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也没有犹豫,立马缓缓道出了他的来历。
此时,牛大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递了过来。
之前喝茶的时候,桌上摆了一些瓜子零食的,感情牛叔这家伙还打包揣兜里了。
我也没有和他客气,接过瓜子和牛大力席地而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红衣男鬼说着他的故事。
红衣名叫春生,民国时期的人,是一个戏班子里的戏子。
他的师傅给他取得名,他是戏班子里的蒋师傅赶路的时候捡来的,无父无母。
春生是蒋师傅收养的一个徒弟,从小跟着师傅在戏班子学习戏曲,蒋师傅有个女儿叫做蒋若依,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春生在戏曲上的天赋惊人,跟着蒋师傅也学到了一身厉害的戏曲本事,无论是京剧,昆剧或者是越剧,他都能演绎的入木三分。
他们经常配合一起唱戏,春生是当时的当红小生,若依是当家花旦。
两人当时的配合天衣无缝,一度让人拍案叫绝。
观众们也经常打趣叫喊着撮合两人成为一对。两人也彼此情愫暗生,相爱相知。
军阀混战期间,军阀老爷的儿子张少帅过来看戏,只见若依在台上时而英姿飒爽,时而羞涩娇艳,时而含情脉脉,时而肝肠寸断。
若依那双望穿秋水一般的眼眸简直要了张家少帅的命,把张少帅的魂魄都勾走了。
张少帅于是重重打赏,经常过来包下戏院,他只为过来看看若依。
终于有一天,张家少帅忍不住了,找到了春生和若依的师傅,抬着一箱子金银珠宝过来,表示要娶了这若依姑娘。
蒋师傅一脸为难的表情,想着自己家这个女儿暂时年龄还小,再者也和这春生情投意合,便婉拒了张家少帅的请求。
那个年代,军阀就是王权富贵,枪在谁手里,谁就掌握了权力。
那天下午,张少帅拿出腰间的手枪,一脸邪笑地指着蒋师傅说道,
“我和你好好说这事,是敬你是若依的爹爹。如果你不识好歹,那不仅你要吃枪子儿,你的整个戏班子,信不信我都请他们吃枪子儿?”
“这蒋若依我是娶定了,三日之后,我派人带着聘礼和花轿过来迎娶若依。如果这事你办不了,那我自有办法毁了你戏班子!”
说罢张少帅便扬长而去。
蒋师傅很快将此事告诉了蒋若依,十分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依一心只有春生和唱戏,遭遇此胁迫,自然是惊慌不已,连忙将此事告诉了春生。
春生也是焦急得不得了,思忖再三,他打算带着若依远走高飞,离开戏班子,离开此地。
于是这一夜,春生和若依便收拾了行李,打算远走高飞。
岂料,张少帅早就猜到他们会跑,于是早早地布了眼线在此地,很快二人逃了没多远,便被张少帅的人绑了起来。
当晚,戏班子其他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张少帅坐在太师椅上,蒋师傅则是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
突然,张少帅起身“啪”的一巴掌甩在了春生脸上。
“谁给你的狗胆,敢这么干?”
转手从腰间又掏出手枪,指着春生的额头,拉动了枪栓,打算一枪毙了春生。“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住手!少帅!”蒋若依一脸哀伤,神情落寞,“我嫁!还请少帅放过他们。”
“这还差不多!小子你听到了么?”少帅闻言,这才收起了手枪,傲慢地对春生说。
“若依,你怎可?”春生闻言,惊慌失措。
“春生哥,无须多言,你我今生缘尽于此。”蒋若依说完便把头扭过去,泪流满面,不敢再看春生。
“若依,你不能嫁给他!”春生撕心裂肺地喊着,若依内心也肝肠寸断。
很快,张少帅的花轿三日后就过来接走了蒋若依,而春生伤心欲绝,誓要与张少帅拼命,却都被众人拦了下来。
新婚之夜当晚,张少帅喝的醉醺醺地回到了房间,迷迷糊糊间,喊着若依的名字。
只见若依穿着一身凤冠霞帔,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没有一丝动静。
张少帅醉醺醺地走过去,掀开了若依的盖头,发现若依早已脸色铁青,服毒自尽。
张少帅脸色大惊,慌忙地叫人。
若依的死讯很快传回了戏班子,所有人都为此悲痛不已。
很快,春生在听闻了此事后,也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穿着一袭红衣,一头撞死在了张少帅的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过了一些时日,春生发现自己死后化作红衣厉鬼,便进入了张少帅家,将帅府内杀了一个鸡犬不留,屠尽满门。
自此以后,春生的鬼魂,也常年盘踞在帅府内。
那座帅府久而久之,也变成了一座荒废的宅子。
后来遇到一中年道人途经此地避雨,入了此宅,道人见春生盘踞于此作祟, 便使了一些手段将他制服,然后困在了法器内。
一晃几十年后,这才被人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