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看不起我金河机车一族?”
钱二黑被气得快吐血了。
所有人都奔着新一代金河车神而来的,陈怡梅拿下了一年一度的金河山地大赛第一名,却没当回事。
“少给我扣帽子,没有赛事资质的大赛,还敢自封‘金河车神’?我代表东原出征阿尔卑斯大赛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钱黑炭,我的车迷们?”
陈怡梅嗤之以鼻。
说完,陈怡梅驾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
“你不稀罕那个狗屁车神,那又过来参加,什么意思?”
路上,陈二牛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想试试车的性能,不行吗?”
陈怡梅忽然认真起来。
“行啊,没毛病,话说,小爷才是你的车神,才是你这款机车的车神呢!”
陈二牛这货振振有词,一双魔爪又不安生了。
刚才在神女坡上,他还有所顾忌,现在完全可以肆无忌惮了。
颠颠倒倒的驾驭陈怡梅这款机车,是会上瘾的。
“一身臭汗,还有那个……你这个臭男人!”
陈怡梅刚刚熄灭的火焰,又被撩拨了起来,只觉得躁得慌。
然而……
一切的嫌弃,都显得太多余了。
齐人之妙,也是会上瘾的。
“你……这是要‘赤兔放屁’,还是要‘大毛撒尿’呢?”
陈二牛缺德冒烟儿的继续撩拨。
“你才是雷蕾家的黑狗撒尿!”
陈怡梅魅惑呢喃,脚刹手刹并用。
赤兔放屁来了。
红色的机车,栽落在幽
径山路之上,颠了好一阵子,才完全着陆。
陈二牛心领神会,双脚一蹬地,熟稔的拉上了大架,停稳了机车。
也就是在这个间隙里,陈怡梅收卷自己的大长腿,一个转身,反坐在机车的油箱之上,蜷住了陈二牛的脖子。
“大毛是女的,是条女汉子狗,本陈……是爷们儿,是带枪的!”
陈二牛上下其手,咬着那只滚烫的耳坠。
耳鬓厮磨,说得就是此情此景。
“看我……咬不死你!”
陈怡梅嗔骂,下嘴。
她当然知道雷蕾家的那条黑狗名为“大毛”,而且还是条彪悍的母狗。
火被烧起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母狗就母狗。
做一只喂不饱的母狗,好像也挺快乐滴。
一场机车秀,在无边的夜色中,上演……
“二牛……你得学会如何驾驭机车才行,改天试试机车颠颠簸的快乐,那才可以称之为‘车神’呢!”
陈怡梅话一出口,就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得这么放荡不羁了?
还换花样?机车颠颠簸,行走的机车秀?
那……还不得被弄得死去活来?
“你真会玩儿,渐入佳境,齐人之妙果然活学妙用。”
陈二牛忽然满心期待起来。
机车助力他们已经体验过了,但行走奔跑的机车助力,还真没玩过过。
值得一试。
陈二牛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做梦了。
机车上颠颠簸,飘飘然,该是何等玄妙?
……
“哎呀,赶紧走
,不然被人逮住了,就丢人了。”
陈怡梅忽然想起了今晚的围追堵截。
她在神女坡打出风头,得了新一代车神,又瞧不上眼,可算是把金河这边的机车一族都得罪死了。
以钱二黑的尿性,不算计他们才怪。
钱家在金河财大气粗,想要让她来背这个黑锅,还不是一套一套的?
“不用担心,单是男人婆那边就够钱黑炭喝上一壶的。他们现在还顾不上我们,只要没有被逮住现行,问题不大,我们完全可以死不认账。”
陈二牛笨拙的驾驶机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被摆了一道的,可不止他们两人。
被堵在了金水河边第二道卡点关口的那些车手,人又不傻,不找钱二黑的麻烦才怪。
再说了,自始至终,围追堵截的警察,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真实面貌。
更何况,这次飙车没有袭警之嫌,更没有伤到警察叔叔,顶多就是被罚罚款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罪。
“走,我们马上回五里屯。”
陈怡梅有了主意。
要是被人趴了底,她倒是无所谓,她哥就跟着倒霉了。
玩儿归玩儿,不能害了她哥陈果。
两人一合计,骑着机车回五里屯实在是太招摇了,只能把机车藏在了苗木基地,连夜打车回了五里屯。
第二天,上午。
陈果就派人把陈怡梅的机车,送到了五里屯。
机车是被一部小货车运过来的,小货车之上除了那部红色的机车,还有诸多的金河土特产。
一方面,陈果得
去看看他的姨妈,另一个方面,他是来找陈二牛看病的。
陈果做梦都想有个孩子,指望周晗给他们陈家传宗接代,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了。
因为,在娶周晗之前,陈果就知道周晗不能生养,现在的希望全寄托在吴英的身上了,只要吴英给他生个一男半女,他就不会忍气吞声了。
娶周晗,并非他所能够把控的,乃是利益联姻,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周晗爱咋滴咋滴,都随她。
“你还是先去陈家湾吧,免得雷蕾的母亲又不乐意了。”
陈二牛一回到家,就忙活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功夫给陈果施针配药。
“她人呢?”
陈果神情不善。
从金河市大老远的赶来五里屯,看他姑妈陈清,只不过是幌子,最最重要的就是来桃源村找陈二牛的。
可陈二牛这货倒好,太……气人了。
他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陈二牛撵人了。
“谁啊?”
陈二牛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纱布,查看苏宇的脑袋伤口。
苏宇的头颅被枯木砸凹陷了下去,清除了骨头碎渣子之后,根本无法缝合,里面的肌腱要是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陈怡梅,她人呢?”
陈果憋着一股子邪火,只想抽人。
这才到多大一会儿功夫,陈二牛家进进出出的女人就有好几个,胸大的,臀圆的,大长腿的……不一而足,唯独没有见到她妹陈怡梅。
这些女子各有所长,个个颇有姿色,要说都是陈二牛的病人,鬼才相信。
陈果
算是看出来了,陈二牛这货就是个十足的花心大萝卜。
“刚才不是还在么?”
陈二牛扭头问身边的苏招娣。
“陪左琳琳去河边洗衣服去了。”
苏招娣没往深处想。
陈果被惊得一愣一愣的,怀疑自己都听错了。
真的假的?
陈怡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在家的时候,陈怡梅可是懒得出奇,内衣内裤从来都不洗,基本上都是用一次性的。
甚至连泡面都不会煮,更别提自己洗衣服了。
“在哪儿?带我过去,我找她有事。”
陈果回过神来。
朱颜带着陈果来到河边,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群小媳妇儿在洗衣服,而陈怡梅则是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摸鱼。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怡梅诧异。
“我能不来?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陈果从河里拽出了陈怡梅,走到了一边。
“说人话。我偏不回去,咋了?有她没我!”
陈怡梅以为是父亲在满世界找她。
“不是……家里的电话,而是俞见,你的同学,你的追求者。”
陈果话外之音,十分明显。
他真不看好陈二牛,两人真的不般配。
陈二牛就是一个医生,和俞见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俞见追求陈怡梅多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但他还未死心。
不过,这次不同往日了。
俞见有了新的身份,空降过来的市长。
金河市的市长大人。
俞见点名要陈怡梅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