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丕这么说,花圃反而不好隐瞒了
花圃捧着一杯奶茶,说道:“抱歉,并非是有意隐瞒你,而是真的不得已。我的真名叫花圃,这是我祖父给我起的名字。寓意很好,可惜世事难料,我辜负了这个名字。我父亲……”
花圃将自己的过去,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韩丕。
“后来,我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虚与委蛇。但是我的良心,也被粟粟一点点的唤醒,我终于下了这个决心,要跟过去割裂。”
“我为此付出的代价,无疑是极大的,但是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花圃说道:“我这个人,冷心冷肺,无情无义。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所以,我这个人心中没有小情小爱,更不不屑于让自己陷入情感的泥沼。”
“因此我不会谈恋爱,更不会结婚生孩子。”花圃诚实的对韩丕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因为我知道婚姻的不幸,会给孩子带来一辈子都无法抹消的创伤,所以宁肯维持现状,也不想去勉强自己改变。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能。”韩丕点点头:“如果我是你,我都未必能像你做的如此完美。”
花圃轻轻笑了;“谢谢。”
“没关系的,真的。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继续跟你做朋友。”韩丕诚恳的说道:“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对你的好感,从未改变过。但是我更愿意尊重你的想法。你如果有一天改变了想法,愿意尝试一下不同的人生,我想,我可以成为你的选择之一。我会做好一个朋友、恋人、丈夫、父亲的本分。”
“可这对你,很不公平。”花圃说道:“你的父母家里人,应该希望你正常结婚生子的吧?”
“没关系的。”韩丕笑着摇摇头:“我家里人很开明,他们会尊重我的生活理念。再说了,我自己不愿意,家里再不支持能咋滴?”
花圃顿时笑了起来。
好像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都很有自己的想法,父母的看法,都不那么看重了。
“来,尝一口这个,看看跟草原的味道,是不是一样?”韩丕充满期待的将一块烤肉,从骨头上切了下来,放在了花圃的面前。
“很好吃。”花圃微笑着回答。
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这顿晚饭也就进行的差不多了。
就在韩丕心怀忐忑,想要邀请花圃去别的地方坐坐,喝喝茶的时候。
花圃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什么?好,知道了,我马上回去。”花圃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对韩丕说道:“抱歉,公司还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的晚餐,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好啊。我时刻准备着!”韩丕掩藏住心底的失落,面上带笑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一会儿有车过来接我。”花圃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
“好。”韩丕答应的好好的,人还是站在路边。
直到接花圃的车过来,眼睁睁的目送花圃离开,这才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
韩丕的执着,真是让人头秃。
花圃也只能一声叹息。
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她还能咋样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国庆节前夕。
谢粟粟今年的国庆节,是甭想着轻松自在的陪着家里人过节了。
因为,今年的国庆节有阅兵仪式。
上面下来了调令,要调谢粟粟过去文化部进行支援,负责配合其他部门进行工作。
谢粟粟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就过来做准备了。
谢粟粟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因为她是临时借调,而且进行技术支持的。
谢粟粟一到,马上就被一群在业界内都能称之为大拿的老人团给包围了。
“来来来,小丫头你来看看,这个图的设计对不对?”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先生,一看到谢粟粟就高兴了起来:“你外公当年可是咱们圈子里的泰山北斗,要不是他身体不行,早就把他给叫过来干活了。不过,你是他外孙女,听说你跟他学了不少东西,你来也是一样的。”
“钱老,你说错了,人家不是外孙女,是亲孙女!”有人纠正说道:“谢老能不倾囊相授吗?”
谢粟粟笑着说道:“是呢,我是孙女,不是外孙女,我姓谢呢!”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口误口误!来来来,你先看看这个。”几个人纷纷将手里的图纸,塞给了谢粟粟。
谢粟粟定神一看,当即就说道:“这是远古部落的图腾吧?你们这是要用在什么地方?”
“是在花车游行的车身上。你看,这几个花样,哪个才是最正确的?”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谢粟粟认真比对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炎帝图腾?”
“不错不错,眼力不错。来,我们对此有一点争议。有人说,炎帝图腾是羊,有人说炎帝图腾是牛,你是怎么看的?”几个老专家,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粟粟。
谢粟粟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啊!
原来自己的技术支持,是这么个支持法啊!
谢粟粟只好谈了一下自己的见解:“炎帝图腾在《帝王本纪》中有文献的记载,“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由此可以看出炎帝图腾应该是牛。”
“但是还有另一种说法,炎帝的牛图腾是羊图腾发展的产物,因为羊在很久以前很受欢迎,许多古书典籍中提到了羊,体现了羊对当时社会的影响,因此有人认为羊极有可能是牛这一图腾发展以前的主要图腾,只是随着当时人们对动物的认识的渐渐增多,才慢慢将羊图腾改变成牛图腾的。事实上,羊和牛都有两个犄角,牛未必不是羊,毕竟当时人们的工艺水平比较低,牛和羊画的比较像可以很有可能的,这个误差很有可能导致后世对其的记载有差。”
“我个人的看法,更倾向于牛。”谢粟粟做出了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如果是羊的话,那么《帝王本纪》的记载,就应该是人身羊首。这个问题,我曾经也跟我的祖父探讨过,祖父也倾向于炎帝是人身牛首。只是当时的绘画技艺实在是太过落后,而且当时的牛,跟我们现在的牛,应该也是不同的。五千年前的牛角,因为刚刚驯化不久,所以应该是很接近羊角的形状,所以才会造成了一些误解和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