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之后,江安安就带着我要的东西到了。
倒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之前的存货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她从背包里将白芨,朱砂,藏红花,黄纸一一取出,“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买。”
“你办事我放心。”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跟朋友聚会。”
“才不会呢!我五音不全,比起唱歌还是跟着您有趣多了!”江安安说着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小声道:“秦少爷,这次是什么事情?他们两个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都不是。”我说着将需要的东西塞进了包里,想了想又将爷爷留下的桃木剑也带上了,然后对顾修文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个被附身的学生。”
“好。”顾修文立刻站了起来。
学生持刀砍人,这算是非常恶性的暴力事件了,不过这件事却被学校给压了下来,一方面是学校想要保住形象,另一方面是学生家里的能量。
被附身的学生名叫宁阳,父母都是商人,身价数十亿,在上京也拥有不小的能量。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驶入入了一个环境优美的豪华别墅区,沿着绿化的很好的公路绕了几绕之后,来到一座很漂亮的别墅前。
来之前顾修文已经打过电话了,此刻早已有管家在门口等待,我们一下车,管家立刻上前为我们开门,把我们引了进去。
宁家的别
墅很豪华,客厅很大,沙发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老头正在小声聊着什么,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中年人则是一副虚心讨教的样子。
管家领着我走进客厅,来到中年人面前,“宁先生,顾校长到了。”
中年人看向我们这边,立刻站起来,伸手与顾修文握在一起,“顾校长,我们家宁阳给您添麻烦了,现在还要您亲自过来探望惭愧啊”
我微微挑眉,拥有几十亿身价的大老板,没想到姿态却放得如此低,我忍不住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发现他印堂开阔,眼睛有神,鼻相端正且鼻翼丰满,从面相上来看,这个男人不仅很会挣钱,还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一个人。
“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校长也是难辞其咎,今天特地带了两位大师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顾修文说道。
中年人闻言脸上一喜,立刻向我们看了过来,当目光落到我和江安安身上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中年人正准备开口说话,坐在沙发上的老头忽然冷笑一声,“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也能叫大师?宁先生,您可别让人给骗了。”
宁先生表情有些尴尬,老头是他请来的自然不好反驳什么,但是脾气火爆的江安安立马就怼了回去,“骗你奶奶个腿儿!老娘毛没长齐,也好
过你头上的毛都快掉光了!死秃驴!”
“你说什么!”老头大怒,猛地站起来,表情不善地盯着江安安,江安安的气势丝毫不弱,叉着腰回瞪着他。
一旁的冯德海看了一眼老头的地中海,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算浓密。”
这更加刺激了那个老头,手指微颤的指着我们,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气得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宁先生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赶紧出来打圆场,“两位大师你们好,我叫宁正诚,不知两位大师如何称呼?”
“冯德海。”冯德海抱了抱拳。
“秦歌。”我强忍着笑,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江安安,“她叫江安安,是我的助手。”
“来来来,我来为你们介绍。”宁正诚引着我们到沙发那边,“这位是洪罡大师,也是你们圈子里有名的大师,你们都是高人,只要能救我儿子,祈福一定让你们满意。”
那个老头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怒气也消退了下去,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表情,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冯德海,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过洪罡这个名字。
“宁先生,这次我是受了顾校长的委托,我们秦家有规矩,一事不收两家钱。”我说道。
“啊?这这不好吧”宁正诚微微一愣。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
说道:“宁先生放心,我既然接了这个事,就算没有收你的钱也一定会把事情办好,这是规矩。”
宁正诚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顾修文一拍脑袋,“看我这脑袋!秦少爷,这个事情我给您包多少祈福合适?”
“我的你看着给。”我说完指了指身边的江安安,“她的五十万。”
“好!”顾修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随后问了我们的卡号,抱着手机转账去了。
江安安一脸懵逼,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问道:“我也有?”
“当然,你是我的助手,参与到这件事里,承担了风险,自然有你的一份,这是规矩。”我笑道。
顾修文很快就转好了钱,我的手机收到了到账信息,不过我没看,身边的江安安看着手机里到账的四十万,眼睛都在放光,我有些好笑,这个小财迷。
“宁先生,你儿子在家里吗?方便让我看看他么?”我问。
“可以可以,他就在楼上,我带你们过去。”宁正诚立刻站起来就要带我们上楼。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正诚!正诚!你快上来看看呀,宁阳他”
众人皆是一惊,宁正诚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急忙向楼上冲去,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宁正诚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直接推门而入,房间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男
孩,男孩被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往外吐着血。
她是宁正诚的妻子罗雯。
“这这是怎么了?”宁正诚惊恐得不知所措,“洪罡大师,您快给我儿子看看呐,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洪罡表面上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高深模样,他缓缓来到床边,抬手掐诀,然后在宁阳的眉心处按了下去。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他掐的是什么诀。
按完之后,宁阳依旧吐血不止,他有些慌了,接连换了好几种诀,一一按进宁阳的眉心,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眼看着宁正诚看他的目光一点一点产生怀疑,洪罡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这是一张驱邪符,倒是一张真品符,不过这张符明显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朱砂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其威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
洪罡肉疼的看着手里的驱邪符,最后一咬牙,贴在了宁阳的眉心处。
宁阳的身体猛地挺了起来,像一座桥,洪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直昏迷不醒的宁阳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床边的洪罡。
“滚!”
尖锐的叫声伴随着狂涌而出的浓郁阴气,直接将洪罡掀翻在地,他强忍着的惧意彻底爆发出来,连滚带爬的向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我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你不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