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们碰面的时候,顾延爵就发觉了颜钰对许初夏的感情。
特别是今天他给初夏打电话,竟然被人关机了,那一刻他就发现颜钰的手段了!
“……”
颜钰即使是被他扯着衣袖,神色都没有动摇。
他冷静地注视着顾延爵,没有一丝回避。
确实。
从他接近许初夏的每一步,都是为抢走她。
许安芯因为好奇跟了出去,看到爹地和叔叔都吵了起来,“妈咪,爹地和颜叔叔吵架了!”
小家伙的声音引地许初夏连忙下床。
她踉跄地跑到病房外。
走廊上,顾延爵暴力地扯着颜钰的衣领,一副动手的架势。
“你们吵什么?”
“……”
顾延爵紧绷着脸,压抑地收回手。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更不敢置信延爵会动手。
颜钰整理了下衣服,“初夏,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颜钰!”
她歉意地想要叫住他,顾延爵的身体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像是高墙似的,冷冷地那般不近人情。
他挡住了她的视线。
“延爵,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他是为了帮我才过来的,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动手?”
这点,她荒谬地理解不了。
即使是吃醋,也该有个程度吧!
顾延爵冰冷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碎裂的光。
“你是在帮他说话?”
“……”
许初夏咬住嘴唇。
她只想帮好朋友解释,但是延爵却不相信她的话。
“我问你,是不是?”
他压低着嗓子,眼里透出愤怒。
正是因为她的迟疑,才让他更恼火。
许初夏努力地撑住底气,语气坚定道,“我是在帮朋友说话,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我不能帮他说话!”
既然她已经相信他了,“好。”
顾延爵没有多言,冷冷地从她面前走开。
得到她的回应,他就已经不想再和她说话了。
“延爵,你——”
许初夏惆怅地望着他的背影。
为什么他总是不肯好好听她说话,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和颜钰是单纯的关系?
肚子忽然地扯痛着,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妈咪,叔叔走了,爹地也走了……”
许安芯失望地看着爹地走了。
她抬起小脸,“妈咪,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如果不是她说错的话,爹地和叔叔都不会这样。
“不是的。”
许初夏怅然地拍了拍孩子。
今天的这一切,就像是场闹剧似的让她措手不及。
许安年看到了妈咪不舒服,“妈咪,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嗯。”
在两个孩子的陪同下,她又回到了病床上。
许初夏看着颜钰买的东西,想到顾延爵对颜钰的出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道歉了。
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好朋友。
她站谁那边都显得她不对。
可是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抛下她走了,这点让她格外心寒。
“妈咪,爹地是生气了吧,我去叫爹地回来!”
许安芯叫道。
“不用,妈咪在这里呆着休息也挺好的,还有医生照顾呢。”
许初夏劝说着小家伙,鼻子却酸了。
他如果有心的话,想回来也要他自己回来,而不是让小家伙哄回来。
“妈咪,我们不回家了吗?”
许安年也抬起头问道。
“……”
许初夏虚弱地叹气。
即使是回去了,他都是在气头上不愿意理她吧,更何况她觉得这次是他无理取闹,一点都不像平时理智的他。
两个小家伙互相看着对方,都有些慌张了。
爹地妈咪一向就很幸福,本来就很少吵架,现在吵成这样他们都害怕了。
片刻之后。
咚咚咚。
病房外有敲门的声音。
“许秘书,顾总先回去了,我来接你和少爷小姐。”
余迁说道。
“是他让你来的吗?”
“嗯。”
余迁点着头。
顾总刚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顾总淋着雨出来,身上的戾气惊人,似乎是强压着怒火般,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顾总。
但是能够让顾总变成这样的人,一定是许小姐。
“他还在生气吧。”
她喃喃自语地念叨,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为什么他就不肯站在她的立场去着想,她的身边难道就不能有异性的朋友了吗?
“许秘书,顾总生气是因为他很在乎你,希望你可以理解顾总。”
余迁站在顾延爵的角度说道。
“……”
她垂着眼睛。
她理解他的话,那谁理解她?
许初夏从病床上起来,“宝贝们,我们回家吧,余助理麻烦你了。”
“嗯,妈咪!”
两个小家伙变得更听话了。
余迁心里莫名地替顾总担心,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在顾总走出医院之前,他看到了颜钰。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有竞争力的对手,颜钰搅入他们的关系之中,为的就是破坏感情吧,同样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吧?
顾家。
余迁把许初夏和孩子们接回了家后,他随即赶向了书房。
书房内,顾延爵已经换去一身湿漉的衣服,一袭黑色的睡袍微微敞开,黑发垂落在眉间,身上的气场异常阴郁。
“顾总,许秘书和孩子们已经到家了。”
余迁前来禀报道。
“医院那边调查得怎么样?”
顾延爵漆黑的眸子抬起头。
之前太匆忙赶去医院的他并没有调查清楚,而是一味地冲动,使得现在的他才冷静下来。
“医生说许秘书是因为生理期淋雨晕倒了,只要稍作休息就可以。”
生理期?
男人的眉头忽然紧拧,眼底泛起了担忧。
“她为什么会去淋雨?”
“据佣人说,许秘书是为了帮小小姐找猫跑出去了。”
“我知道了。”
顾延爵的心头沉沉地犹如压着重石。
出了这种事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以至于他竟然都没有照顾好她,自责的心情让他的眉头越发紧了。
可是,偏偏颜钰抢在了他前头!
“顾总,你别担心了,许秘书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余迁劝说道。
顾延爵静默了半响,阴沉沉的脸忽然一抬。
“余迁,你知道女人生理期喝什么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