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粟粟笑着说道;“易阿姨说的没错,你们现在身体还没好利索,是不能出去随便吹风的。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彻底好了,我就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蔫蔫的回答。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战勋果然过来接孩子们回家了。
一听说要走,谢清歌和战清渊一个人抱着谢粟粟的一条腿,嗷嗷的就哭,说什么都不肯回去。
谢粟粟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等过了元宵节,幼儿园就开学了,到时候全老师就能见到你们了。”
“不要不要,元宵节还有好久!全老师,你跟我们回家吧,你跟我们回去过节吧!”战清渊呜呜的哭着。
“可是,全老师也有自己的家人,要陪着自己的家人过年啊!”谢粟粟温柔的擦去战清渊的眼泪,说道:“全老师要回自己的家啊!”
战清渊差点脱口而出,要谢粟粟带着全家人,去战家过年。
谢清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巴。
谢清歌虽然只比战清渊大了那么几分钟,但是确实是非常有姐姐的样子。
“全老师,我们过完春节还可以见面吗?”谢清歌问道:“我可以带着弟弟来拜年吗?”
“可以哦。”谢粟粟笑眯眯的回答:“随时都可以。”
“嗯嗯,我们一定来!”谢清歌和战清渊这才开心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孩子,战勋恋恋不舍的看着谢粟粟:“那我们走了。”
“走吧。”谢粟粟点点头。
“我真走了。”
“走吧走吧。”谢粟粟直接上手,推着战勋离开:“我总算是交差了。”
虽然说谢清歌和战清渊都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俩孩子天生聪慧,每天都是十万个为什么,谢粟粟也是累的够呛。
现在该轮到孩子他爹辛苦了!
她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易玲玲也准备回去陪着父母过年了。
母亲虽然还没有清醒,但也从疗养院接了出来,跟扶着拐杖的父亲,一起回到了久违的小家。
易玲玲手脚麻利的照顾着父母。
“玲玲,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忙不忙?”易爸爸看着女儿忙里忙外的,赶紧说道:“你快休息会儿,这些事儿我慢慢做,也能做了。”
“没事,不累,我顺手就做了。”易玲玲笑着说道:“这个房子有日子没住了,我先简单打扫一下,回头叫家政公司的来深度清洁一下。我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忙是肯定忙,但是也有忙的价值。”
“你心里有数就好。战家对我们家有大恩,咱们得记恩。”易爸爸看着呆傻的妻子,心酸的说道:“要不是战家给了这么好药,你妈都未必能救回来。”
易玲玲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让那几个人渣这么简单的死了,真是便宜了他们。
“我知道的,爸。”易玲玲说道:“我现在就是在报恩。”
“不说这个了,给你看看我今年分到的福利。”易玲玲赶紧转移了话题,给易爸爸看自己分到的年终福利。
有常规的米面油鸡鸭蛋,各种坚果大礼包、还有各大商超的购物卡,还有一个自动的按摩椅,可以让植物人的母亲,自动按摩翻面。
最最重的还是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里面放了至少十万块的现金奖励。
“这么多?”易爸爸都吓了一跳:“往年也没这么多啊!”
“今年老板比较开心,所以给每个员工的福利,都增加了百分之二十。”易玲玲回答。
能不高兴吗?
一个稀土矿呢!
那得多少钱?
“那我们今年过个富裕年!”易爸爸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个家,总算是慢慢有了以前的温度了。
只是,如果妈妈能苏醒,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边,战家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战勋在除夕这天,就什么都不干了,专门在家陪着两个孩子们玩。
至于战元庭和苏羽妃,他们俩有自己的任务,有很多的应酬需要他们去,所以战勋才能偷了这个懒。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跟妈妈一起过年啊?”战清渊小手托着腮说道:“我想妈妈了。”
谢清歌眼神一黯,说道:“我也想妈妈了。”
“臭小子,才跟妈妈分开几天,就成这样了,爸爸陪着你不好吗?”战勋没好气的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爸爸也很好,可是爸爸不能代替妈妈啊。”战清渊嘟嘟嘴说道:“妈妈会很温柔的亲亲我,给我做好吃的,陪我一起写字做游戏,还会唱好听的歌。”
听着儿子理直气壮的嫌弃,战勋恨不得拍他几巴掌。
谢清歌说道:“没事没事,等过几天,我们就能去妈妈那边拜年了!妈妈那边现在一定也很热闹吧?”
此时的谢粟粟,还真是跟热闹不沾边。
因为全爸爸全妈妈离婚的缘故,原本热闹的家,现在都冷清了很多。
因为全妈妈是住在花圃买的一套房子里,所以谢粟粟自然也是过来跟她们一起过年。
虽然全爸爸在这个家的台词不多,可是少了一个人,确实是有点怪怪的。
谢粟粟跟花圃正坐在一起包饺子,看到全妈妈在看着电视出神,顿时提醒她:“妈,饺子皮没了。”
“啊?好好,我这就擀皮。”全妈妈一下子回过神,赶紧低头加快动作。
电视里热闹的很,到处都是鞭炮声和锣鼓声。
落在这个空旷的家里,就显得寂寥了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来啊?”花圃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接可视电话。
这是门口保卫处打过来的。
“全小姐,这里有一位男士,说是您的父亲,请问要放行吗?”
花圃看到镜头里的全爸爸,叹息一声,对保安说道:“他确实是我爸爸,放行吧。”
“好嘞。”
挂了电话,花圃亲自下去接的全爸爸。
“谢谢你。”全爸爸低声说道。
“我也是看在全妈妈的份上。”花圃回答:“她今天一直都在心神不宁。”
全爸爸的心底一痛。
他其实很爱自己的这个家。
爱老婆,爱女儿。
可谁叫他从小就是组织里的人呢?
他不配拥有普通人的生活和感情。
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求而不得的奢望。
能有这二十多年的安定,他已经比其他同事都优越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