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女娃,你来点评一下我这个房子?”孙老先生突然开口,看向谢粟粟:“听你外公说,你学了不少非遗项目?”
“您老真是问倒我了。”谢粟粟苦笑:“我这一鳞半爪的,哪里敢班门弄斧?”
“没事,随便说,我也就随便听听。”孙老先生笑着说道:“你外公带你来我这,可是指望着你给他争脸呢!可别离开我这之后,找你撒气!”
谢粟粟哈哈笑着,说道:“那不能够,您老可放心。就像骁骁是孙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谢家我说了算呢!外公的零花钱和小零食,还得我批准呢。”
孙老先生顿时乐了,对谢老先生说道:“谢恒之,这点你就不如我了,我家还是我说了算。嘿嘿。”
“哼,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我这是撒手不管,只管颐养天年!你这是一把年纪,还得为儿孙奔波辛劳!”谢老先生是惯着孙老先生的人吗?
那必然不是啊!
俩老头又怼上去了。
谢粟粟跟战勋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这上门做客,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不容易啊!
孙骁骁却是对谢粟粟说道:“谢小姐不如说说看?我也很好奇,谢小姐的知识储备呢。”
话音一落,孙老先生和谢老先生同时看向谢粟粟。
谢粟粟就知道,今天自己说不出个一二三,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谢粟粟苦笑一声,说道:“行吧,那我就随便说说,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孙爷爷您老多多海涵。”
“好说好说。”孙老先生笑眯眯的点头。
谢粟粟站在原地,举目四望,看了一圈,然后认真的走了几步,这才开口说道:“孙爷爷,您这宅子,建立的时候,应该是请过高人看过风水的。宅无吉凶,以门路为吉凶,鉴定住宅风水好坏,主要是受大门的影响最大。正所谓大门吉则家宅吉,大门凶则家宅凶。您家大门的方位,是应对了家盛而子孙弱。孙家子孙不盛,原因大概就是在这里。”
“那我考考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孙老先生充满兴趣的看向谢粟粟。
谢粟粟略想了一下,回答说道:“因为您要镇住前方的凶位。有您在此坐镇,就能庇护后方平民逢凶化吉。换句话说,您是有大功德之人,用子孙昌盛,换取一方平安。您是有大智慧的人。”
孙老先生眼底精光一闪:“然后呢?”
“您的院子,从表面上看,是寻常的江南庭院。但是从八卦方位上讲,暗含了祈福、平安、柔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起这套屋子的时候,您就让孙叔辞掉了公职,下海经商。”谢粟粟继续说道:“这个地方,隐藏了蛟龙入海、黄牛归天。这些年,孙爷爷没少置办房屋产业吧?”
“哎呦,谢家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孙老先生这次是真的来了兴趣:“谁教你的?你外公古板的很,应该不会这些。”
“额……让您笑话了不是?这些是我在道观学琴的时候,一个老师傅指点我的。”谢粟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学的东西,确实是有点杂。”
“你为什么在道观学琴?”孙老先生好奇的问道。
“额,因为穷。”谢粟粟诚实的回答:“我生父不做人,我妈没空教。家里买不起琴,我就去道观蹭人家师傅的琴。我给他做饭,他教我弹琴。学了一个寒假和一个暑假。”
孙老先生白了谢老先生一眼:“瞧瞧,多好的苗子,被你糟践了。”
显然,孙老先生也是知道谢灵素当年的事情的。
谢老先生摸摸鼻子,没说话。
一直当背景板的战勋,开口安慰谢粟粟:“每一份苦难都会结成甜美的果实。你看,你不仅学会了弹琴,还学会了看风水。”
孙骁骁酸溜溜的说道:“你这话是在说,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是因为没有经受过苦难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粟粟,我……”战勋赶紧对谢粟粟解释。
谢粟粟拉着他的手,笑着摇头:“没事,我都懂。”
“好了,都进来吧。”孙老先生笑着招呼大家进了屋子。
佣人送来了茶水。
孙骁骁显摆自己的知识:“虽然你们家有钱,可以买到世界上任何一件奢侈品。但是这茶,你们再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骁骁!”孙老先生瞪了孙女一眼。
“我本来也没说错啊!”孙骁骁噘嘴说道:“咱家的这棵茶树,已经是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唯一一颗了。”
谢粟粟端起茶杯,轻轻闻了闻,品了品,开口说道;“这茶,味道有点像老根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口感寒烈,余香袅袅,应该是生长在海拔三千米的高山地区。至于种类,我确实是没有尝出来。姥爷,阿勋,你们尝尝看。”
谢老先生品了一口,当即放下,说道:“难怪你品不出来,这根本不是现存的茶树品种,是老孙这个家伙,自己嫁接培育的品种。”
孙骁骁看向战勋:“你尝尝你的。”
战勋却将茶杯推向谢粟粟,说道:“粟粟,你来。”
孙骁骁看到这一幕,气呼呼的将茶杯收了回来,冲着战勋怒目而视:“不想喝就别喝!干嘛糟蹋我的好茶!”
战勋和谢粟粟顿时有些尴尬。
孙老先生打着哈哈:“骁骁!没礼貌!”
孙骁骁起身,冲着谢老先生行礼:“谢爷爷您别生气。这茶,是我自己培育的品种。本来是想请战总鉴赏的,结果他随手就送给别人,所以我才生气的。”
战勋苦笑:“抱歉,我对这些不太精通。”
谢粟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战勋和孙骁骁。
中场休息的时候,谢粟粟去洗手。
战勋赶紧跟了过去,恨不得一有空闲,就跟老婆贴贴。
战勋伸手去拉谢粟粟的手,谢粟粟却是一下子甩开了。
“老婆!”战勋一脸的冤屈。
“说吧,孙骁骁和你,是怎么回事?”谢粟粟直接问道:“这飞醋劲儿挺足啊!”
“我冤枉啊!”战勋一脸懵逼:“什么飞醋啊?”
“刚刚那茶杯,几乎都要打飞了。我看着那茶汤跟我的极为不同,又是孙骁骁亲手培育的茶树,这可是独一份的宠爱啊!我的战大老板,你是不是又乱发魅力,勾引小姑娘了?”谢粟粟威胁的眼神,就这么带着杀气的看向了战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