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敏高兴地看着手机说:
“现在不忙,我给你看时间。”
这样也就有了一个证人。
雷洪兵看着身材高挑丰满的叶玉敏,以为她就是沙小虎告诉他的林浩的娇妻,心想她真的好漂亮,也很稚嫩。
想着马上就要来绑架她,心里就有些激动,馋得口水直咽。
“十八分钟到了。”
叶玉敏真像他助手一样,认真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林浩马上收了小木棍和道医酒,也没问雷洪兵的感受,就做出让他走的神情。
沙小虎叮嘱他,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留点钱在那里。
他不收钱,就不能说他是非法行医。雷洪兵从皮包里拿出五百元钱,放在林浩办公桌上说:
“谢谢叶神医,这五百元诊金,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浩连忙说:
“我不收钱的,你快拿走。”
雷洪兵快步走下楼梯,林浩对叶玉敏说:
“快把钱去送给他。”
叶玉敏拿了钱追出去,雷洪兵拉开路边那辆帕沙特轿车,坐进去就急急地开走了。
叶玉敏只好把钱拿回来,交给林浩。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那辆帕沙特轿车又不声不响地开过来,在亚芳馄饨店前面的路边停下。
它的后面还跟着
一辆北京现代轿车。
两辆轿车的几扇车门同时打开,从里面走出七个人,六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扶着昨天来看病的瘦高条雷洪兵,慢慢朝馄饨店走来。
雷洪兵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腿软软的,连走路都快走不动。
一群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脸色阴沉地走进馄饨店,把叶玉敏,郭小平和刘玉梅吓了一跳。
叶玉敏见他们扶着昨天那个男人走进来,以为林浩把他敲坏了,他们来医闹,吓得红颜面失色,慌慌张张地奔上楼,给林浩报信:
“哥哥,不好,他们来了。”
林浩还躺在沙发上在午休,见她这么慌张,赶紧从沙发上翻坐起来。
“谁来了?”
他走到楼梯口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阵势不对啊,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但林浩还是往好处想,雷洪兵大概真的病了,又来找他看病。
他镇静地站在楼梯口,对扶着雷洪兵走上来的人说:
“他怎么啦?”
扶着雷洪兵右胳膊的女人,长得很难看,一脸的横肉。
她凶巴巴地说:
“我老公,被你敲坏了颈椎,可能要瘫痪,我们来找你算账。”
“什么?要瘫痪?”
林浩心头大惊,嘴上却依然
冷静地说:
“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
那个女人和扶在雷洪兵右则的高大黑脸男人,把雷洪兵扶到沙发上坐下。
女人像妻子一样紧靠他坐着,还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另外五个年轻人都站在诊室里,打量着这个小诊室,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他们都是沙小虎手下的打手,现在俱乐部关了,他们没地方去,也没了收入,就听从沙小虎的指令,来报复林浩。
昨天晚上,他们集中在沙小虎病房里,讨论行动方案时,改变原来的计划,决定趁机敲林浩一笔钱,才砸掉他的诊室和馄饨店。
“我老公颈动脉被你敲坏了,快要瘫痪,你准备怎么办?”
装扮成雷洪兵老公的女人,原来是个母夜叉式的妈咪,非常凶悍,说话也很厉害:
“这是什么狗屁诊室啊?不像个样子,竟然给人看病。”
林浩看这个阵势,听这种话,才真正明白,他们不是来医闹,而是来找事的,反而镇静下来。
但他正要开口说话,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脸男人扯开破嗓子,责问林浩:
“你有医师执业资格证吗?”
林浩平静地说:
“没有。”
“你有营业执照吗?”
林浩依然
平静地说:
“也没有。”
“你一样也没有,怎么给人看病?啊?”
另一个矮胖子在一旁抖着右腿,拿腔拿调地帮腔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你这是非法行医,无证看病,这是严重的犯罪,你明白吗?”
“不仅要查封,还要罚款,吃官司。”
他们是俱乐部的两个保安,那天晚上,林浩去救小姨子,他们在二楼和三楼,没有跟林浩照面。
站在楼梯上看着的叶玉敏和郭小平吓得脸色煞白,在楼下听着的刘玉梅也吓得两腿打颤。
她们都以为林浩给他敲病敲出了问题。
旁边几个店里的一些店员,还有一些路人,都走进来看热闹。
刘玉梅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店里太小,不好意思。”
林浩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这个情况,我昨天就跟雷洪兵说明了,我说我这里没有营业执照,不能看病,也不能收钱,劝他回去。我这里不对外公开营业,只是帮亲朋好友看些疑难杂症,做好事。”
“你说得好听,明明收了我老公五百元钱,还抵赖。”
女人有意拔高嗓音叫骂起来。
林浩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他的五百元钱,还给女人说:
“这是他硬留在这里的五百元钱,我让人追出去还给他,他却开着车子走了。”
女人蛮横地把他手里的五百元钱打在地上,凶狠地说:
“你现在敲出医疗事故来,还五百元钱就行了?哪有那么简单!”
林浩怕在店里闹起来,一是影响不好,二是弄坏这里的东西,特别是下面的馄饨店,不合算,他们也没钱重新搞,就用息事庄人的态度,温和地问:
“那你们说,怎么办呢?”
女人说:
“我要把我老公弄到大医院里去看病,你要赔钱。”
林浩不动声色地问:
“要赔多少钱?”
女人看了雷洪兵一眼,才说:
“至少二十万元,否则,我们就去举报。”
“啊”在楼下听着的叶玉敏和刘玉梅,都惊得“啊”出声来。
“二十万元?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吧?”
林浩提着嘴角冷笑道:
“我这里全部设施,包括下面的馄饨店在里面,也只有两三万元钱。我一个人全部卖给你们,也不值二十万元钱。”
他边说边想,跟他们打起来,他倒不怕。但他们这么多人,真动起手来,这里的东西就保不住,千万不能把妈妈的东西砸坏了,这是她赖以生存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