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份叫花鸡被赵一博吃完后。
他一抹嘴,这才意识到江尘来了这么久,自己连杯水都没给人家倒。
连忙拿起一个塑料杯,接了饮水机里的水,递给江尘,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江尘实话实说,“我女朋友今天生日,我上县里给她订个蛋糕,一想你可能没吃饭,所以先打包过来!”
“好哥们!”赵一博拍拍他的肩膀,“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下回你人来就行,没必要破费。”
江尘笑眯眯的把话题岔过去。
他看着赵一博面色中似有愁容,忍不住关切的问道,“是家里出啥事了吗?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
既然江尘主动问了,赵一博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有一个老母,今年五十三岁!
老母这辈子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赵一博是小儿子,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和一个二姐!
最近,老母身体不适。
他当儿子的,跑前跑后的照顾母亲,媳妇李玉珠也怀着孕,两边都得伺候!
本来想着,能不能拜托自己的大哥和二姐照顾。
结果,才起了个话头,二人就一顶一
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让赵一博无可奈何。
“我说真的,从小到大我娘最疼的就是大哥,结果这一次,她生病这么久,大哥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打钱了!”赵一博说的心里难受。
“你嫂子吧,一来是怀孕,二来当初结婚时候,就有不少婆媳矛盾,现在心里也不舒坦!”
“你说我这该怎么办?”
江尘听完赵一博的诉说,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阿姨得的是什么病呀?”
“中风,半边身子直接偏瘫了,脸上连笑都只能笑一边!”
“而且,她老是说自己便秘,去医院检查了好几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天天这么着,老人也难受,把我也折腾的够!”
“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尘一阵沉思。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下午四点还有两个半小时。
又问了赵一博老母所在的位置。
离这里也就一公里,开电动三轮车两三分钟就到了!
江尘当机立断。
“走吧,我去给阿姨看病!”江尘态度十分坦然。
赵一博就笑出声来,“你会看病?”
“咱大学时候学的东西可跟医术没半毛钱关系,你上哪儿
学的?”
“再说了,我花那么多钱带她到省城的医院,省城的大夫都不敢打包票,我交给你治,就算我信得过你,可万一出什么问题,我大哥和二姐找你麻烦了怎么办!”
赵一博并不是信不过江尘。
只是,他出生在这种家庭,非常理解大哥和二姐的心理。
如果母亲养的好,那就是大家共同的功劳。
如果母亲养的不好,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赵一博一个人的错!
但江尘有太玄神农经在手,无异于外挂一样的存在,因此,他底气很足!
“放心吧,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去给阿姨把把脉,我们是兄弟,又不收你钱,总不会吃亏的嘛!”江尘乐呵呵的开口。
赵一博心中大为感动。
他坐上江尘开的电动三轮车,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母亲家楼下。
是一座老式的筒子楼!
楼与楼之间的间隔非常小,几乎打开窗户,向外伸伸手,就能摸到隔壁楼家的阳台。
在这种逼仄的环境下,赵一博的母亲就住在这里。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江尘把电动三轮车停在楼下,吭哧吭哧的和赵一博爬了楼。
等到了六
楼,赵一博拿出钥匙打开门,喊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过了好半天,才从屋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和。
赵一博觉得不对劲,连鞋子都没换就赶紧冲进房间,江尘紧随其后。
果然看见赵一博的母亲,一个年迈体衰的老妇人,坐在地上,手扒着床边,一看就知道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十分痛苦的呻吟着。
而地上,则有着黄色的尿渍。
不用想都知道,老人家大约是上厕所憋不住,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摔坐在地上。
赵一博心疼不已。
他让江尘先坐在客厅。
顾不上沾染到母亲的尿渍,伸手拖着老人家从地上起来,前前后后的收拾。
打开窗户通风,喷了不少空气清新剂。
这才让江尘进来。
赵一博和他的母亲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尤其是老人家,低着脑袋,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抬头看着二人。
江尘却很能理解。
“我嫂……我女朋友的爸妈到了年纪,也是像这样,上厕所吃饭什么的都需要人伺候,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
“阿姨,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老人家听见他
说的话,努力睁大浑浊的眼,像一个返老还童的小孩子一样,认真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江尘笑了!
“我家在农村,多的是老人,上了年纪之后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情况,只要子女孝顺,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看,一博不也挺心疼你吗?”
老人家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下。
赵一博在旁边听着,看着江尘,感激不尽。
他低声开口,“兄弟,你说给我妈治病,要我干点啥?”
江尘摇了摇头。
“我先给阿姨把脉,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咱们再下定论!”
他将手搭在了老人的左手脉搏上。
闭上眼睛,静心的感受。
上了年纪之后的老人,心脏跳动的能力没那么强,因此脉搏格外的浅。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
江尘这才收回手,组织了一下语言,转头看着赵一博,“这病其实挺好治,不过,得看有没有耐心!”
“怎么说?”赵一博瞪大眼。
“这是劳累病,阿姨之所以上厕所和吃饭都成问题,是因为手脚水肿的厉害。”
“我可以开一个药方,你去药房抓点药,给阿姨服下之后,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