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找了家药店,买了避孕药,应该还来得及。
吃完药,她给桑晚打了个电话,准备去酒吧玩一玩。家里的白酒,勾起了她喝酒的欲望,今天势必要喝很多。
正好桑晚这会就在酒吧,她发了定位。
周稚京直接打车过去。
酒吧里很闹腾,周稚京找到桑晚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酒,身体跟着音乐律动,冲着台上打碟的dj吹口哨。
身上穿个小吊带,双手扬起,露出一截细腰,怪性感嘞。
周稚京上手搂住她的腰,“这衣服不错,怪好看的。”
桑晚今天的妆化的也很夜店风,她已经喝到微醺状态了,整个人有些兴奋,她直接靠到周稚京身上,抱了她一下,说:“今天怎么想着要出来喝酒啊?”
周稚京要了跟桑晚一样的酒,“今天先不装了。”
桑晚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嘁了一声,说:“那你得先变个装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良家妇女。”
“那你跟我换,咱们换一下风格?”
桑晚眼睛一亮,“这个好玩。”
说着,她就拿了包,还真拽着周稚京去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她包里正好有化妆包,换好衣服之后,又给周稚京改了下妆容。
桑晚的化妆技术还挺绝的。
等她画完,周稚京都有点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又坏又拽的。
周稚京:“你这化妆技术可以啊。”
桑晚把自己的妆容也重新整了一下,顺便把自己的拿定粉色假发给了周稚京。
戴上之后,简直是绝了。
桑晚:“呕吼,你还挺适合这种乖张造型的。比你之前的名媛淑女风有意思多了。”
周稚京笑而不语。
桑晚透过镜子,发觉她虽然在笑,但笑的有些心不在焉,她一边拿口红,一边问:“今晚上怎么有空出来喝酒的?陈宗辞忙工作?”
“今天就没必要提他了吧。”
“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帮你排遣一下吗。”
“我没有心情不好。”她转过身,靠在洗手池上,抱着胳膊用坏坏的眼神看桑晚,“我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陈宗辞被我拿下了。”
桑晚涂口红的动作停住,还真被她的眼神给唬住了,“你把他杀了?”
周稚京嗤的笑起来。
片刻,笑容又淡了下去。
整装完毕,两人回到位置上继续喝酒。
这么一来,周稚京放的更开一些。
有人过来搭讪,她也没拒绝,不过声称自己是桑晚。
两人又喝又玩,一直到半夜两点多。
周稚京还有一丝清明。
她听到有人说话,然后整个人腾空,周稚京已经没有能力反抗,连话都说不了一句。
随后,她被人塞进了车里。
脑袋撞在了一条硬邦邦的大腿上,假发的发量很多,又是大波浪,头发挡住了脸。周稚京想起来,可脑子想,身体不听使唤。她趴着,只有手能动一下。
紧跟着,一件带着温度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她费力的睁了下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男人的轮廓。
她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支棱了一秒钟,脑袋又转了回去。
沈韶棠看着这头粉色的头发就眼睛疼,沉着一张脸,眼里压着火。余光瞥向暴露在外的腿,天气还没彻底入夏,裤子就穿那么短,等真的到夏天,还不得光着出门?
车行一半的时候,躺着的人发出了危险信号。
沈韶棠立刻叫停司机,“你给我忍着点。”
周稚京捂住嘴,但已经到临界点。
沈韶棠下车,顺手把她的假发摘掉,等眼前的人跑到路边呕吐的时候。沈韶棠才发现这人有点不太对劲。
他手里拿着粉色的假发,走到女人身侧蹲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周稚京。
他给气笑了。
随即,招呼了司机过来,给周稚京递餐巾纸,而后给陈宗辞去了个电话。
彼时,陈宗辞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有一碗,已经彻底凉掉的醒酒汤。
家里有被明显整理过的痕迹,桌上的三个空瓶,整齐的放在一起没有丢掉。
手机放在餐桌上。
第一个电话,他没接。
等连着打第二个,他才起身去接。
“喂。”
良久没有说话,声音十分暗哑,颗粒感很重。
沈韶棠:“你在哪儿?你的周特助在我这里,是我让人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接?”
沈韶棠余光瞥了眼,几步开外,还在吐的人,提醒道:“她喝醉了。”
陈宗辞揉捏眉心,沉默了一会,说:“在哪里?”
稍后,陈宗辞打电话通知了司机。
而后,进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
下最后一层时,他看到楼梯口站着个人。
就那么立在暗处。
感应灯亮起,那人回头,见到他时,似乎并不诧异,对着他浅浅一笑,说:“要出去?我给你开车。”
陈宗辞:“不用,我已经叫了司机。顺便送你回酒店。”
方觉夏安静的看着他,说:“我刚来的时候,遇到了她。”
陈宗辞咳嗽了两声,从车上拿了香烟,点上抽了起来,淡淡的嗯了一声。人倚着车身,微垂着头,缓缓的吐出一口烟。
灰白色的烟雾,在他周身萦绕,慢慢的消散。
方觉夏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主动的抱住他,双手用力的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说:“你为了她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点都不值得,陈叔叔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难过的。”
“你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呢?你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受。你折磨她的同时,你自己也并不高兴。”
陈宗辞并没有推开她,双手垂在身侧,目视着前方,平静的问:“她跟你说什么。”
方觉夏闭了闭眼,道:“她想让我帮她脱身,她还告诉我,你让她生孩子。她说,如果她真的生了孩子,她就会取代我的位置,让自己母凭子贵。”
方觉夏松开手,微微仰起脸,看着他,问:“你会给她机会母凭子贵吗?”
陈宗辞并不看她,视线落在前方,唇角微的勾了一下,淡漠的说:“你认为我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方觉夏不语。
陈宗辞的脸上没有表情,冷的吓人。眸色深不见底,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抽完烟后,他才看向方觉夏,淡声说:“我不希望你被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