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谢灵素吃醋。
实在是全妈妈跟谢粟粟互动的太好了。
全妈妈那一副毫不掩饰的爱女之心,谢粟粟毫不修饰的眷恋。
深深的刺痛了谢灵素的心。
魏毅扬拿着照片比照了一下,说道:“灵素,她的确是全小秋的妈妈。是有完整的出生证明和建档的。”
“可是,可是——”谢灵素眼睛顿时就红了:“可是,那是我的粟粟啊!”
说着说着,谢灵素委屈的哭了起来。
正在跟全妈妈说话的谢粟粟,觉得心底一阵阵的发毛、不安,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好全妈妈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全妈妈把自己做的小咸菜都塞给了谢粟粟之后,说道:“行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周末早点回家,我给你做鸡汤小馄饨吃。”
“好。”谢粟粟笑着答应了:“妈,不要太辛苦啊!累着身体不划算。”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忙你的去吧。”全妈妈笑着跟谢粟粟挥挥手,转身上了送餐车,然后就走掉了。
旁边的老师凑了上来,说道:“全老师,你妈妈对你真好。”
“是啊。”谢粟粟笑着回答:“我跟姐姐,是我妈的心头宝,能把命都拼掉的那种。”
“当妈的就是这样。”那个老师也来了聊天的兴致,两个人围绕着母爱的伟大,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送走最后一个孩子,谢粟粟拎着全妈妈的爱心晚餐,就准备离开。
经过停车场的时候,谢粟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只看到了黑漆漆的车窗。
“奇怪,总觉得这里有人在偷看。”谢粟粟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吗?”
谢粟粟收回视线,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宿舍,很快又下来了。
“毅扬,跟上她,看看她要去哪儿。”谢灵素紧张的吩咐说道。
“好的,老婆。”魏毅扬沉稳的开着车,跟上了谢粟粟。
三转四转,跟着谢粟粟到了一家私人定制的店里。
谢粟粟一进去,就笑着跟老板打招呼:“老板,我给我妈定制的枫叶胸针和手包都做好了吗?”
“都已经做好了,正要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呢。”老板笑着说道:“你真是孝顺啊!隔三差五的就给妈妈送礼物。”
“这不是应该的吗?”谢粟粟笑着回答:“养儿育女,为的不就是晚年的一份安心?手工费多少钱?我扫给你!”
“给一千八就行,老主顾了。”店长回答说道:“我还要谢谢你卖给我的设计图呢,让我赚了一大笔。话说,你真的不考虑做个设计师吗?你真的很有天分的!”
谢粟粟笑着回答:“不了,做老师挺好的,旱涝保收,家里还放心。”
“这倒也是。”店长点点头:“咱们s省人,就是对编制特别看中。”
“好了,我先走了。”谢粟粟收好了礼物,冲着店长摆摆手,就离开了。
谢粟粟一走,谢灵素就戴上墨镜,来到了这个店里。
“欢迎光临。”
“你好,我想问问,刚刚进来的那个姑娘——”谢灵素忍不住打听了起来:“她是来做什么的啊?”
店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谢灵素。
发现谢灵素一身的高级定制,气质优雅尊贵,面相上,竟然跟全老师有着六分相似!
难道,她就是全老师的妈妈?
店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灿烂了起来:“呀,您就是全老师的妈妈吧?你们母女长的真像啊!妈妈这么美,难怪女儿这么好看!您真幸福,有那么一个孝顺的好姑娘!时不时的就来我这里定制一些首饰包包之类的,她跟我说,都是送给您的。世界上真是难找这么有心有孝顺的好孩子了呢!”
谢灵素面色一怔:“你是说,她做的这些东西,都是给母亲的?”
“是啊!”店长回答说道:“她亲口说的,都是为了妈妈亲自设计的。你看,这些图纸都是。”
谢灵素一把接了过来,心口顿时一疼!
这的确是粟粟的画法。
每个美术师都有自己的运笔技巧和习惯,这是别人很难模仿的。
谢灵素对谢粟粟的技巧和习惯,再熟悉不过了。
她是不会认错的!
她就是粟粟!
可她如今,竟然叫别的女人妈妈!
还给别的女人设计首饰!
谢灵素的心啊,就跟掉进了醋缸里,醋死了!
“谢谢啊。”谢灵素强压着心头的酸涩,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谢灵素一上车,趴在魏毅扬的身上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魏毅扬赶紧安慰她。
“粟粟现在不仅叫别的女人妈妈,还给别的女人设计首饰!呜呜呜呜。以前,这都是我一个人才有的待遇!”谢灵素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
魏毅扬哭笑不得:“这是吃醋了啊!”
“哼!”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魏毅扬说道:“我们再打听打听,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谢灵素这才不情愿的答应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关于全小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送到了魏毅扬和谢灵素的面前。
魏毅扬说道:“我也怀疑,她就是粟粟。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阿勋都没有办法。可见,她是真的有难处。”
“而且,全妈妈的资料我也拿到了。她不是什么人贩子,也不是坏人,甚至她是一个非常出色非常护短的妈妈。前段时间流言蜚语的时候,全妈妈站出来,拼命的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不惜跟自己的丈夫离婚。”魏毅扬实事求是的说道:“从这一点看,她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那也不是她的女儿啊!”谢灵素嘟囔着说道。
“可是,资料上显示,她的确是有两个女儿,全小夏和全小秋。就是因为太巧合,才显得诡异。花圃摇身一变,成了全小夏。粟粟摇身一变,成了全小秋。老婆,你就没想到里面的问题吗?”魏毅扬毕竟是一个成熟的集团董事长,考虑问题就是比较深。
谢灵素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脑子也好使了,说道:“你是说翟元九?”
“翟元九费劲心思,把粟粟和花圃带到了漂亮国。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她们放回来呢?所以,我有合理理由怀疑,翟元九一定是逼着粟粟做了什么事情,或者答应什么条件,否则的话,粟粟和花圃不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魏毅扬回答说道:“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是他能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