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还没有停止,似乎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司尧枫从坡上滚下来时,碰巧坡底有几名露营者正在车里避雨。听到响声,一名男子出于好奇下车查看情况。
手电筒的刺眼亮光照着叫声停止的地方,他迅速走过去一探究竟。
他推了推已经晕倒不省人事的司尧枫,又回头叫上同伴,两人手脚麻利地将司尧枫抬上房车,还替他换掉被雨水完全浸湿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
“这人摔得不轻啊,全身有伤。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援?”
“现在雨那么大,先帮他敷点药吧。他还有知觉,应该是晕倒了。”
为了抢救司尧枫脱离危险,两名男子一整夜都没合眼,轮流看护这个陌生伤者。
直到清晨时,司尧枫终于苏醒。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他先是神情紧张地摸了摸自己,再看看坐在旁边的陌生人,一脸迷惑。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
这人是不是摔傻了?
“你没事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荒郊野外远离市区的地方,想在短时间内送去医院,那就只能通知救援队了。其中一名男子没有犹豫,他立即拨打电话,很快司尧枫就被救援人员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司尧枫睡在救护车里狐疑地看着跟着上车的男子,心里七上八下。车子开动后,他就没敢合眼。生怕那个男子有什么不寻常举动。
“你……你是谁?”
“我叫朱令宇。昨晚我看见你从坡上摔下来,你迷路了?”
“呃?”司尧枫诧异地看着对方,“你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谁?你说的是谁?”
感到莫名其妙的不仅是司尧枫,朱令宇对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陌生伤者也很不解。
这人怎么说话怪怪的?
警惕性极为强烈的司尧枫像只受惊的动物一样,眼神警觉地盯着周围环境。似乎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要撒腿跑去。
司尧枫被送到就近的医院治疗。伤势虽无大碍,但仍需要留院治疗。
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司尧枫才敢借用别人的手机通知家人。
几个小时后,司家老两口来到这家郊区卫生院。几乎同时到来的还有他最在乎的小可爱袁雨贞。
“枫哥,你没事了吗?怎么摔得那么重?”
一进门,袁雨贞就直冲司尧枫的病床,表情很焦急。
很少见到袁雨贞会在他人面前表现出这种焦急神情,可今天真的太紧张。她一直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跑到郊外去?”
“我被人绑架,他们打晕我把我带去那里。”
司父司母也凑过来,看到司尧枫的俊脸,身上,全都布满瘀痕,不禁心里一阵难过。
这孩子长那么大,老两口平时虽然也有生气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这个养子。谁那么恶劣,居然下手那么重。要不是命大,搞不好摔死都有可能。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尧枫,我跟你说过不要乱交朋友,不要接触那些背景复杂的人,我们家虽然没钱,你没工作也不要紧,但不要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啊。怎么你都不听呢?”
司母看着儿子的伤口,内心难受,一边抹着眼泪,嘴里也跟着唠叨起来。
“妈,我不认识那些人。他们蒙着脸,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母亲落泪,司尧枫心也软了。
平时顶嘴归顶嘴,关键时候他还是会在意父母感受。司家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二十几年养育之恩也算培养出了不少感情。
“伯母,”
袁雨贞站在司母旁边,这位母亲的言行举动她看得一清二楚。
司尧枫嘴里吹嘘自己是富二代,父亲在港城有好几处千万级别的物业,名下还有企业等等。但从司母的言行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嘛,根本和富豪八竿子打不着。
司尧枫还常说自己专注事业,所以一直单身。现在看来都是哄人的假话。袁雨贞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但为了顾及男友面子,她选择了沉默。
想不到司尧枫精心布置的谎言,今天却被自己老妈一语戳破。
看着病床上满脸尴尬的司尧枫,袁雨贞暗暗想笑。
“姑娘,你是……尧枫的朋友吗?”
“哦,是。”
袁雨贞微微一笑。
“哎呀,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司母原本忧郁的脸色瞬间变得光彩起来,“我们还说等房子装修好了,请你来家里坐坐。哟,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看着好年轻啊。”
“快二十三了。”
“哈哈,和我们尧枫挺配嘛!”
一来二去,袁雨贞和司母居然在病房里熟络起来。两个女人互相拉着手坐到一旁闲聊,全然不顾还在病床上忍着疼痛的司尧枫。
司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