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瘦子被打了血清,但人至今昏迷不醒,足以说明血清对于过山飚蛇毒疗效,十分有限。
当务之急,便是破毒排毒。
治疗杜娟被机枪美人之毒的时候,陈二牛用上的古方排毒破毒,十分有效。
野生蜂蜜加小葱,这个古方被陈二牛加以研究,加入了齐星草等药草,让杜娟做成了药膏,专治毒蛇咬伤排毒破毒之用。
这种古方药膏,有了新的名字。
破吻膏。
吻,毒蛇之吻,剧毒咬伤的伤口,被称之为“死亡之吻”。
破吻膏,就是治疗死亡之吻的奇药。
须臾,杜娟拿出了一盒药膏,递了过去。
陈二牛把钱瘦子手上的伤口,尽数挑开了,半月对开的蛇吻,触目惊心,然后涂抹上了药膏。
做完这一切,陈二牛再度施针。
龙女神针破。
借助银针,逆行人体之血液循环。
逆行在筋脉里的血液,在蛇吻创口,得以找到出口,加速破吻膏的排毒破毒之效。
当然,陈二牛也用上了回春真气。
回春真气护住钱瘦子的心脉,让他不至于太虚弱,影响治疗。
“我去配药,二十分钟之后,叫我。”
陈二牛施针完毕,让杜娟留下看护钱瘦子。
自始至终,皮腾阳和小护士管倩儿都没有出声,她们正在聚精会神的看陈二牛施针,希望可以长长见识。
能够亲眼观摩陈二牛治疗过山飚蛇毒,乃是一种荣幸。
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荣幸的。
身为金河医院院长的
皮腾阳,真是被惊到了。
且不说陈二牛施针的手法,极为独特,就是治疗蛇毒的排毒破毒方面,平生仅见。
效果立竿见影,黑色的毒血,从蛇吻创口,不要钱似的湧喷。
没有借助先进的医疗设备,仅凭几枚银针,就做到了,皮腾阳不服不行。
而钱小荷和汤溪两人在门口,更是被惊得一愣一愣的。
治疗过山飚的蛇毒,就这么简单?宛如做梦。
“流了这么多血?”
钱小荷看着陈二牛离开的身影,担心起来。
“不要紧,我们准备的有血浆。”
汤溪安抚着钱小荷。
二十分钟,对于昏迷不醒的钱瘦子来说,转瞬即过,但对于置身在小竹床边的皮腾阳钱小荷来说,仿佛是二十年之久的煎熬。
陈二牛配好了药草,去而复返。
“跟着她去煎熬,接下来煎药的事情,就是你了。”
陈二牛把一包药草丢给了管倩儿,指了指杜娟。
“还愣住做什么?”
皮腾阳心下大喜,催促着一脸蒙圈的管倩儿。
哪怕是煎药,都是一种荣幸,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殊荣。
这份美差落在了管倩儿的身上,皮腾阳都觉得不够真实。
“是……院长。”
管倩儿很是紧张。
陈二牛迅速收针,然后开始清理钱瘦子的伤口。
此刻,蛇吻创口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变了颜色,呈现出一种暗红,开始有了正常血液的色泽。
“不用输血浆吗?”
钱小荷蹙眉,忍不住询问。
“流这
点血,算不上失血过多,服过了我的药草,他自身就能够造血,比买的血浆,更有用,不出三天,钱瘦子就又会活蹦乱跳的了,静养个十天半月,又可以去飙车了。”
陈二牛看着钱小荷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实话实说了。
当然,陈二牛这货也有新的想法。
钱小荷倒是很有骨肉之情,按说钱瘦子都成了这样了,身边至亲的人都应该过来了,但只有她一个人来了。
另一方面,钱小荷蹙眉担忧的样子,确实很有味道。
陈二牛的脑子里忽然有个小人,在骚动。
“钱瘦子,你妹是二牛的了。”
“这多有钱的荷花,二牛收了!”
“……”
陈二牛的心猿意马,被一叠声的道谢,拉了回来。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哥。”
“谢谢你,您的医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钱小荷在满口言谢,紧绷的一颗小心脏,终于松了口气,找到了正常的律动轨迹。
而皮院长则是在惊叹赞美陈二牛的医术。
“院长大人过奖了,治病救人,乃是医生的天职,钱斌也算是个熟人,不过……”
陈二牛欲言又止。
“小神医高风亮节,是我辈的楷模……”
皮腾阳人老成精,尽说好听的,对于话外之音,没有兴趣。
“有话不妨直说。”
聪明如钱小荷,逮住了话点,打断了皮腾阳的吹捧之词。
“治好钱瘦子,并非是为了钱,而是我不能让他挂了,他要是双腿一蹬嗝屁了,金家蛇园就麻烦
了。”
陈二牛研究着汤溪的神情反应。
这个钱二黑家的大管家,定然知道一些隐情。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钱小荷的眼睛扫过皮腾阳的眼帘,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汤溪的脸上。
她哥好端端的,怎么会栽在了一条浸泡了三年的毒蛇之下?用脚指头也想得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钱小荷现在所知道的信息,也很少。
她只知道他哥钱斌是在食为天出事的,当时与他哥在一起吃饭的还有李虎,孙杰和赵艳。
“这事儿我不在现场,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等斌少爷好了,自有分晓。”
汤溪说话,滴水不露。
“我知道你眼中只有钱黑炭,我哥没那么重要。”
钱小荷冷哼一声,敌意十足。
半天之后,钱瘦子苏醒了过来。
钱小荷正准备上前询问中毒之事,却是被陈二牛阻止了。
“想知道真相,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等他好了再说,他现在很虚弱。”
陈二牛给钱小荷使了个眼色,随机封住了钱瘦子的昏睡穴,让他继续睡。
“陈哥哥说得对,你哥太需要休息了,你也一夜没有合眼了,他这里是没有地方休息了,我带你洗个澡,吃点东西。”
金玲心领神会陈二牛的眼神儿,如此说道。
钱小荷一愣,忽然觉得困得要死,就跟着金玲钻进了车里。
……
金玲和钱小荷前脚刚走,朱颜就回来了。
“你都死到哪儿了?”
陈二牛一看到朱
颜的臀浪迭起,就有想法了。
“你啊,满脑子都是那点破事,我都急死了……”
朱颜哪有心情和陈二牛打情骂俏,享受二人世界?
他弟朱逵三出事了。
朱逵三运出的几车木材,被人没收了,损失惨重不说,人也被森林执法大队扣住了,见都不让见。
接着,朱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二牛说了一遍。
“真是不让人消停,真把我当做了灭火器?我哪有这么大能耐?”
陈二牛头大了。
金河市现在对于林木的管控,前所未有的重视,特别是五里屯村,上了黑名单,成了重灾区。
苏招娣父亲的事情,还没有善后,朱逵三这货又顶风作死,不倒霉才怪呢。
“朱逵三被没收的几车木材,不是林地里砍伐出来的,而是我爸亲手栽植的香椿,是我们家的经济林地,怎么就不让买了?”
朱颜心急如焚。
那片香椿,最开始的时候,完全就是冲着香椿芽子市场喜人,刚刚上市的香椿芽,一斤都可以买到50块的高价,但是香椿树长的贴别快,没几年的功夫,香椿芽就摘不下来了。
他父亲琢磨着香椿木材也能卖个好价钱,便有了新的想法,停止了收获香椿芽售卖的打算,一个劲儿的养树。
现在椿木的行情见长,朱茂山父子一合计,便把那一片香椿林砍了,售卖木材。
谁承想,砍得时候,无人问津,卖的时候,出了问题。
“你们有砍伐手续没?”
陈二牛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