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看过视频,跑来问周稚京,这视频是谁做的。做的太绝了。
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只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充斥着克制的爱意,想象着两个人在无人时,该是怎样的甜蜜。
桑晚电话过来的时候,周稚京正在陈家老宅里,整理那些永生花。
昨晚上结束的时候,她提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要把所有的永生花都带走。
花太多,几乎弄了一个晚上。
景泰园那边放不下,陈宗辞就让人先弄到老宅这边,但存放问题,让周稚京自己解决。
陈宗辞被蒋聿他们拉去喝酒,周稚京就跟着花到了老宅。
昨晚上弄得晚,她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结果没说多久,就被人弄醒。
陈宗辞是往死里捏她脸啊,她生生被痛醒。
她都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眼泪汪汪瞪着他。
陈宗辞带着浓烈的酒气,就撑在她的上方,幽深的目光下藏着汹涌的暗潮。
周稚京想从他的身下挪出去,才刚挪了一点,就被他拽回来,哑着嗓子说:“跑什么?”
周稚京的衣服都被他扯的整个往上拉,腰部露出了一大截,肚子一凉,她赶忙拉下去,说:“你身上很臭。”
他笑,故意似的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亲。
他手指用力,强迫她张开嘴。
浓重的酒气充斥而来,他的气息压制着她,都反抗不了。
这个吻很长很长,从深到浅,又慢慢的由浅转深。
周稚京怎么都推不开他,最后都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了。
亲到最后,陈宗辞就这样压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蒋聿拉他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次次都抓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问他问题。陈宗辞不给机会,就直接喝酒。
洋酒白酒红酒混着喝,后劲太大。
回到家,酒劲就上头了。
他看到沙发上的人,有那么一刹那,以为是幻觉的。
周稚京受不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他从身上推开。谁知陈宗辞不但没有被推开,反而抱住她,带着她侧身,两人一块挤在了沙发上。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乖,别闹了。”
周稚京被他过高的体温包围住,脸和耳朵格外的炙热,他呢喃的声音近在耳畔,额头那轻轻的一吻,痒痒的,她想抓一抓,但沙发的位置有限,两个人躺着实在过于拥挤,拥抱也变得格外紧密,她的手根本没法动。
周遭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或深或浅的喘息声,还有便是周稚京自己的心跳声。
她本来很困的,但这一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这样抱着很热,当然也不会多舒服。
而这样的姿势,也勾起她的回忆。
在那小屋里,两人挤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起睡午觉。
老旧的空调发出隆隆声,窗外知了声声,女孩穿着小背心,懒洋洋的趴在男孩的身上,淡黄色的格子窗帘,遮不住夏日的阳光,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
周稚京不再挣扎,睁着眼盯着上方的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陈宗辞突然动了,他的手抬起来,撑在沙发背上,埋首下来,鼻尖触碰她的鼻梁,唇碰到她的脸颊,他的喉结滚动,手指收紧,说:“狗东西,还知道回来……”
……
身后的敲门声,拉回了周稚京的思绪,她关掉了视频,转过头,只见陈宗辞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还有点湿,估计是刚洗完澡。
他昨天喝的多,又那么一通折腾,自然就睡的沉。
这都快中午了,他才起来。
周稚京刚还在回忆昨晚的事儿,这会看到他,有一点不知所措,说:“刚有人来敲过门,好像是刘管家。”
陈宗辞点头,“奶奶回来了,收拾一下,一块去餐厅吃饭。”
“好的。”
她脸颊上多了个乌青,昨晚上他掐的那一下实在太狠了。
陈宗辞扫了眼,略微有些记忆,“疼吗?”
“啊?”周稚京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是以了一下。
周稚京摸了下脸,斜他一眼,说:“非常疼。”
“我昨晚上喝多了。”
周稚京把最后一点整理完,起身道:“先去吃饭吧,别让老太太久等了。”
她收敛了情绪,变得沉静,似乎是不想跟他再单独相处。
随后,两人换了衣服,就去了老太太那边。
正好高盈君也在,是老太太叫她过来,聊陈宗辞结婚的事情。
昨晚上陈宗辞弄的那么隆重的求婚仪式,已经人尽皆知,高盈君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但她仍表现的不快,有很多埋怨。
两人进去时,就听她在说:“这周稚京估计从一开始就谋算着上位,要说她跟陈靖康半点都没勾结,我是不相信。顶多就是聪明,从中获利。多少千金名媛想跟宗辞认识,那些个太太哪个不想跟我攀这门亲戚,结果娶这么个人回来。”
“那些见不得我好的人,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嘲笑我呢。妈,您怎么能同意呢。您这么有本事,就那点事儿,还处理不了吗?”
陈老太注意到屏风后的身影,咳了一声,说:“什么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你但凡挪出一点心思放在宗辞身上,他也干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儿。你应该感谢京京,愿意接受我的提议。”
高盈君小声嘀咕,“早知道之前还不如让宗辞跟林序秋结婚,快刀斩乱麻。”
“妈。”陈宗辞带着周稚京进去。
高盈君面色微微一变,但仍扬着下巴,余光淡淡瞥了周稚京一眼,架子比老太太还足,并不主动跟周稚京说话。
老太太从罗汉椅上起来,走到周稚京跟前,睨了陈宗辞一眼,说:“你也不早说京京在。”
旋即,她微笑着拉着周稚京往餐厅方向走,“前几天我有点私事处理,今天才回来的。宗辞的安排你还满意吗?有什么其他要求,只管跟我说。”
高盈君还坐在位置上没动,紧抿着唇,被这么忽视过去,有一点下不来台。
老太太像是想到什么,站住脚步,回头对陈宗辞说:“你别跟着了,去跟你妈好好说说清楚自己干的混账事儿,我单独问问京京你有没有欺负她。”
陈宗辞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顺从样,余光看了周稚京一眼,点了点头,就没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