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医生,你说我爸爸病情不重,你们这里可以治,我才在这里治的!”
沙水林摸着被打痛的脸:
“我们已经尽了努力,对不起,你们还是早点把他弄到火葬场上去吧。”
“我要叫专家来鉴定,如果是医疗事故,我要你们赔我爸爸!”
林浩拔开人群,挤进病房,走到病床前,弯腰去看老人脸色,伸手摸他手腕,不禁吃了一惊。
这是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要是被病人家属发现,医院名声扫地外,还要赔偿巨额经济损失。
“他还有救!”
林浩说了一声,抬头冲门外的朱松林喊:
“朱总裁,快把我的包拿来!”
他边说边抓起老人正凉下来的双手,抓住他两根中指,使劲掐他命穴。
“你干什么?”
沙水林一看,吓了一跳,怒声大喊:
“他脉搏没有,身体发凉,你还想干什么?”
沙水林边说边拉住林浩的胳膊往后拽,林浩轻轻一甩胳膊,他的身子被甩得往后直退,一直退到后面两个医生身上。
两个医生推住他,其中一个就是朱倩倩。朱倩倩见林浩要救死人,劲道也极大,惊得目瞪口呆。
“他已经死了,你还要折腾他,是不是脑子不
正常?”
人群中也有人帮腔:
“病人家属呢?快把他弄出去,对死者要尊重!”
病人的女儿愣愣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没有反应过来。
朱松林知道林浩能看病,救魏总裁儿子的命,但能不能救活这个老人,他心里没底,也很紧张。
“朱总裁,快把他们劝开,给我十分钟时间,我救活他!”
林浩说着,从针盒里拿出银针,动作极快地给老人扎针。
老人还有微温,肌肉没有完全僵硬,血液也没有凝固,救得快,还来得及。
对这个已死的老人,必须用九阴还魂针。
林浩先扎老人心脏周围的五个穴位,再扎他头部的四个穴位。
老人心脏停跳一个多小时,致他死地的是梗在他心脏和脑部的几处血栓,光施以九阴还魂针也不行,还必须用热能让他血液流动起来,消融血栓。
朱倩倩不相信林浩能救活死人,他为了达到把他们医院吃掉的目的,想在这里露一手,趁机死活人,哼!
她急赤白脸地上来制止林浩:
“给我出去!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看病。”
朱松林伸手挡住她:
“朱院长,人已经死了,就让他试一下吧,最多救不活,丢脸的也是
他。”
郭文化心情复杂,他轻声问过沙水林,沙水林矢口否认这是医疗事故,他才松了一口气。
即使是医疗事故,他们也可通过塞红包的办法,封住鉴定专家的嘴。
要是被林浩救活,他们医院既丢脸,还要在谈判桌上处于被动地位,他也不希望林浩在这里逞能。
有朱松林挡在中间,他只好提高声音:
“小林,我命令你,立刻停止非法行医。”
林浩一边迅速扎针,一边回答:
“救死扶伤是人道,我现在不跟你谈合作的事,只想救人,医者仁心。”
老人的女儿反应过来,这个小伙子不是他们医院的医生,却在合力救他爸爸,即便救不活,也是好心。
她从朱松林的腋下钻过去,在林浩身后“噗”地一声跪下:
“好兄弟,你就大胆地救我爸爸吧,救活,我给你一百万诊金。救不活,我也不怪你。”
林浩边扎针边对她说道:
“快起来,把其它人赶到门外去。”
老人的女儿站起来,冲沙水林等医生大喊:
“都给我出去!”
“你们这帮庸医,不管他救得活救不活我爸爸,我都要告你们!”
女人发起威来,像一头母狮,把一众医生吓得直
退。
老人的女儿叫孔晓秋,是个大型超市的女老板,她不顾一切地把医护人员和围观者赶到门外:
“我相信这个小伙子,会有奇迹发生。”
郭文化懂中医针术,林浩把九根银针扎进老人身体,他看得口眼大张:
“啊?他扎的是九阴还魂针?”
“这种针术,在民间早已失传,无人能用,他只在古医书看到过,但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
沙水林是西医,根本不相信这种针术,还是一脸不屑:
“什么九阴还魂针?他这是故弄玄虚,你看好了,他马上就要出洋相了。”
朱倩倩不满地唬了郭文化一眼:
“郭院长,你怎么还相信这种东西?唉,这样下去,大德医院真的没希望了。”
林浩扎针的手势非常老到,连郭文化都看呆。
扎好针,林浩先是在一根银针上弹了一下,再手势潇洒地在老人胸部的五根根针上划了一个圈,脸上立刻出现希望的亮色。
第一根针发出金属之音,后面五根银针上冒出金色的烟雾,说明老人还有救。
林浩连忙带功捻起来,他捻得非常卖力,额头上立刻冒起汗珠。
朱松林给他递上餐巾纸,林浩接过用左手擦汗
。
病房里寂静无声,围观者都屏住呼吸,看着里边奇怪的救人场景,谁也不说话。
捻到第三根银针的时候,银针上出金色的烟雾,其它人都看不到。
众人见老人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没了耐心和兴趣,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子吹牛,看来要出洋相了。”
“你想想,怎么可能呢?人死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救活吗?”
“除非他是仙人,可社会上哪有仙人?只有骗子!”
沙水林也不耐烦地冲里面喊了一声:
“十分钟到了吧?”
林浩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四分钟。”
这时,郭文化突然瞪大眼睛,“啊”出声来:
“啊?他的银针上出现金色的烟雾,看来有希望。”
朱倩倩生气地瞪了他一睛: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省省心吧,反正只有四分钟,不要跟着他丢脸。”
林浩只顾埋头捻着针,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好,还有一分钟。”
沙水林迫不及待地叫起来:
“他的牛皮要吹破了。”
病房里的朱松林,孔晓秋,还有另外两个病人和病人家属,连林浩自己在内,也都紧张得气不敢透,两眼死死盯着病床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