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球嘛,三打两胜,或者是五打三胜,都很麻烦,我们就一杆定胜负,耗时最短的人,胜出。”
陈二牛手里握着那颗白球,如此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金玲就摆好了球。
“规则我改了,球你先开,不然嘛……我怕你没机会了!”
陈二牛把那颗母球放在了球桌上,瞅着金旭东,笑了笑。
“吹牛逼,谁不会?我们现在比的是进球的速度,谁先谁后,没什么卵用!我还是那句话‘规矩你定,球你先开!”
金旭东鄙夷道。
瞬间,金玲想咬人的心都有了。
明明一句好话,可是从金旭东的嘴里吐出来,就完全变了味道。
说你是客人,你先开球,会死吗?
“麻烦你,记个时。”
陈二牛看了金旭东一眼,用球杆指了指一边的计时器,然后转身补充一句,“你们两个帮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输了不服。”
“找她,你别看我。”
朱颜还在生表弟金旭东的气,索性转了身去看外面。
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陈二牛的一心坚持,朱颜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金玲正准备上前归零计时器,却被哥哥抢先了一步。
“哪儿那么多废话?”
金旭东直接按下了计时器。
“我说过,让我先开球,你就没机会了。”
陈二牛说着,把母球放在了球桌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哗啦——”
随着一声脆响,炸球的声音飘出。
真的是炸球了!
所有的石球,瞬间都被炸飞了起来,正在做抛
物线式的上升……然后,便是自由滑落。
美感十足。
层次感,十足。
争先恐后,飞在最上面的,是那枚白色的母球,接着便是一枚黑8。
“噗!噗!”
“咔嚓!咔嚓!咔嚓……”
桌球落在了球洞里的声响,此起彼伏。
“嚓,嚓嚓嚓……哗啦!”
那枚黑球坠落在球桌之上,再度弹跳出了几道漂亮的弧线之后,落入了底袋,左边球洞。
“哗啦……”
这个时候,最后一枚石球,落在了球桌上,滴溜溜的转了个不停……
最后,停在了球桌之上。
是那枚白色的母球。
“我输了!”
金旭东回过神来,输的心服口服。
……
从蛇园成功带回了一条竹节蛇,回到家里。
竹节蛇来之不易,陈二牛只用了一条断尾,用来研沫治疗朱逵三的疤痕。
而杜娟的伤口,还得静养几天,才可以进行治疗。
陈二牛决定去城里一趟,买个养竹节蛇的器具回来,把竹节蛇的价值最大化,顺便添置一些中成药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朱颜告诉他,金家蛇园的很多设备都是从东原那边买回来的,陈二牛便去了一趟东原。
数天之后,陈二牛从东原回来的时候,火车刚刚开出站台,就听见一串高跟鞋叮过走道的声响,清脆的“嘟嘟”声在他身边,嘎然而止。
陈二牛回头,忽然眼前一亮,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
好大的两座活火山!
上车的女子,胸器十足。
陈怡梅左摇右晃的将行李箱放进了过道,看来箱子很
沉,胸前那一双想要挤破黑色蕾丝的兔子,被陈二牛尽收眼底了。
“这是我的铺位!”陈怡梅把车票竖在陈二牛的眼前。
陈二牛看清了那张皱巴巴的车票,不禁乐了。
k5200:东原到清溪。
车次,铺号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
女子的乘车时间,是明天这个时候下午13:56,而她……今天就上车了。
陈二牛从屁兜里摸出一张车票,“不好意思,今天是13号,不是14号。”
陈怡梅一屁股跌坐在对面的卧铺上,胸前一颤一颤的摇晃个不停。
“对不起,是是弄错了!”陈怡梅起身,拉开行李箱的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完了!完了!这不是我的……箱子。”
陈怡梅跺脚,哭了。
陈二牛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了,幸灾乐祸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瞅了一眼那口箱子,差点没吐出来。
满箱子都是乱七八糟的男人脏衣服,散发出刺鼻的怪味,一个圈圈斑驳的黑色内裤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儿啊?你?”
陈二牛捂着鼻子,赶忙盖起箱子,一脚踢在了床下。
“该死的……骗子!”
陈怡梅恨得牙痒痒的。
在东原站的外面,有个老头说有急事儿,不回清溪去了,就把这张车票少了五十块,转卖给了她。
陈怡梅怎么也想不到一老实巴交的老头儿,竟是个骗子。
车票的钱,没有少给一分,陈怡梅是动了怜悯之心。
谁能想到,吃大亏的还在后面。
陈怡梅的行李箱里,除了行李之外,还有
五千块钱的现金。
现在被人调包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随身的一个小手包了。
幸好,手机还在。
不然,陈怡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二牛平生最恨这些赚了黑钱,还不办事儿的黄牛党,同情之心油然而起。
“那你的箱子,怎么会被调了包呢?”陈二牛诧异。
“我明白了……”
陈怡梅忽然想起,买票之前从自动柜取了五千块钱,放进了箱子里。
可能那会儿,她就已经被人瞄上了。
“反正这卧铺里没有人,你就随便坐吧,如果有人来,你坐到我这边来吧!”
陈二牛心下窃喜。
此去清溪,还得一天一夜,漫漫旅途,佳人在侧,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事已至此,车都上了,陈怡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眼前,这男子,斯斯文文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这是陈怡梅对陈二牛的第一印象。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久,耳边就听见乘务员的嚷嚷声。
“查票了,查票了!开始查票了!”
几名乘务员,出现在车厢里。
“怎么办?”陈怡梅立马就慌了,低声询问陈二牛。
“没事儿,有我呢!”
陈二牛见这胆小怕事的俊俏模样儿,拍着胸脯保证。
不就是没有车票么?车都上了,怕什么?
补一张票,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把人吓成这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二牛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的车票呢?”一乘务员问陈怡梅。
“在这儿呢!”
陈二牛赶紧
拿起自己的车票,递了过去。
乘务员在车票上卡了口,又问陈二牛,“你的车票呢?”
“我……上车后,不知道车票放哪儿了,应该是在进站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正不知道在哪儿去补票呢!不信……你问我媳妇儿。”
陈二牛信口胡编,瞅了瞅一边的陈怡梅。
“我……也到处找了,就是没有找的呢!”
陈怡梅倒是见机得快,赶紧帮忙圆谎。
“那里上车的?”
陈二牛满脸赔笑,“我们都是在东原上的车。”
乘务员又看了一下陈怡梅的车票,回头对陈二牛说,“你,跟我去十二车厢补票。”
“好嘞!”
陈二牛回头对陈怡梅笑了一下,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二牛补好车票,回到了车厢。
“陈大哥,多谢你了,补票的钱,我下了车后,我就想办法给你。”
陈怡梅忽然认真起来。
她现在真没钱了,只能等到下车了去取钱。
陈二牛这货一遇到美女落难,一向比较大方,也不晓得花了多少冤枉钱。
为此,他没少受杜娟的欺负与指责,妥妥的一个受气包。
“媳妇儿……一张车票而已,穷不了我,也富不了你,多大点儿事儿?别客气。”
陈二牛口不择言。
“媳你妹啊!再叫‘媳妇儿’,我掐死你,信不?”
陈怡梅一脸凶相,恨得咬牙切齿。
自己这是遇上了斯文败类。
“那……就更严重了?是谋杀亲夫啊!”
陈二牛心下窃喜,听着口气,有戏,便越发放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