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被陈二牛这货捷足先登了。
中了晒雾穰衣的女子,除非与男人那个,否则不可能独善其身。
“大舅子,想要我救你不难,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里做什么?就为了表演猴子上树吗?”
陈二牛心情大好。
金旭东这又是送钱,又是送人的大舅子,不好好感谢感谢,说不过去。
“我在捉蛇,谁知道遇上了这条可恶的狗……”
金旭东说谎都不带眨眼睛的。
“捉蛇啊,捉蛇好啊,有钱赚嘛,我就没那么好命了,采个药捡到了这‘宝贝’,我怀疑有人在此自寻短见,正打算去派出所存个案呢。”
陈二牛拿出了那件精美的内衣,在手中挥舞,直羞得杜娟想暴走。
“救我下来,我告诉你就是,你现在是我妹夫,咱们一家人的事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金旭东见行踪败露,罪证又落在了陈二牛的手中,不妥协都不行。
这宝贝裤衩,如果出现在派出所,麻烦得很。
晒雾穰衣,并非是完美无缺,存在一种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经不起化验。
这要是被陈二牛把罪证交给了派出所,就不是钱能够摆平的事情,蛇园都会封。
“好说,好说……我们谁跟谁啊。”
陈二牛一副同道中人的死德性,开始救人。
把罪证交给派出所,陈二牛只是想拿捏一下金旭东而已。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陈二牛不屑为之。
他只想弄清楚那种神秘的药物,寻求其中的解决之道,要是
下次遇上一个其丑无比的老女人,中了这种神药,就不用生不如死的献身相救了。
仅此而已。
“奶奶个腿儿滴,你还真是个银才!”
陈二牛听了金旭东的一番说辞,自叹不如。
晒雾穰衣之妙,竟是与蛇有关。
蛇类交配繁殖,俗称“晒雾”。
晒雾之地的土壤,带有很强的催情作用,金旭东只是用了毒蛇交配之地的土壤,用昼夜合欢加以调制,萃取汁液,然后……用来侵入贴身衣物,霍霍良家女子的。
这便是晒雾穰衣了。
当然,单纯的穿了这种贴身衣物,还不至于霍霍他人。这其中,还得使用者自身意乱情迷,以“蜜汁”来引爆。
“把东西还给我,这事你要是敢告诉我妹妹金玲,我跟你没完。”
金旭东心虚起来。
“我自然不会说,但是杜娟会不会找你妹算账,就难说了。”
陈二牛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都被你快活了,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
金旭东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不处理妥当,后患无穷。
……
数天之后,陈二牛的木栅栏和舒坦的大床,都完工了。
“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床板不配合了。”
陈二牛把自己房间里的破船,换成了虬龙木的结实大床,真想着今日该与谁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找找感觉,院子外面传来一串串机车的声响。
这种鸡公打鸣似的机车引擎,不用出门,陈二牛就知道来者并非是桃源村的人。
桃源村根本就
没有这种霸道的机车,热衷飙车的人倒是有几个。
“陈二牛,跟我走一趟。”
陈怡梅调转机车,在门口大叫了一声。
“活火山,这是想做什么?”
陈二牛讶异出门。
“雷蕾的爷爷受伤了,雷蕾叫我过来载你!”
陈怡梅直接说重点,没有废话。
陈二牛带上银针,就坐上机车,去了陈家湾。
路上,陈二牛旁敲侧击的询问雷蕾爷爷是怎么受伤的。
“年纪大了,摔个跟头,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怡梅没敢说真话。
雷蕾叫她来找陈二牛给他爷爷看腿伤,姨妈并不知情。
要是知道她们俩请来了陈二牛,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呢。
当然,这种事情,陈怡梅也没有告诉陈二牛。
来到陈家湾,陈二牛被陈怡梅从后门带了进去,来到了雷田的房间。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陈二牛上前寒暄。
“人老了,不中用,摔了一跤,就起不了床了,怕是摔坏了腿。”
雷田长叹一声。
“别说是您老人家了,就是我们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被兽夹夹住了,想不断腿卧床,都不行。”
陈二牛满脸笑容,必要的礼数还是要的。
此言一出,雷田被惊到了。
陈二牛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两分钟,更没有看过他的腿,就能断定得如此准确,不服不行。
看来,陈二牛的一身医术,怪不得会远近闻名。
“目光如炬,微察秋毫,果然不愧是称之为神医。”
雷田回过神来,赞
道。
“只是小坐骨有些破裂,并没有骨折,我给你做个施针,然后吃几服中药补补身子骨,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
陈二牛说完,便直接步入主题,开始下针了。
这种下针,只是起到疏通血脉之功效,破裂的骨头,还得靠时间和药草来慢慢修复。
“我自己的腿,我知道,没有两三个月,根本下不了床。”
雷田坦言。
“雷蕾她人呢?”
陈二牛借开药方的间隙,在陈怡梅的耳边低声询问。
雷蕾叫陈怡梅去接他过来给雷老爷子看病,自己却不见踪影,陈二牛对此很纳闷。
“赶紧去拿药,磨蹭什么呢?要钱我给你便是,蹭饭嘛,你就别想了。”
陈怡梅催促着陈二牛,神情紧张。
雷蕾和她姨妈去溪边洗衣服,拖不了多久的,偏偏陈二牛这货不赶紧办正事,一味的磨磨蹭蹭,尽和老爷子闲扯,享受吹捧之词。
“我家是没米下锅断炊了?还是地里的白菜被猪拱了?指望这点药草钱买油买醋?学城里人蹭饭?亏你想得出来。”
陈二牛很是无语,嘴不饶人。
老爷子都这样了,雷蕾和她母亲都不在,搞什么鬼。
“你就自求多福吧!”
陈怡梅指了指不远处。
陈二牛一愣,扭头就看到有人出现在竹林下的小路上。
前面的雷蕾正在跳脚躲闪,后面的美妇手里一根棍子,正在抽人。
“医生都死绝了吗?你和你表姐瞒着我去找这个庸医来家里看病?我打不死你。”
陈清被气的不轻。
“妈,你有偏见,陈二牛不是庸医,他的医术很厉害的……”
雷蕾疼得呲牙咧嘴,夺走了那根棍子,逃得飞快。
母女俩的话,都被陈二牛都听见了。
怪不得不见雷蕾和她母亲,原来是这样。
一转眼的功夫,怒气未消的陈清和样子十分狼狈的雷蕾,到了院子里。
“伯母,老爷子的腿被兽夹所伤,只是多处骨头破裂损伤,静养一段时间就好,无需手术……”
陈二牛丢下了一纸药方,转身就走。
说他是庸医,换作是别人这般漫骂折辱,陈二牛立马就翻脸了,但陈清是雷蕾的母亲,他就只能忍了。
未来的丈母娘,不能惹,只能……躲。
“我叫你走了?”
陈清神色不善。
“伯母,您还有什么吩付?”
陈二牛头大了。
躲都躲不掉,必要的礼数还是要的,只能继续忍。
“少打我们家雷蕾的注意,滚!”
陈清骂道。
“伯母……火大伤身,您得消消火气,肝火常年淤积体内,不能排除体外,这是心病,得治。‘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乃是根源……”
陈二牛忽然认真起来,一语点破其中的关键所在。
“滚!你给我马上……”
陈清只觉得天旋地转,喉间似乎有东西要喷出来似的,赶紧闭嘴咬牙。
下一秒。
“噗……”
陈二牛被喷了一脸。
血,暗黑色的瘀血。
“姑妈!你别吓我!”
“妈……”
陈怡梅和雷蕾立马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