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莫逍的声音,显然也很郁闷:“那人的性格确实有些高扬,但他的实力的确不凡,绝对不是我们以前所聘请的那些武师可比……”
“好了,好了!”
莫逍的声音还没落定,任君行显然不耐烦地截断了他的话:“实力不凡又能怎样?难道这样他便可以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连我任某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值得我折节相交?天下武者千千万万,只要肯出钱,我就不信请不到一个好的武师?
他想让我亲自登门,简直连想都不要想。这件事就此作罢,莫逍,你赶紧准备一下,再给小聪寻一位好一点的师父。”
“老爷,那人虽然有些狂傲,但实力确实不凡。我敢保证,在当今之世,武学造诣在他之上的年轻人,绝无仅有!”
听到任君行竟然有掐断替子拜师的想法,莫逍急切劝阻:“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本市宗师级的人物,都不一定有他那样的水准。
我已经对他作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就连章老对他都极为推崇。老爷,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切不可与之失之交臂啊!”
“你说什
么?章老?哪个章老?”莫逍对那人的推崇之言,任君行并没有听得进去,但一听到他提到章老,不禁心神一震。
“还能是哪个章老,当然是在本市武术界宗师级的人物章治仁。”
莫逍一听,赶紧解释道:“老爷,章治仁父子都颇为敬重那人。而且,就在前不久章老的寿辰之上,还特意请了那人作为特约嘉宾。
老爷不妨想一想,章老的地位何其尊崇,平时市长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而他却对这样一位年轻小伙如此尊敬,难道,老爷您还认为那人是个狂妄无知之人吗?”
“这个……”莫逍这一番话,立时说得任君行哑口无言。
章治仁虽然表面上只是开药铺的老中医,但只要是在海川混得开的人物,都知道他的实力与底蕴。
任君行身为海川首富之一,对于这点自然了解得更多。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看上去毫无底蕴,只仗着会点武术的毛头小伙子,凭什么会得到章老的推崇?
这……可能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就在这数秒的时间内,任君行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他在想,那个名叫陈二牛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
连章老都对他如此客气?
“老爷,我们一直想要结交章老,却始终无门。而现在,正好利用这个契机,搭上章老这条线,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任君行正在沉吟不语之时,莫逍不由又从旁提醒几句:“章老底蕴深厚,我们结交了那人,就等于与章家攀上了关系。到时候,在国内商场和政坛,都有老爷您的立身之地!”
听罢此言,任君行只觉得浑身一震。
莫逍所说的,毫无疑问,字字句句都触动了他的心声。
虽然说任氏集团在海川是首屈一指,就算是在安庆省内商场也是颇为知名。
但放眼全国这么多知名企业,小小的任氏集团,却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而章老的身后,可是站着数位国家级军政要员。这些都是跺一跺脚,全国军政商各界都要抖上三抖的重要级人物。
如果和章老攀上关系,到时随便章老在那些大佬们面前说说话,任氏集团的发展,将会比现在要强上十倍!
想到这点,任君行倏觉心神一震,腰杆子也是瞬间挺直起来,连声赞叹道:“嗯,莫逍你说得对!快,快去准备一下,我这就带小聪去登门拜师!”
“老爷
,且慢!”
正当任君行兴奋地立身而起时,莫逍突然又上前阻拦道:“老爷,现在这天都快要黑了,这个时候去拜访,实属不敬啊!”
“嗯,说得对!说得对!我险些疏忽了。”任君行一听,立时露出恍悟神色:“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再去。”
“不,明天我们也不能去!”任君行正激动地构想着日程,没成想莫逍竟然又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这令他颇为不解,疑惑地看向莫逍:“这又是因为什么?你刚才不是……”
莫逍微微一笑道:“老爷,那人性情高傲,我们这次没有经过他同意,便要举办拜师宴,显然已经让他心里很不爽。我们这个时候就算是去登门拜师,他多半也不会答应。不如过些时日,再择良机。”
“过些时日?”任君行一听,却是不由皱眉二牛声道:“莫逍,那你认为,这个良机该是什么时候才会有?”
莫逍向来就是任君行的智囊,闻言之下当即笑道:“我听说那人替林天南的儿子治好了疯病,林天南专程在家里设了宴席,要对他表示谢意。老爷您不也是在林天南所邀请的名单之中吗?我看不如咱们就抓住这个机会表现一下
。”
“这话从何说起?”任君行一听,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你是让我在林天南的宴会上,让我带小聪向他拜师?这样……是不是有些不正规?”
“老爷,您赴宴之时,带上小聪是必须的。”
莫逍闻言,面上却是露出一抹难测高深的笑意:“但到时无须现场拜师,只需老爷你当着众宾客的面向他道歉就行了。”
“这……”任君行闻言,却是脸色一变。
再怎么说,他可是堂堂林氏集团总裁,在海川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莫逍竟然让他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向一个小医生道歉,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老爷,请听我细说其故!”
看到任君行脸色阴沉,莫逍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爷,您向他道歉,虽然在表面上看是抹了您的面子。但另一方面,岂不是更衬托出您礼贤下士,敬重人才的一面?
而更重要的是,那人现在在海川还名声不扬,而参加林天南宴会的,都是本市的头面人物,到时肯定有不长眼之人会瞧不起他。
我们对他如此敬重,也是给足了他的颜面,他也就不会再以上次之事而怪罪于我们。这样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