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继续道:
“而我刚刚离去,则是亲自去了乱葬岗,准备实地将你父亲的魂魄带回来,防止对方发觉不敌,杀人灭口!”
“可我到了的时候,乱葬岗已然空无一物!”
“我便知道,你们白家肯定是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在我赶来的时候,那鬼王已经带着所有鬼物攻入别墅。”
闻言。
众人一阵心有余悸。
“此次真是多谢小沈出手,如此大恩,白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
白正想给钱。
可想到沈默如此手段,又岂能缺钱?
上次自己就因为狗眼看人低,还拿钱出来得罪了沈默。
因此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沈默。
“钱财我不需要,如果你们有什么珍惜的草药,我倒是刚好有用。”
沈默也不和他客气。
自己如此出手。
和他们要些东西,绝对不算过分。
“我白家没有从医之人,草药确实没有”
白正尴尬道:“不过我倒是认识云州苍家,过几日我亲自去找他们,看看能不能弄些草药回来。”
“苍家?”沈默诧异道:“苍家可是有人叫苍云浩?”
“苍云浩?”白正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这时。
白雨忽然道:“我想起来了!苍云浩不就是汉城苍家支系的大公子吗?”
“哦!对对对!我就说这人这么这么耳熟!”
白正一拍大腿道:“这苍云浩确实了不得,虽然是苍家支系之人,医术也一般,可他精通炼丹之术,据说就连最近颇有盛名的项成风都对他一阵称赞。”
“而且上个月他还拜入了李丹王门下,如今已经被苍家直系招揽,前途不可限量!”
说罢。
白正疑惑道:“小沈莫非认识此人?”
沈默笑道:“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的医术确实一般,不过能让项清风称赞炼丹之术,想必确实是有些东西。”
沈默没有明说和苍云浩的过节。
毕竟那也不算什么过节。
那日帮顾红赶走苍云浩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苍云浩。
本以为对方是怂了。
如今看来,他这是忙着办大事,所以没时间找自己麻烦?
吃过午宴。
沈默刚准备离去。
这时。
白正的手机忽然响起。
接过电话之后,白正惊喜道:“小沈,我有个老友说要介绍个贵客与我认识。”
“你若没事,不如我们同往如何?”
贵客?
沈默犹豫片刻,选择点头答应。
有关当年的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接触一些大势力,并非没有好处!
半小时后。
沈默和白正一同来了一家高端茶室外。
三楼包房。
二人推门而入。
茶室内。
七八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其中。
坐在首位给众人沏茶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色中山装,举手投足之间的上位者气息无比浓厚。
男人长相沉稳,可脸色却有些发白。
只是一眼,沈默就看出这男人虽然不凡,可某些方面,绝对差强人意!
在男人身边。
一个面容姣好,身穿紫色旗袍,一副贵妇姿态的女人坐在一旁。
女人容貌惊人,可眉宇之间却有些淡淡的哀愁。
看到来人,只是勉为其难的笑笑,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老白,你可来了。”
这时。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起身迎了过来,急忙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洪家家主洪泰洪先生!”
“居然是洪先生!久仰久仰!”
白正急忙上前和洪泰握手。
洪泰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随意伸手和白正握了握,便收了回去。
可对此!
白正却没有任何恼怒!
反而依旧是一脸巴结的笑容。
沈默有些诧异。
白正可是省城一流家族的家主,怎么会对面前的男人如此卑微?
更何况五大家族也没有洪家的名号吧?
“这位是?”
洪泰注意到了沈默,微微抬头发问。
白正急忙解释道:“这位是我白家的恩人名为沈默,是个古武者,而且还精通医术和风水之术。”
“哦?”洪泰显得有些好奇,问道:“沈默,你是哪里人?”
沈默如实道:“江城人。”
“江城沈家?”洪泰诧异道:“你就是沈家的那个后辈?”
“正是。”沈默微微颔首。
闻言。
洪泰目光难以察觉的闪过一丝阴沉。
虽然这阴沉转瞬即逝,可依旧没能逃过沈默的眼睛!
“有关系!绝对有关系!”
只是一眼!
沈默心里便确定这洪泰和当年沈家的覆灭绝对有关系!
洪泰收回目光,摆手道:“都坐吧,既然来了,那就是朋友。”
“是是是,都是朋友。”
白正激动的笑着,拉着沈默便在一旁坐了下去。
这时。
沈默才注意到。
在洪泰身旁的女子,目光竟然一直盯着自己。
察觉到沈默看向她,女子立刻收回了目光。
之后的闲聊相当无聊。
无非是一阵阿谀奉承,互相吹捧巴结。
今日能够坐在这里的人,自然也没太多敌对关系。
各种商业吹捧,听得沈默昏昏欲睡。
“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沈默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来到洗手间。
沈默立刻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抽烟吗?”
这时。
一道低沉却不失婉转的女子声音,在沈默耳边传来。
沈默抬头透过面前的玻璃,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紫色旗袍女子。
“好。”
沈默擦干手,接过了女子递来的烟。
“你叫”
“我叫徐雅妃。”女子点烟说道,随后将手中打火机丢给了沈默。
女子斜靠在墙上,目光望向窗外的鸟儿身上。
她目光哀愁,看着窗外的鸟儿,竟然露出一阵羡慕的神色。
“你说人要是也有翅膀,是不是就没有人会不自由了?”
徐雅妃深吸口烟,收回了落寞的目光,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沈默。
沈默苦笑道:“当然不会。”
“人的束缚不是肉体而是灵魂,只要灵魂不够自由,肉体再自由又如何?”
“而若是灵魂自由,哪怕肉体再不自由,又如何?”
“呵呵,你还是个哲学家?”徐雅妃眼中期待消失,苦笑摇头。
“你说的轻巧,可如果肉体都不自由”
“那灵魂又如何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