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刺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表情变得坚硬起来,旋即七窍都流出了浓腥的鲜血!
见到这一幕,吴天也是被狠狠吓了一跳。
他连忙说道:“你在干什么!”
可天刺已经不能再回应他了。
只见天刺的肤色迅速变得暗淡了下去,浑身也是绵软无力,最终像是一张纸般瘫软了下去。
吴天惊骇地看着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已经死了。
“混蛋!”吴天咬牙说道。
这家伙肯定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所以咬碎藏在臼齿内的药丸,然后被毒死在了这里。
这是忍者一贯的技巧,一旦逃不了,他们就会了解自己的生命,以防重要的情报流落到敌人手里。
此刻,以天刺的情况来看,别说是吴天了,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别想再救回来了。
吴天赶紧将天刺丢在了地上,然后又去别的忍者那儿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些人忍者也全部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这么做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不让他知道总部的地点而已!
“真是些王八蛋啊!”吴天忍不住骂了一声,脸色也是变得一片铁青起来。
吴天没有想到,这些家伙一点也不犹豫,直接就在自己面前了结了生命!
如果天刺说的话是对的,那么冷月现在肯定已经遭逢大劫了。
这些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那么在惩罚冷月的时候,天知道他们又会用出怎么样的手段呢?
吴天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有些急迫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要找到影堂的所在地才行。
要是冷月真的因此而死了,那么他绝对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
可怎么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吴天冥思苦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我怎么这么傻啊,直接去找夜神百合子不就可以了吗?
以夜神家在鸟国的势力和视线,难道连一个影堂的位置都会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吴天急忙掏出手机,打通了夜神百合子的电话。
而与此同时,影堂的总部,气氛陷入了一片阴翳当中。
很多人都以为,影堂作为一个杀手组织,那么他们的总部地点,应该会现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才对。
但谁也不会想到,其实影堂就坐落在市里,而且还是在市内最繁华的位置。
某座经济大厦平时看上起虽然是大型公司,但实际上这公司只是影堂的幌子而已。
就在这座大厦的下方,还有着一片巨大的地下室,而影堂平时就会在这
里举办着相关会议。
大殿当中,清冷的白炽灯亮起。
身穿忍者服的人们默默地站在两侧,目光集中在了大殿中央。
而就在那个位置上,冷月的双手被反绑了起来,跪在了地上。
“冷月,你可知罪?”
正前方有着高高的台阶,而在台阶的顶部,身穿黑袍的男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他带着雾天狗的面具,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
所有人都对他绝对服从,因为他就是影堂的主人,天狗大人。
听到天狗这么说,冷月只是看着地面,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俏丽的脸上也是多了些许伤痕,明显是被围剿时受的伤。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或许她后悔了……
或许她根本就不后悔……
总之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保持着沉默。
天狗继续说道:“冷月,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将你捡了回来,并且教会了你杀人的手段,而这些年来你的表现一直都让我很满意。”
“可你为什么要干出违背禁令这种事情,这在我们影堂,可是死罪!”
面对着天狗的冷喝,冷月依旧是没有说话,沉默得像是清寂的月光。
天狗继续说道:“你不要以
为自己不说话就能逃过惩罚了!”
“我的确是待你如女儿,可哪怕你是我亲生女儿,但你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只是我对你尚有私心,如果你能承认错误,并且将目标击杀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减轻你的罪过,你觉得怎么样?”
传闻天狗这人冷酷无情,基本上不会有任何通融。
但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然而,即便是他的这一番好意,却依旧是没有办法让冷月服软。
冷月依旧是沉默不语,好像完全就没有把影堂的规矩放在眼里。
见状,天狗也是勃然大怒起来,喝道:“八嘎!”
“冷月!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今年才二十二岁,难道你就真的想被我处死吗!”
强烈而又阴冷的气息,瞬间就从天狗的身躯爆发出去,吹得黑袍都猎猎作响。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忍者都是微微一颤,油然而生了一股心悸的感觉。
可冷月的表情却是毫无波动。
她只是看在地面,就这么看着地面,无论天狗说什么,她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所有人都觉得冷月真的是疯了!
敢违
抗天狗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据说历来所有的叛徒,在落在了天狗手上以后,最后都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人,死相极其惨烈。
冷月也不是没有见到过那样凄惨的场面,难道她就不害怕吗?
而见冷月居然这么倔强,天狗也是不再给她任何机会了,出声说道:“行,你已经长大了,不听我的话了。”
“那么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像你这么优秀的忍者,最后却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说实话,我很遗憾。”
说到这里,他挥手说道:“将冷月带到刑罚室去,从今天开始,她已经不再是影堂第三杀手!”
“而你们也都给我记住,不要试图违背影堂的规矩,要不然的话,你们的下场将和她一模一样!”
“嗨!”忍者们纷纷应声,然后就将冷月给带走了。
大殿里变得空荡起来,天狗独自一人矗立在高台上,如同一尊陈年的雕塑一般。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冷月啊冷月啊,本来我是打算再过两年再享用你的,但你非得逼我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了。”
“说实话,对于你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了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