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孙老先生和谢老先生已经恢复了互怼的状态
而孙骁骁和谢粟粟也恢复了彼此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
孙骁骁倒是不自觉的看了战勋好几眼,结果战勋的眼神,全程都在谢老先生和谢粟粟的身上。
不是帮忙给谢老先生递筷子,就是帮忙给谢粟粟剥虾壳。
孙骁骁都酸透了。
“谢小姐也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怎么连个虾壳都要别人帮你剥啊?”孙骁骁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怼谢粟粟。
谢粟粟一脸平静的回答:“哦,这是因为我其实并不怎么爱吃虾,是阿勋非得让我吃,说是营养均衡。”
孙骁骁:“……”
啊,好气,气死了!
战勋有意无意的替谢粟粟辩解:“我们q市是海鲜城市,天天吃,确实腻。但是虾类又是优质蛋白,所以我尽量让家里人每天都尽量吃一到两个。不为了好吃,只为了营养均衡。”
孙骁骁:“……”
啊,更气了!
孙老先生看看自己的孙女,又看看谢粟粟,心底酸溜溜的。
年轻的时候,他就输给了谢恒之,儿子输给了谢灵素,如今孙女孙骁骁也输给了谢粟粟。
谢恒之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
谢粟粟见餐桌上气氛有些低迷,马上转移了话题,笑着说道:“孙爷爷,我看墙上挂着的这幅字,写的大气磅礴,气势雄伟。这是您年轻时候的墨宝吧?”
“哎呦?你看出来了?”孙老先生顿时眉开眼笑:“还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时候,您喜欢的是王羲之的字体?这藏锋的特点,很像王羲之的风格。”谢粟粟说道:“姥爷曾经跟我说,他这一代人,字写的好的有不少人,但是有自己独特创新的没几个,孙爷爷当属其中翘楚。以前,我还觉得外公太过自谦,今天见了孙爷爷的字,方才明白,外公这是如实评价,字字如真啊!”
被谢粟粟这么一番夸奖,孙老先生的眉毛差点都要飞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好眼光,哈哈哈哈哈,恒之,你这孙女真不一般啊!”孙老先生神采飞扬的夸奖说道:“那么多人都没看出我的创新,只有她看出来了!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恒之,你要被你的孙女,给比下去了!”
谢老先生哼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应该的吗?她要是学的太差,哪里有资格继承发扬我谢家门楣?”
“说你胖,你就喘。”孙老先生继续怼他:“小心把孩子惹急了,撂摊子不干了。”
“她不敢!”
“粟粟啊,要不要跟孙爷爷学字啊?”孙老先生开始挖墙角了:“我这字,比你外公强多了!”
“她才不跟你学呢!她的老师多了去了,都是国学堂的顶级大师,你这个二把刀,还是算了吧。”谢老先生的嘴炮又开始了。
谢粟粟无奈的跟战勋对视一眼。
这俩老头,直接拉不开啊!
吃完饭,回到下榻酒店,谢粟粟和战勋将谢老先生安顿好,准备离开。
谢老先生却是叫住了他们俩:“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姥爷,什么事儿?”谢粟粟麻溜转身坐下。
战勋也坐在了一边:“您说。”
“这个事情,我也是左右为难,你们先听听,再考虑考虑,然后在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谢老先生就把孙家的事情,跟谢粟粟和战勋说了一遍,紧接着说道:“我本来一开始是拒绝了的,我可不干这种讨人嫌的事情。可老孙他的情况,确实是不太好,我真怕他说的那些事情,会成为现实。我一把岁数了,不能替你们做主,所以就把问题抛给你们,你们来决定好了。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我都没二话。哪怕我跟老孙再次绝交,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
战勋点点头,说道:“姥爷,您放心,没人能破坏我和粟粟的感情。我和粟粟,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如果连这点小事儿都能破坏我们的家庭,那我战勋还是人吗?不过,这个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您先让我调查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商量一下,再告诉您答案。”
“行,你去忙吧。”谢老先生把战勋给打发走了。
等战勋一走,谢老先生就对谢粟粟说道;“粟粟,就算战勋同意,你也别答应。啊!”
“姥爷,我相信战勋。他会处理好的。”谢粟粟笑着说道:“您的顾虑我都明白,我不会给别的女人,插足我们婚姻的机会的。照顾归照顾,能照顾的地方多了去了,傻子才会让她跟我们回家。”
“哎,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谢老先生放心了:“孙家的那个丫头,今天这眼睛都黏在战勋的身上了。这男人长的太好,也不是个好事,容易招惹烂桃花。”
谢粟粟哈哈哈笑着,说道:“这不是您天天夸清渊长大了必定是个玉树临风、才艺色三绝的时候了?”
“那不一样。咱们家清渊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谢老先生嘟囔着回答。
“是是是,您老放心啊,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有数着呢。那个孙骁骁,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嫩着呢!”谢粟粟把花园里发生的事情,跟谢老先生说了一下。
谢老先生也跟着笑了:“孙家丫头,被老孙保护的太过了,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孙才格外担心她。她这样的丫头片子,没有家人庇护,分分钟被人吃的骨头渣不剩下。”
谢粟粟点点头:“是啊,太过天真太过单纯,确实不是好事。好了,姥爷,别想那么多了,睡会儿,睡醒了再说!”
谢粟粟扶着谢老先生躺下,定好空调的温度,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秋影带着一份文件过来了。
“少奶奶,您来的正好。这是孙骁骁和孙家的调查情况。”秋影将手里的文件示意了一下,说道:“孙家如今还真是鱼肉,被人虎视眈眈,谁都想啃上一口。”
“是吗?进来说。”谢粟粟进了房间,接过秋盛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两口,在战勋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道:“来,仔细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