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堆人,一趟一趟又一趟的,给自己送了一大堆的东西。
足足填满了两个冰箱一个冰柜不说,还把储藏间都给塞满了。
什么吃的喝的用的,什么厚棉被,羽绒被,羊毛被,蚕丝被,什么厚褥子厚毯子,什么手工地毯手工坐垫,什么家居服羽绒服大棉袄,什么厚袜子厚鞋子。
甚至连卫生纸都给准备了二十包。
最后储藏室实在塞不下,花圃把自己闲置的一个客房给启用了,把剩下的东西,通通都塞里面去了。
花圃是真无奈了啊!
谢阿姨这是要让她过末世啊还是要打丧尸啊!
这么多物资,她一年都用不完啊!
“好了,就是这些东西了。”送货的小哥,核对了一下名单,说道:“这是签名的地方,您签个字。”
花圃拿过来,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的电话,您有需要的话,直接打我的电话就好。”送货小哥说道:“三个小时内,必定送达。”
“好。”花圃点点头。
送走这些人,两个保姆阿姨开始收拾卫生,整理物品。
整个家都热闹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开始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就这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花圃没有能够开窗户,因为保姆阿姨不让。
所以,她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小被子,手里捧着养身的茶,就安静的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其实家里一点都不冷。
地暖加中央空调,室温妥妥的二十五度。
但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花圃还是穿的厚实的,就那么悠闲自在的听着音乐,闲适的享受自己的养胎生活。
“轻轻,落在我掌心。静静,在掌中结冰。相逢是前世注定,痛并把快乐尝尽,明明话那么寒心,假装那只是叮咛,泪尽也不能相信,此生如纸般薄命。我慢慢地听雪落下的声音,闭着眼睛幻想它不会停,你没办法靠近决不是太薄情,只是贪恋窗外好风景……”
舒缓的歌曲,在空间里缓缓响起。
花圃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隐隐噙着泪痕。
手机响起。
是韩丕的电话。
“喂。”花圃接通电话:“你那也下雪了吧。”
“嗯,是啊。”韩丕笑着回答:“记得上次跟你一起看雪,还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嗯。”花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墨在我这里挺好的,就是天天死缠烂打小云,小云都不搭理他。”韩丕没话找话。
“韩丕。”花圃打断了韩丕的自欺欺人:“放弃吧。”
“花圃,你在说什么呢。”韩丕苦笑,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仓皇不安:“别这样,好吗?”
“我不想耽误你。”花圃说道:“我不值得你这样。”
“别,求你别这么说。哪怕我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只要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我就知足了!”韩丕说道:“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不要消失不见。”
“那你怎么跟家里人交代?”花圃问道。
“需要交代什么?不需要交代,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韩丕说道:“我爸妈很开明的。再说了我也还年轻,三十出头而已,我还有好几年的自由时间可以挥霍。我想再多玩两年也是可以的。”
“是吗?”花圃淡淡的说道:“那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韩丕说道:“你记住,需要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随时!”
“好。”花圃笑了:“那我就做一回渣女吧,你别后悔啊!”
“不会。”韩丕也笑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听着花圃身后的歌声。
直到唱完了这首歌,花圃这才挂了电话。
韩丕从此就爱上了这首歌。
这是他们一起听过的歌。
保姆过来,叫花圃:“花圃小姐,午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啊,好。”花圃点点头:“你们也去吃饭吧。”
“哎,好的。”
花圃慢慢起身,将身后的雪花,丢在了脑后,舒舒服服的吃午饭去了。
不得不说,阿姨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每一样菜都是她爱吃的。
自从过了孕反的阶段,花圃的饭量那是蹭蹭的涨。
要不是害怕胖的太快,不利于孩子生育,她一天都能炫好几顿饭。
裴广海有一次差点被花圃的饭量给吓坏了,拉着她就去找医生做检查。
等检查结果说一切正常,裴广海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就是精心的各种投喂。
不过,这次下雪,裴广海没来得及投喂,因为他被亲妈赌屋子里了。
“广海,你还在跟妈妈生气吗?妈妈已经知道错了啊!你原谅妈妈吧好不好?”裴二夫人对裴广海说道:“你这些日子,对我不理不睬,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爸爸也是,成天见不着人,一见着面,就吵着要离婚!我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了,你都这么大了,他居然要跟我离婚?广海,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一句实话,花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裴广海义正言辞的否认:“我说了,不是!妈你可别去打搅花圃!否则,我也以后坚决不见你了!”
“我不去,我不去!”裴二夫人是真的怕了,不停的抹眼泪:“那要是你的孩子,该多好啊!广海,你这……能去医院恢复吗?你还能生孩子吗??”
“不去,不恢复,不能生。”裴广海快速的斩断了母亲所有的幻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要孩子了!好了,这些话不要再问了,我今天还要出门,您别挡着路!”
“等等。你要去哪儿?外面这么大的雪,多冷啊!”裴二夫人说道:“等雪停了再说吧。”
“我去找我爸。”裴广海定定地看着裴二夫人。
他才不会上当,才不会让裴二夫人跟着自己,找到花圃的住处。
他没那么傻。
裴二夫人一下子被噎住了:“找你爸爸啊?你不去看看花圃吗?”
“不看,她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裴广海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一个不是我妻子的女人?”
“我……”裴二夫人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广海顶着一头雪,开车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