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免去童兴中第一副总裁职务,调到雪霖建筑公司任副总经理。”
“我不服,凭什么这样调动?”
童兴中终于按捺不住,从会议桌边跳起来,指着小侄女骂道:
“你上任不久,就这样整人,谁服啊?”
“我也不会去海外的。”
童兴华也跳起来说:
“这是老爷子的意见,还是你的意见?你想干什么?”
“年纪轻轻,就想控制童氏集团,野心不小啊。”
“大伯,小伯,你们不要太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童瑶不急不恼,微笑着说:
“第五,任命王大伟为第一副总裁,任命童小芳为第二副总裁。第六,任命童华健为雪霖房产公司开发部副经理。”
王大伟是个正直的大老板,对童德仁敬佩而又忠心,再加上他年纪大了,不太可能窥伺童瑶的美色,爷爷才把他配给她当副手。
童华健再也坐不住,从会议室桌边站起来,对童瑶说:
“你是爷爷的小孙女,我是爷爷的大孙子,你当集团公司总裁,我为什么只做房产公司开发部副经理?”
“这是打击报复,我不服!”
童瑶不露声色地说:
“你不是想当总裁吗?可爷爷不同意。你的职务
,是爷爷定的。”
童兴中气得脸色铁青。
他们父子俩本想通过这次政变,儿子当总裁,老子做常务副总裁,把童氏集团完全控制在他家手中。
没想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双双被发配到下面的子公司担任小职。
他把早就想好的一个杀手锏抛出来:
“我儿子童华健没有股份,不能当集团公司高管,我没有意见。”
“那你童瑶呢?你也没有股份,而且是你爸的私生女,来到我们童家不久,童国豪还没有把股份转到你名下,你也不能当高管,更不能做总裁。”
这个反击十分有力,大大出乎童瑶的意外。
她愣在主。席位置上,半天说不出来话来。
几个支持童兴中和童兴华的董事表态说:
“对,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们没有想到。”
“董事长的话我们要听,但这个原则也不能变。”
董事们紧紧盯着着童瑶,等待她回答。
会议室里陷入尴尬的沉寂。
童瑶脑子在飞转,却怎么也想不出对付的办法。
她急得背上直冒冷汗。
这样一来,她的总裁当不成了。
她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开溜,到病房里去问爷爷,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
问题。
她拿出手机,给林浩发微信:
快上来,接我去爷爷病房。
林浩收到童瑶的微信,正在集团公司财务处,跟一个漂亮女孩聊天。
女孩叫陆春霖,是集团公司现金会计。
“你是我们新总裁的司机?”
陆春霖暧昧地眨着眼睛,用烟波似的媚眼勾着他说:
“那你就是她的贴身保镖,有句诗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应该知道它的含意吧?”
林浩故意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没错,我今天第一次给她开车,她就跟我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不允许我对她有非分之想。”
“还有一条,不允许我跟公司里其它女孩接触。你听听,这不是让我当和尚吗?”
“是吗?新总裁这是要霸占你的身心吧?咯咯咯。”
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他们聊得有些放肆,也有些暧昧。
陆春霖对他很感兴趣,正想问他要微信,林浩拿在手里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林浩一看,马上抬头对他说:
“童总叫我上去,我走了,回头再聊。”
没等陆春霖反映过来,林浩快步奔出财务室,迅速朝三楼会议室走。
林浩出现在
会议室门口,童家四个董事都大吃一惊。
“他怎么来了?”
童华健像见了鬼一样,轻声叫起来。
“他又是谁呀?”
所有董事都朝门口看去,一脸疑惑。
童瑶说:
“他是我司机,他要接我去爷爷病房,给他看病。”
“会议还没结束,你怎么走啊?”
童兴中咄咄逼人地说:
“你不是董事,就不能当总裁,这里怎么办?”
童瑶用目光向林浩求救。林浩看懂童瑶的目光,也听懂童兴中的话意,他走到童瑶身边,提醒她道:
“童总,你忘啦?昨天你爷爷在病床上对你说,让你爸爸尽快回来,办理股份转让手续。”
童瑶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她一拍脑袋说:
“你瞧我,被他们一问,我的脑袋就断路,把爷爷这句话给忘了。”
有个支持童兴中父子俩的董事说:
“这个司机,头脑很灵活啊。”
童华健被他提醒,眼睛一转说:
“既然这样,就等二伯回来再说,这里一切照旧。”
童瑶翻着眼睛不知如何应对,林浩轻声提醒道:
“那就散会吧。”
童瑶赶紧宣布说:
“等我爸爸回来,办好股份转让手续再说。”
怕童家人和一些股东大
声叫嚷,童瑶边说边站起来要走。
“童总,你怎么要走啊?”
那个中年女董事说:
“我们还有问题要请示。”
得到提拔的童小芬说:
“童瑶,你刚才说的几个人事变动,还执行不执行啊?”
林浩不能再出声提醒,否则会影响童瑶的威信,他只用眼角给她暗示:当然要执行,有问题的,可以反映上来,请示董事长后再给回复。
“当然要执行。”
童瑶心领神会,马上宣布说:
“有大事要请示的,跟办公室高主任说,我一起向董事长请示后,一一给你们回复。”
他说着就跟林浩往外走,有几个董事喊:
“童总,带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董事长。”
童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林浩走到门口,回头帮她对董事们说了一句:
“她爷爷不能激动,我今天再去给他扎一次针,一个星期,他就能出院。”
他说着就与童瑶走出会议室。
他说这话的目的,是安抚住董事们的情绪,不能在这里谋反。
“他是司机,怎么能给董事长扎针啊?”
“喂,童总,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大声问童家人。
“这个,他昨天。”
这是童兴中结结巴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