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沫闻言,脸上顿时惨白不已,也有种说不清的厌恶。
“下半生耗死?可我不想跟你耗,厉景深,我真的不愿意,我记得结婚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强扭的瓜,不甜,我非要扭下来试试,说不甜但是解渴,可婚姻三年,这个教训真的够多了,我不想往前再迈步了。”
“你车祸不是撞飞了对我的感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其实,你对我还有感情的,对吧,沫沫……”
厉景深掐着她的下巴,更加用力,近乎疯狂偏执地逼问道。
“刚才那电台节目的播音员说的没错,真正深沉的爱,从来都不是张扬的。”
童沫沫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美眸注视着厉景深:“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在我哭泣的时候拥抱我的人,是霍景年,不是你厉景深。”
“一次次忽略对方的好,是我忽略了霍景年的好,是我错过了他,我应该珍惜他的,而不是你厉景深。”
这一句句话,就像是尖锐的刀尖,狠狠刺进了厉景深的心脏。
厉景深目光涌动着暗红,心底揪疼着,讽笑道:“该珍惜他?”
“对。”童沫沫昂起白嫩的下巴。
“他跟苏轻语现在关系不清不白,跟你一起去电影院,你猜,苏轻语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厉景深言语之中带着威胁。
童沫沫沉了沉面色:“我又不是小三。”
“你不是小三?”厉景深冷嘲热讽:“现如今,一张图就能捏造事实,更何况你跟霍景年的关系本就不一般,舆论风波真闹起来,你说的清楚?”
“苏家千金不是傻白甜,她身处豪门多年,你敢抢她的男人,整个槟城,你童沫沫混不下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让我贴着您这位大人物才能混得下去?”
“我向来不喜欢自己动手,我喜欢借刀杀人,我让周衍拍了几张你跟霍景年电影院牵手的照片,回头就发给苏轻语。”
童沫沫一巴掌直接狠狠摔在厉景深的脸上。
“啪!”
厉景深任由她打自己耳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童沫沫,全世界也就你敢打我!”
“谁让你贩贱!怎么刚才发烧没直接烧死你?我救了一条白眼狼?”
“……”
童沫沫气的大喘粗气,一双美眸用力瞪着厉景深。
“你口口声声说你要跟霍景年双宿双飞,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厉太太,你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厉景深提醒着她:“拿什么跟苏轻语斗?你认为,你跟霍景年能走到最后吗?”
童沫沫咬了牙,开口说道:“厉景深,我跟你也走不到最后,这厉太太我也不爱当,你都已经有夏晚晴了,你现在说不离婚,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想离了。”厉景深目光幽深,想到刚才电台节目中的话,他说实话,是对她不舍了。
但他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
索性他视线挪移在她胸上,“男人都有床上需求,夏晚晴现在在娱乐圈是事业上升期,不能闹绯闻,要是被狗仔拍到对她不好,但玩你,合法合情,是法律都认可的夫妻生活。”
童沫沫喉咙滚动了一下:“你把她娶回厉家,也一样合法。”
“她是事业上升期。”厉景深找借口道。
“……”她现在想勒死他,转眸盯着他的眼,“厉景深,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你还记得这回事吧?”
“我可以撕毁。”
“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说不定也是你儿子呢?”厉景深慢条斯理地戏虐挽笑。
童沫沫美艳一笑:“我给狗生,我也不可能给你生儿子,床上需求,恕我满足不了你。”
她看他现在是不烧了。
下半身开始烧了。
厉景深看着车窗外的狂风暴雨,忽然解开安全带,他栖身朝着童沫沫压过来,声音透着暗哑:“这里没人,我们在车里,好不好……”
“……”
童沫沫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厉景深的舌尖吻上她绵白的耳朵,将耳边紧紧包裹住,顿时浑身犹如一股电流划过。
男人的身上依旧携着滚烫的温度。
“你真不想试试40度的我?”
厉景深握住她的手,朝着他腰间往下带。
童沫沫呼吸一热,她整张脸颊都红润起来,“厉景深,你发烧发到那地方了,我现在想给你掰断了!”
“行,你掰,我让你掰。”
“你别逼我,信不信我真动手?”
“来,先摸,再掰。”
“……”
厚颜无耻,她是真的没想到厉景深能够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真是刷新下限。
倏地,外面狂风呼啸,厉景深黑眸看向车子旁边的大树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倾倒之意,下一秒,眼看着这棵歪脖子树根折断,即将朝着宾利的车头砸下来——
厉景深反应迅速,整个人都全然压在了童沫沫的身上,几乎是将她所有娇躯都覆盖住。
童沫沫吓了一大跳,感受到男人骑上来,她胸前的两片娇软也被压住。
她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厉景深,车震要上头条新闻的,你疯了!你给老娘滚开啊!”
然而,厉景深却拼了命地将她脑袋抱进自己的胸膛,力量极大,她的粉唇直接吻在了男人的脖颈。
两人胸膛紧紧贴合,某个位置也快贴合在一起了。
童沫沫用力掐着厉景深的腰,狠狠一拧!
“我咬你了,厉景深——”
她张唇咬在他喉结。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颗歪脖子树的大树枝狠狠砸在了车头的玻璃前窗,玻璃恍然碎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双眼急忙闭上。
厉景深闷哼一声,他用力地压着童沫沫的脑袋在胸膛,忽然,空间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车子前窗玻璃碎了,冷风直接灌了进来。
童沫沫吓得够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厉景深:“你……你没事吧?!”
她抬起手指,慌乱拍着他后背的玻璃碎渣,不经意间摸到他的后脑勺,全是血。
那颗树枝卡在了车前窗的玻璃,正抵着男人的后脑袋,其中的空间缝隙就只有一只手伸的进去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