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二人正聊着,周东方突然从门外探出个脑袋,用手指笔划出一个2。
“我刚数了一遍,一共220个。”
周艳萍笑着点点头,从办公室的桌子里抽出了四捆拿绳捆着的红钞票,推到了江尘面前。
“刚才答应了你,一个南瓜按80块钱一个收,这里一共是2万块钱。”
江尘飞快的在心里算了笔账。
发现周燕萍还多给他算了2000块钱,脸上不动声色,手却没碰钱。
周艳萍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妩媚的笑了笑,用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胳膊,将钱递到他手里。
“这多出的2000块钱,就当是缘分。”
“我这两天一直在发愁,南瓜羹做完了该怎么跟客人解释?”
“还好你出现,解了我燃眉之急!”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江尘便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见识过对方的诚意,江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明明白白的告诉周艳萍。
“我这南瓜是自己家种的,土质好,一礼拜给你送一次。”
“地里种的是麦子,现在是半年一收,等成熟后,我给你送过来,看你愿不愿意收!”
“其他的,我们家暂时没打算种!”
周艳萍点点头。
她深谙“一口吃不下个大胖子”
的道理。
和江尘的合作,还是先从这拳头大小的小南瓜开始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动静。
听起来,像是周东方和顾客之间的对话。
“彪哥,我姐现在正忙着谈生意,等她谈完,我立刻让她下去陪你好不好?”周东方的声音听起来低声下气。
“有什么生意比我还重要?”粗嗓子顺着门板传来,隐约听着不真切,“我张彪几乎日日来捧你们的场,你们就这样对老客户的?”
周东方像是拦不住。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带着大金链子,脑门油光发亮的张彪站在门口,眼神如虎豹一般扫过江尘。
冷笑一声。
“切!我还以为谈什么生意呢?”
“就和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也好意思说是谈生意!”
随即,看着周艳萍。
“艳萍,你这就不对了!”
“我张彪日日照顾你们的生意,你下来陪我一次酒,就拿腔做调起来了?”
周艳萍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随即,连忙站起来,换上一副笑脸,朝着张彪走去。
“彪哥,我这确实有生意要谈,但东方也太不懂事了,您是我们店里的贵人,这酒我自然得喝!”
说话间,手轻轻的扶了一下腰。
江尘看在眼里。
心中
清楚,周艳萍这例假刚过,腰痛的老毛病却没有随之而去。
这本来就是宫寒引起。
如果再去陪酒,病情会越发加重。
等下一次,可就不仅仅是腰疼这么简单了!
又瞥了一眼笑得得意,满面春风的张彪,冷不防开口。
“陪什么酒?”
“他今天如果再继续喝下去,那可真是活不久了!”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一片寂静。
张彪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一双眼饱含探究的威压,从头到尾把江尘扫视了一遍。
周东方和周艳萍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江尘。
前者脸色煞白。
后者不住的使眼色,企图圆场。
“彪哥,他的意思是叫您多注意点身体,酒虽然好,但得适量的喝!”
江尘却摇摇头。
“艳萍姐,你不用替我打圆场!”
“我看人很准,也懂医术,这位彪哥常年喝酒,身体早就不行了,再这么喝下去,中风脑梗是迟早的事!”
这一回,周艳萍无话可说。
两姐弟惴惴不安的看着张彪,等着他大发雷霆。
出乎意料的,这个带着大金链子,一看脾气就猛的彪哥,居然没立即翻脸。
反而还盯着江尘,慢悠悠的说道。
“你说我活不久,那你倒是说说,刚才看出我有什么症
状了?”
江尘瞥他一眼。
“我看你馋吃馋喝,一向过得很痛快!”
“可是从今年年初开始,吃也吃不爽利,喝也喝的不舒服!”
“尤其是最近一周,你解手时感到疼痛,阴雨天关节发酸,猛一起来时头晕目眩,睡觉总是出一身虚汗,被子上留有湿印。”
“这些都是身体亏空,血脉不顺的迹象,我没说错吧,彪哥?”
如果说一开始,张彪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听完江尘说这番话,他算是彻底折服了!
“没错!”
他满脸惊喜,饱含期待的看着江尘,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连声夸赞。
“小兄弟,不,神医,你说的简直一点都不差!”
“我这毛病拿去医院看,听人家一顿忽悠,花钱做了一大堆检查,最后非说开刀才能解决!”
“给我愁的呀!”
抱怨完,又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江尘。
“神医,你能治好我吗?”
周艳萍和周东方站在旁边,看着张彪判若两人的态度,都愣住了。
尤其是周艳萍。
一双美眸轻轻的掠过江尘,眼神中满是欣赏,还有一丝悸动。
江尘,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从60块一个,却屡屡有人买账的小南瓜,到如今呈现出的精
湛的医术,很难让她不震惊!
这个年轻英俊的乡村小伙,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走进她的心里!
江尘没注意到周艳萍的目光。
他回忆着太玄神农经里的内容,目光坦然。
“我能治。”
张彪还没来得及欣喜,江尘余光瞥向周艳萍,话锋一转。
“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彪一张脸,瞬间变得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青一下红一下。
没办法!
谁叫他刚才那么横呢?
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和日夜折磨自己的病痛,张彪立刻道歉。
“神医,刚才是我有眼不识神医,我在这给您赔礼道歉!”
“我张彪在此承诺,要是您能治好,我欠您三个条件!”
“只要我能做到,条件你随便开!”
像是生怕江尘不相信,张彪赶紧让周艳萍给自己做担保。
“我和艳萍是老熟人,认识十几年了!”
“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她吧?”
周艳萍接收到张彪哀求的目光,心中颇感稀奇。
张彪和自己的丈夫是老朋友,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低声下气!
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江尘身上。
想是这么想,但周艳萍还是冲着江尘点点头。
江尘便答应下来。
“好!那我就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