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了吗?呵呵,你别跟童安和一样,一张嘴净会忽悠人,你是他女儿,骨子里的基因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我也不相信你!”
童沫沫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已经看到了停在医院一楼门口的suv车,是霍景年的车,依稀都看见他坐在车内的轮廓。
只要再往前走走,霍景年就能看到她了。
霍景年,我遇到坏人了……
“那你想怎么办?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捅死我吗?”童沫沫变了种凌厉的声音:“说实话,魏叔叔,我跟您无冤无仇,更不知道您怎么了。”
“哼,你刚才不是说有话慢慢说吗,好啊,我就听你的,不过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不合适。”
“我不能跟你走,我今天还有其他工作要忙。”
“现在轮得到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时候吗,门口是不是有人在等你?”
“对,那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让他别等了。”
“不,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就现在跟着我走,我带你走后门。”魏国华警惕心十分重,他抓住童沫沫的胳膊,禁锢着她往医院后面绕道走。
童沫沫心跳加速,她拧了拧眉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霍景年的车距离越来越远。
魏国华将童沫沫带到了医院的后门,后门停着一辆灰色的桑塔纳老款车,后车门打开,她直接被推了进去:“魏叔叔!”
魏国华眼露狰狞,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胶带,用牙齿咬断,贴在了童沫沫的嘴巴上。
“你也别怪魏叔叔,我这是迫不得已。”
“……”童沫沫刚想反抗下车,她的手也被强制牵起,黑色胶带缠绕在她手腕上,魏国华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别反抗,我就是换个地方,让你看看童安和把我害的有多惨!”
童沫沫没再出声,她手指轻轻蜷缩住,一时间头脑风暴错愕不断。
她父亲也是因为外债和污蔑导致的锒铛入狱,但是当年公司也牵连到了很多人,魏国华就是其中之一,她记得,魏国华给父亲的公司投资了很多钱。
后来公司父亲身边最亲近的秘书,亲自写了一封举报信,站出来举报她父亲,才导致彻底“出事”。
可是,她父亲也是清白的不是吗?
魏国华嘭的一声关上后车车门,随后上了车,一路飙到高速,又下了高架桥,最终一路向东,车子每一次都是急刹车,坐到后座童沫沫疯狂想吐。
透过后视镜,魏国华看见童沫沫这般模样,心情却爽快极了:“也该让你不好受。”
仿佛是存在着一种报复心理似的。
童沫沫是真想吐了,她手机还在包里,包被魏国华拿到副驾驶了。
大脑中,她一幕幕反复在过当年童家出事,母亲去世,父亲锒铛入狱的痛苦画面。
她倒在后座上,晕乎乎的,看着车窗外的事物逐渐变缓慢,最终,在一家幼儿园的门口停了下来。
魏国华下了车,打开后车门,这才童沫沫手腕上的胶带和嘴巴上的撕掉。
同时冷沉这一张皱纹的脸,“真别怪我,刚才要是不给你弄这个玩意儿,你在车上绝对要么报警,要么就跑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不然也不会把那么大个导演搞得那么难堪。”
“……”
这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观察她了?
她一直都在被魏国华跟踪吗?
“下来吧。”魏国华拽着她的胳膊起身,直接带她朝着幼儿园门口走。
现在是幼儿园的放学时间,本就是一大堆家长进出大门进行接小朋友,这里倒不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反而是个安全的地方。
童沫沫观察完之后,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凉气,她刚才是生怕魏国华对自己动手,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激动了。
而且,听起来好像很恨童安和。
“魏叔叔,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童沫沫抿着嘴巴,实在是不明白魏国华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我带你来看我小女儿。”
“……”
童沫沫什么也没说,任由着魏国华带着自己直接到三楼的幼儿班教室,是一个小班,他带着粗茧的手,拿着接送卡,去跟老师点头在名单上签了个名字。
随后,魏国华朝着教室内坐在最后一排坐在花瓣型小圆凳的一个小女孩走去,她梳着单马尾,脸颊圆嘟嘟而莹白,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正看着童沫沫,同时看起来十分安静乖巧,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爸爸来接你咯,喜宝。”
顺势抱起,他女儿也配合地环绕在他的脖颈,并且趴在肩头,依旧安静沉默。
魏国华抱着喜宝出来,示意童沫沫出来聊。
幼儿园教室外的长廊。
童沫沫见魏国华放下自己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脸蛋:“叫喜宝吗?真可爱漂亮的小妹妹。”
“你不用跟她说话,她听不见。”
“……听不见?”童沫沫顿时愣了一下,俨然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魏国华点了点头,一脸嘲讽,“是啊,她听不见,不止听不见,也是说不了话,是个哑巴。”
童沫沫正要表示遗憾惋惜的时候。
魏国华又道:“而且不是先天,是后天。”
“后天?”童沫沫犹豫,“她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喜宝是被人带走,然后被人毒哑,又把耳膜弄坏了。”魏国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十分平静,仿佛已经过了悲痛欲绝的阶段,淡漠道:“童小姐不会蠢到还要问我,被什么人带走的吧?当然是被讨债的人带走的。”
童沫沫闻言,白皙的指尖从小女孩的脸蛋逐渐抽离,她拧着眉头,脸色沉重。
“当初,我跟你父亲童安和的关系那么好,好到,我真的信了他……”
“魏叔叔,我想你是误会了。”童沫沫吸了一口凉气:“我父亲也是被人害的,不是吗?”
她这一句话的意思是想说,她父亲也过的并不舒坦,在牢里坐牢,有什么舒坦的?失去自由难道不是最大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