“说实话,我觉得刚才那三间都不是她声音。”
“那再往后找找。”云烨拽着她就要往后走。
童沫沫忽然停顿下脚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点子变态的成分?”
“咱俩不是有点子变态,而是相当变态,老铁。”
“……”童沫沫汗颜,抿了抿唇,拍了拍他肩膀,“那要不还是走吧。”
“别,走个屁啊。”云烨一副懂她的表情,“来都来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看厉景深头顶青青草原的壮观画面吗?夏晚晴要是今晚真被老男人睡,你说这厉景深命多惨,活的得多窝囊啊,狗屁白月光,哈哈,想想我都要乐疯了,你大仇得报。”
毕竟当初童沫沫跟厉景深婚姻三年,自己的老公心中一直都有夏晚晴,童沫沫这个厉太太头顶直冒绿光,绿了三年。
现在厉景深被绿的话……那简直是老天有眼。
童沫沫有些想不通,猜忌着厉景深和夏晚晴现在的关系,“不过那个狗男人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夏晚晴被睡,难道,他们之间因为上次莫无疆的事情,闹僵了?”
夏晚晴上次的行为的确太过愚蠢了,她进去拷贝莫无疆电脑里的东西又找无忧传媒曝光出来这个骚操作,让厉景深确实很难办。
但再怎么说,厉景深也护她周全了,退出娱乐圈,为以后嫁入豪门做厉太太铺路,多好。
“想那么多干什么,厉景深估计还不知道吧,咱们赶紧找。”云烨拽着童沫沫往酒店走廊的尽头走。
童沫沫跟着云烨一起走,只是酒店六层的电梯门突然打开,她听见熟悉的步履声,美眸闪烁着潋滟,“有人。”
她抓住云烨的手腕,速度极快地躲进这一层的消防通道口。
两人背靠着墙,童沫沫心中仿佛有了定数一样,红润的唇动了动:“是厉景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