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爷,我早就说过,你的身体很好,根本就没有病。请你出去好吗?我现在正在工作。”首先印入陈二牛耳际的,是丽若丹那分明很生气,却是竭力在强忍的声音。
“谁说我没病?丽大夫,上次你不是说我病很重吗?我不管,反正我是赖上你了,你要是不把我的病给治好,我就天天来缠着你!”
随着丽若丹的声音落罢,便又听到一个粗重得如同谁家拉破了的风箱般地声音传了过来,让听者无不皱起了眉头。
“郝坚韧,请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行不行?我再说一遍,你的身体很健康,根本就不需要治疗!”
丽若丹显然也被这个声音给缠得哭笑不得,忍着气连下逐客令,但那讨厌的家伙,就是说什么也不离开,死皮赖脸地赖在办公室里不肯走。
我擦了个去,看来丽若丹是遇到麻烦了!
陈二牛在门外将里边的争吵全都听入耳中,心中一动,却依旧如无事人一般,嘴里哼着小调,分开围观众人,走进丽若丹办公室。
刚走进办公室一看,发现丽若丹正紧绷着一张俏脸,要将一个青年送出门。
那青年肥头胖耳,从上到下整个儿都是一副猪哥样,径将一双眯缝小邪目在丽若丹身上扫来扫去,表情猥琐,语气也极为强硬。
丽若丹赶他出去,他不但不听,反而大声叫嚷,还扬言丽若丹治不好自己的病,就答应给自己做老婆,伺候他一辈子。
青年的举动,引得外边一
众围观的护士们嬉笑不已,可再一看丽若丹被气得浑身直颤的样子,都在竭尽忍着笑,模样十分狼狈。
见此情景,陈二牛心中顿时感慨不已,更是不由多打量了那自我感觉颇为良好的家伙。
我擦了个去!
小爷我向来认为自己的脸皮厚,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这货居然比自己还胜一筹。戏弄完丽若丹也就罢了,还要人家做自己老婆,一辈子伺候自己?
这货哪里冒出来的?
看来自己还是得找人家多交流交流一下心得,问他到底哪来的自信,长这副尊容,还敢出来吓人。
还真不亏污了他的本名,郝坚韧,果然是好一个贱人!
“郝坚韧,你这分明就是无礼取闹,你……”
丽若丹已被那郝坚韧给气得娇躯直颤,一张俏脸都气白了,哪里还忍得住,指着郝坚韧怒斥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嘿嘿,丽医生,你尽管叫好了。”
听闻丽若丹怒言,郝坚韧不但不俱,反而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山响:“我舅舅是副院长,我看哪个保安吃了豹子胆,敢动我试试,不想混了差不多?”
郝坚韧这话,顿时又把丽若丹给气得直跺脚,可她再生气,也不能否认郝坚韧说的是事实。
这货确实是郭副院长的外甥,丽若丹刚一调来海川医院,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中了她,近一个月来天天到医院装病缠着她。
丽若丹虽然对这家伙讨厌到了极点,
但碍于郭副院长的面子,不好得罪,只是每次都与之虚以委蛇。
却是没想到这一次,这家伙竟然敢如此当众污辱她,让她实在忍受不住爆发了。
“啊呀,这不是贱人吗?你怎么跑这来了?”
郝坚韧正在不要脸地缠着丽若丹,突见一个青年分开众人,一脸嬉皮笑脸地向自己走来。
“你是保安?”
郝坚韧闻言一愣,转眼来看正向自己走来的陈二牛,扯着脖子发出一声冷哼:“嘿嘿,小子,你胆还真够肥啊,敢管我的闲事?”
我擦了个去,看来是把小爷我当成保安了?敢情小爷我天生就长着一副保安脸?
陈二牛很纠结地瞅着郝坚韧,心里很想问候这货祖宗十八代,表面上却还是露出一副相见如故地表情,走上前去一把拉着郝坚韧的手,笑道:“错了,错了,我不是保安,我是新来的医生。
贱人啊,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尊姓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你果然是天上地下第一贱人啊!”
郝坚韧翻着白眼,却硬是没听明白陈二牛话中的嘲讽之意。他瞪着一对绿豆小眼紧盯着陈二牛:“你从哪听过我的名字?”
“呵呵,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精神病院嘛!刚刚有几个穿白大褂的还在四处寻找,说有个贱人跑出来,也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陈二牛明着骂他一个狗头淋血,但表情却还是恭维得跟个孙子一样,把个郝坚韧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还没弄
明白这货究竟是在捧他还是骂他呢……
周围的护士和病患们却都把这幕闹剧看在眼里,一个个都看得忍俊不禁。就连丽若丹和叶志玲,也都忍不住被陈二牛给逗笑了。
特别是丽若丹,突然在这里看到陈二牛,便立即认出了他。
上次陈二牛强吻了她,她虽然很讨厌陈二牛,但总算是事出有因,而且自己对他也没多少反感。现在见陈二牛这分明是在为自己解围,顿时对陈二牛的感觉也提升了不少。
郝坚韧的尊容虽是令人不敢恭维,却也不是没有智商。
他第一眼看到陈二牛时就知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现在再一看众人的表情,终于确定陈二牛这是在嘲讽自己,顿时大怒。
“你……”
郝坚韧高大嘴巴,正要开口喝斥陈二牛几句,找回点面子。
却是未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陈二牛却是作出满面嫌恶状伸手来堵他:“贱人,别试图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我……”
陈二牛那副表情,更是把郝坚韧气得快炸了。
郝坚韧艰难地吞了下口水,还想再说,陈二牛再一次开口来堵:“喂,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看你这副很正经的样子,貌似你真的听得懂人话?
既然你是贱人,我觉得你应该时刻保持贱人的觉悟,还是闭嘴比较好!真的,相信我,没错,你一说话就会被人打的!”
郝坚韧两次开口都被陈二牛给反堵进肚子里,气得肺都要炸开,却是根本就反
驳不了,只得冲着陈二牛直翻白眼,被虐得差点背过气去。
“啊呀,贱人,难怪你要来医院,我看你还真是有病啊,还病得不轻,不治的话,可能有性命之忧啊!相信我,没错的,我是医生,我从不骗人!”
已经把郝坚韧给玩得快要脱氧而亡了,陈二牛却是还没打算就此罢手。
看对方气得那副大气连出,白眼连翻的样子,陈二牛再次计上心头。
他故意又装出一副一本正经之态,凑近郝坚韧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贱人兄,请问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觉得情绪不佳,头晕,烦躁,尿频,甚至连那方面的能力都有明显减退的症状?”
“你说什么?”
郝坚韧本来气得要打陈二牛,突然听到陈二牛这副故着神秘的话,顿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我擦了个去,还我怎么知道的?看你现在这副吊样,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这货分明就是纵欲过度,饮酒过度导致的肾阴虚……
陈二牛心中冷笑连连,可嘴里就是不跟他说实话,还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摇了摇头后,便紧盯着郝坚韧:“现在请你使劲按压双腿膝盖两侧,看看是不是有种发麻的感觉?”
郝坚韧显然是被陈二牛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唬住了,一时忘了他刚才当众辱己的恨处,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按着陈二牛说的做了,立即目露惊色。
完了,自己还真是有病,这一按之下,果然麻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