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这不对劲啊!你爸爸以前也经常出门,可是每次出门都会跟我说一声的。就算是忙起来没时间联系,忙完了也会给我发个信息报个平安。这次怎么消失的这么突然?”全妈妈一脸紧张的问道:“会不会是出事了呀?我们赶紧去报警吧!”
看着已经乱了章法的全妈妈,谢粟粟一把拉住了她:“妈,先不急,先找找看。我爸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不会那么胡来的。等明天再找不到人,我们就去报警。”
“哎哎,可是要去哪儿找啊?”全妈妈整个人都乱了,无从下手了。
“你先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找找,我找人帮忙私下里打听打听。”谢粟粟赶紧说道:“妈,别急,稳住啊!我爸不会有事的。”
“哎哎,好,我去他的老伙计那边找找。”全妈妈有了方向,慌慌张张的就出门了。
谢粟粟等全妈妈走了,这才拿起手机,直接打给了翟元九。
“哟,稀客。”翟元九很快就接通了谢粟粟的电话:“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翟元九,别绕弯子了,我就想问问你,全爸爸是不是在你手里?”谢粟粟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翟元九轻笑:“怎么?一个外人,也让你如此上心?我连一个冒牌的父亲都不如了吗?”
谢粟粟深呼吸一口气,她现在倒是有百分之六十的肯定,全爸爸是在翟元九那边了。
“翟元九,他在你那边,是不是?”谢粟粟笃定的问道:“别骗我。”
翟元九没有说话。
默认了。
谢粟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说道:“全爸爸是你的人,你召回他,无可厚非。可你不该——”
“粟粟,你是在指责我吗?”翟元九打断了谢粟粟的话:“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跟谢阿姨出去旅游,你们之间的那些眼神和默契,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翟元九,我没有承认我是谢粟粟,那么我就没有违背我们的约定!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谢粟粟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就没有输给你!”
“粟粟,你好贪心啊!可是我又好喜欢你的贪心。只要被你认可的人,都会被你纳入保护的羽翼之中。你为什么宁愿保护一个监视你的人,都不愿意接纳我呢?”翟元九声音里带着一丝的颤抖:“我对你的这份心,可从来不比任何人差。粟粟,为什么?”
“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我?为什么不试试看,说不定我比战勋更适合你。”翟元九继续说道:“战勋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战勋做不到的事情,我还能做到。”
“翟元九,我说过很多次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跟战勋不一样。”谢粟粟默默的开口说道:“我们的理念不同,没办法做朋友,更没办法做恋人。”
“呵,你撒谎。”翟元九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是先跟我恋爱,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说到底,还是因为战勋这个混蛋抢占了先机,如果那天晚上在希尔顿酒店的人是我,说不定我们——”
“等等!你说什么?”谢粟粟追问:“那天晚上,希尔顿酒店?”
谢粟粟的脑子一闪,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你是说,那个稀里糊涂的晚上,我遇到的男人,是战勋?”
谢粟粟忍不住抬手扶额。
难怪战勋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那个表情。
难怪战勋说他对自己了解的比自己认为的还要透彻。
难怪战勋说,他从来都不是被逼选择,从头到尾都是他主动选择了自己。
难怪……
谢粟粟心底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惊喜和庆幸。
亏她这些年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战勋呢!
难怪啊难怪。
电话那端的翟元九一愣:“战勋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这些?”
谢粟粟没有回答。
翟元九忽然特别后悔自己的多嘴。
他说这个干嘛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翟元九恨恨的开口说道:“你不是想让全爸爸回去吗?休想,我就是不让他回去!除非,你能让我满意!”
翟元九单方面挂了电话。
谢粟粟却是又笑又不敢笑的,愣了很久,这才给战勋打过去了电话。
“喂,我是阿勋。”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温暖嗓音。
那点点的缱绻,像是钩子,钩的谢粟粟的心底痒痒的。
谢粟粟没回答,战勋也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舍得挂电话。
最终,还是谢粟粟没忍住,开口问道:“阿勋,那年的希尔顿酒店——”
“嗯?”战勋轻笑了起来:“为什么忽然提到了那个晚上?你不是一直想问我满意不满意来着?所以,这些年,我的努力,你还满意吗?”
谢粟粟的脸,轰的一声就红透了!
啊啊啊啊!
羞耻啊!
她都忘了这一茬儿了!
“那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谢粟粟急切的说道。
然而战勋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释:“不用解释,无所谓,我不在乎。只要你的身心都属于我,就足够了。哦,另外说一下,那天也是我的第一次。”
轰——
谢粟粟的脸,是彻底熟透了。
啊啊啊啊!
抓狂!
电话里传来了战勋带着诱惑的笑声:“所以,你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谢粟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无聊的去给你面试?还是我会无聊到在电梯里试探你?”战勋忍着笑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感情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谢粟粟羞的脸都要蒸鸡蛋了!
她是迟钝了点。
好吧,她在这方面迟钝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谁还能没个缺点了?
她又不是圣人!
哼!
谢粟粟不得不假装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个,我给你打电话,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嗯,你说。”战勋收敛了笑意,温柔的回答。
谢粟粟把全爸爸的事情说了一下,说道:“翟元九忽然闹这么一出,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撒气,估计是有别的打算。”
“嗯,确实是。”战勋也赞同这个看法:“所以,你是怀疑翟元九要对全爸爸下手?”
“还有可能是对真正的全小秋全小夏动手。”谢粟粟说道:“我心底有个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