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谢粟粟马上开始念起了往生咒
“你念的是啥啊?那个黑炭怎么还往这边跑!”花圃嗷嗷的叫:“是不是不行啊?”
“啊!坏了,坏了,黑炭怎么越来越多了!”花圃一伸脖子,叫的更大声了:“粟粟,外面多了好多的黑炭!他们全都朝着这边过来了!”
“换,换换一个!”花圃嗷嗷的:“快换一个念!”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谢粟粟马上又换了金刚经。
然而,外面的黑炭更多了!
花圃嗷嗷的叫的更快了:“不行不行,王八不听啊!”
谢粟粟都傻眼了:“看来念经确实不行啊!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皈依,或者是我们没有手持佛教法器?”
“有可能,有可能!”花圃急促的说道:“那桃木剑和符纸,是道教的,咱们念佛经,怎么可能有用?”
“那念道德经?”谢粟粟试探的问道。
“还念什么,跑啊!”花圃拉着谢粟粟,又是一顿狂奔。
身后乌央乌央的跟了一群黑炭幽灵。
“咱们不会一直这么这么跑吧?”谢粟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快跑不动了!”
花圃也是累的呼哧呼哧大喘气:“我也是!”
“我再试试!”谢粟粟拿起桃木剑,对准身后的黑炭们,就开始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黑炭们无动于衷。
“是不是念错了?”花圃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谢粟粟又换上了符纸。
黑炭们越发的凶残了。
“草草草草!不行!”花圃都要崩溃了:“这他娘的谁写的剧本,回去扣他奖金!”
“等等,我记得这个咒语还有手势来着。那个手指是怎么比划的来着?”谢粟粟一边回忆一边尝试将手指弯曲交叉,摆出一个个的造型:“临!”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即将要冲到谢粟粟和花圃面前的黑炭,在那个手势做完的一瞬间,忽然就定格在了原地。
“我芔!有用!”花圃大喜,不停的叫:“快快快,教教我!”
“这样,这样,手指这样,对准他!”
谢粟粟快速在场教学。
好在花圃智商高,看了一遍,又拆解了一遍动作,就学会了。
“临!”花圃也做出了这个动作。
又是一个黑炭被定住了。
可是,后面还有乌央乌央一大群呢!
这可怎么办?
一次只能定一个?
“快快快,又来了,又来了!啊啊啊啊!怎么会这么多?当时戏院一共多少鬼子和叛徒来着?”花圃着急忙慌的问道。
“我记得,差不多有一百多个?”谢粟粟也不停的做着手势,回答说道:“具体记不清了!不过,这些肯定只是小喽啰,真正的boss还在后面呢!”
“芔!”花圃再次爆粗口。
花圃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天知道,她多害怕这些玩意!
她平常看恐怖片都坚决不看这一类型的!
中式恐怖,才是真正的顶级恐怖啊!
花圃都要哭了:“宝啊,你快点想想办法啊!我是真的怕啊!”
谢粟粟看到花圃吓的脸都白了,绞尽脑汁不停的想着对策。
可是,她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要怎么办。
要不,还是跑吧!
“跑!”谢粟粟拉起花圃的手,掉头就跑。
没有了手势的控制,被定住的那几个黑炭幽灵,也跟着大队伍,乌央乌央的再次追了上来。
“快快快想办法!你那不是还有鸡血狗血的吗?往他们身上泼!”花圃说道。
“这么多呢,泼不过来啊!剩下的怎么办?”谢粟粟问道。
“我不知道啊!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啊!”花圃发出了绝望的呼唤声。
不知道是不是花圃的呼唤感天动地,身后追击的黑炭,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谢粟粟和花圃跑了好久,才发现黑炭们不见了,俩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是上学的时候跑八百米都没这么累过。
“接下来怎么办?”花圃看看天色:“你看,天色要黑了。这到了晚上,还不成了他们的大本营?难怪都说这是地狱级副本,根本通不了关。就靠咱们两个菜鸟,连小卒子都干不过,怎么通关后面的boss?”
谢粟粟叹息一声:“只要我们能逃出这个剧院,说不定还有求生的可能。可是,仅仅是这个剧院,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花圃郁闷的不行,将自己的背包拉了过来,说道:“算了,输了就输了吧,我是不行了,我的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花圃打开背包,就开始掏。
掏着掏着,花圃忽然一顿,随即加快速度,最后干脆把包倒过来,哗啦啦倒了一地。
花圃看着倒出来的东西,眼睛忽然一亮。
随即兴奋的抓住谢粟粟的手臂,说道:“粟粟,你看,这是什么?”
“啊?”谢粟粟低头一看,也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兴奋起来:“啊啊啊啊,不是吧,不是吧,这不是我们被百灵姐姐推下水井的时候,她丢给我们的那个篮子吗?这里面的食物,也是百灵姐姐给我们准备的!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刚我们被那些黑炭们追的时候,你无意中用背包甩了他们一下,他们似乎很惧怕这个背包似的,很快就躲开了!难道说,这个篮子,是克制黑炭鬼怪的道具?”
“有这个可能!”花圃眼睛闪闪发亮:“我们可以试试看!”
“先别管这个,赶紧填饱肚子。,”谢粟粟拿起篮子里的食物,就往嘴巴里塞:“既然是百灵姐姐准备的食物,那就绝对没问题!我相信百灵姐姐!”
“我也相信她!”花圃也加入了干饭的队伍。
俩人狼吞虎咽的吃掉了这顿简单至极的晚餐。
肚子里有了食物,体力才恢复了一点。
而夜色,也正式登场了。
白天和黑夜,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转场,都没有过度,一下子就跳跃进了黑暗之中。
谢粟粟摸索着,在地上找了一些干草和木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有了光亮,总算不那么恐惧了。
可是寂静无风的夜,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借着夜色,在偷窥着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