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ia眯着眼睛笑,那股自信劲,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一番言论。她甩弄着自己的长发,香味扑鼻而来,很好闻的香味。
周稚京托着下巴,欣赏着katia的美貌。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也许她说的很对,她内里早就烂掉了。
她余光看过来,同周稚京的目光碰撞,朝着她眨眼微笑,而后靠过去,凑到她的耳边,说:“baby,别浪费你自己,你该去找个男人,谈一场快乐激情的恋爱。打开你的心,接受所有的美好,你值得拥有。”
周稚京抬起手,将自己的婚戒,在她面前晃过,“我结婚了。”
“那又如何?结婚就不能恋爱了吗?”
周稚京抿了口酒,她也才二十八岁,却没有katia身上那种活力。
她说:“男人有什么意思的。还不如工作靠谱。”
katia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思议,“你是lesbian?”
“当然不是。”
“男人多有意思啊,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动物。而且,男人跟工作并不挂钩啊,如果人生只剩下工作,也太无聊了。”katia拦住她的肩头,悄悄的问了她一个私密的问题。
周稚京脸颊一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说:“有过的。”
紧接着,她又更深入的跟她讨论起床事来。
并热情的分享了她的历史。
她谈过很多男朋友,几乎每一个都谈的热烈。
“全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非常愉悦的。那种开心,是其他无法替代,即便难过,流着眼泪,你的心也会是满满的。开心和难过,都是不一样的体验。”
katia晃动手里的酒,“就像这杯酒。酒给你的快乐,是水和饮料都给不了的。缺一样都不行。”
周稚京津津有味的听她讲故事,不知道是她说的有趣,还是她心里也有所期待,她似乎有点能感受到情爱里的那种快乐。
她的爱情故事里,并不是每一个都顺顺利利,也充斥着狗血和颠三倒四的事情。
但她似乎并不会被伤,明明她在阐述的时候,那么爱那个男人。
katia:“我当然会难过啊,喝几杯酒,出去玩一玩,指不定就遇上更好的了呢?爱的时候尽兴就好了,不完美的人生才有意思啊。”
“偷偷告诉你,其实跟我分手的每一任,都曾回头找过我,我可以自信的说,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周稚京喝了katia一顿酒,听了五段爱情故事,算是满载而归吧。
她从未这样羡慕过一个人,但这一次,她切切实实的羡慕katia的状态。
她骑着自行车回到庄园。
陈宗辞在二楼露台,远远就看到她的身影了。
她骑到近处,他喊了一声,“喂。”
周稚京停下自行车,抬起头,“katia回来了。她说为了表示感谢,请我们吃饭,你要去吗?”
“喝酒了?”
这么远能闻到酒味?
她抿了抿唇,说:“喝了点。”
陈宗辞:“你这么说话累不累?”
“等下。”她反应过来,把自行车停好,跑上了楼。
katia今天给她调的酒,都是偏甜的,明明刚分手的女人,调的酒竟然甜丝丝。
周稚京几乎没有听过她这样的爱情故事,她看到的,大多都是男人特别丑陋的一面。可katia嘴里的男人,即便是个渣男,也带着一些可爱劲。
陈宗辞看着她红果果的脸,亮晶晶的眼睛,能感觉到她此刻心情不错。
跑的快了点,她插着腰喘气。
陈宗辞:“急什么,我又不会走。”
不知道急什么,只是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而且还忘了乘电梯,跑楼梯上来的。
等她喘匀了气,陈宗辞递了水给她,“自己有什么毛病不知道?下次注意点。”
她嗯了一声,喝完水,问:“那你去不去吃饭?我给她一个回复。”
陈宗辞坐在藤椅上,说:“看你愿不愿意带。”
周稚京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陈宗辞眼神冷了几分,沉默的等着她思考完。
她说:“katia很美。”
“然后呢?”
“没有然后。”
陈宗辞冷哼一声,说:“她很美,也很没道德?”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陈宗辞:“难道不是你在暗示我,她会抢你老公吗?”
周稚京一时语塞,撇撇嘴,反驳道:“她应该不会抢,就是有些人可能会被吸引。”
“什么?”
周稚京说:“我是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啦。”
陈宗辞倒是不恼,问:“说说看,听了些什么事。”
“你以前同时有很多个女朋友,喜欢丰满屁股大细腰,还要脸蛋清纯。”
陈宗辞被茶水呛到,咳嗽了几声。
周稚京继续道:“而且玩的很花。”
“谁说的?”
周稚京不答,只是问:“你做措施吗?可别过一阵,你带个孩子回来,让我当后妈。”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神情里带着几分认真,几分玩味。
辩不出,哪一种更多一点。
陈宗辞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茶水,静默几秒后,不带情绪的问:“你都不介意我玩的花,还介意当后妈吗?”
周稚京像是抓住了什么,立刻问道:“所以你有女儿?”
“没有。”
他否认的极快,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和犹疑。
周稚京盯着他的眼睛,像从中找出一点破绽,可是没有,他的眼神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片刻后,周稚京很快收敛心神,“哦。最好是没有。”
陈宗辞顺势说:“陈宗衡要当爸爸了。”
“这么快?他不是还没结婚吗?”
“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先结婚才能怀孕。”
周稚京点点头,本来陈老太就想把这一份奖励给陈宗衡,现在也算如愿。
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默默的喝水,很快又挑起话题,说:“等秋天,我们去光雾山看枫叶,好不好?”
她的话题跳跃的太快,且没头没脑,陈宗辞没答,只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把话题拉回来,“我在跟你讨论陈宗衡当爸爸的事。枫叶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表情没有异样,似乎对【枫】这个字,并不敏感。
她卸下劲来,没有接话。
陈宗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看枫叶,不看还不高兴的样子,勉强道:“到时候看看安排,有空就跟你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