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脸色瞬间一变。
后背一层冷汗。
他对江心儿的行为视若无睹,其实还真是打着这个主意。
不管江心儿勾搭上谁,反正常家都是占便宜的。
但,如果江心儿盯着的人是战勋——
那么,那就不是占便宜,而是要送命了!
常先生心底不由得暗骂了半天江心儿的胆大妄为。
“真是多谢贤侄提醒了。”常先生擦擦额头的冷汗,说道:“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严大少见自己的目的达到,顿时露出了笑容:“那我就等常叔叔的好消息了。”
严大少说完就走了。
常先生却是坐在那,不停地冒着冷汗。
这个时候,常夫人带着江心儿上了房车。
常夫人刚要开口说话,常先生冷冷的开口:“你先回房间。”
常夫人见常先生的脸色不对劲,顿时憋屈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进房间了。
“姨父,我也去休息了。”江心儿开口说道。
“慢着。”常先生叫住了江心儿,指着对面的座位:“坐下说话。”
“啊?好。”江心儿惴惴不安的在常先生的面前坐下。
常先生认真打量了一下江心儿。
他忽然发现,江心儿长的确实挺不错。
而且还年轻。
正是最水灵的时候。
难怪她野心这么大,竟然妄想战勋?!
真是好大的狗胆!
“心儿,姨父对你怎么样?”常先生忽然开口问道。
“姨父对我自然是好的。”江心儿不知道常先生想说什么,赶紧表达忠心:“我住在姨父这里,姨父将我视如己出,我一定会牢记姨父的恩情,将来必定会报答姨父的!”
常先生点点头:“是吗?听说你这几天,跟几个公子哥走的都挺近?”
“当然了!”江心儿胆子大了几分:“姨父,我现在跟那几个公子哥周旋,也是为了将来给姨父挑选一个有力的帮手啊!”
常先生问道:“那你挑中谁了?”
江心儿继续大着胆子说道:“本来我是看上了王琨和周正庭,后来觉得他们都不如严大少。但是我昨天见了战勋之后,却觉得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战勋的一个手指头!姨父,如果我能嫁进战家,咱们跟战家就是有姻亲了呀!战勋还能不管您这个亲姨父吗?”
常先生的瞳孔猛然一缩!
严大少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这个江心儿,还真是在找死啊!
常先生是q市本地人,他年纪跟战元庭相仿。
所以,他可是无比清楚,当初战元庭跟苏羽妃是怎么离婚的。
他自然也清楚,战家男人的习性。
如果江心儿真的算计了战勋,那么常家绝对不会沾光不说,还会被牵连,搞不好就被战家给吞并了!
常先生的后背,又被汗水湿透了!
不行。
他要彻底扼杀住江心儿。
绝对不能让江心儿为常家招祸!
“姨父,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江心儿虚伪的问候着。
“姨父……没事。”常先生眼珠子转了转,瞬间就有了想法。
“没事就好。”江心儿松口气,完全没有察觉到常先生的眼神,已经不太对劲了。
“行了,你去找你姨妈吧。”常先生装作没事人一样挥挥手:“中午的时候,不要乱跑,我有事情交代你。”
江心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然她已经答应了周正庭,中午跟周正庭一起吃饭。
可是她现在住在常家,还是要依靠常家的。
所以她最好是不好违逆常先生,免得失去了依靠。
车队晃晃悠悠行驶了起来,朝着清河别苑的方向继续前进。
q市距离清河别苑其实也没那么远,不过是因为车队太长,人员太多,加上大家都想舒舒服服的赶路,所以才走的这么慢。
中午的时候,大家停靠在了一个水库的堤坝上休息。
偌大的堤坝,被一排排车给停满了。
常家的房车,停在了最靠外的位置。
江心儿等车挺稳,就去找常先生了。
“姨父。”江心儿没有任何防备心的就上了车。
可是房车里空荡荡。
常先生并不在这里。
“奇怪,姨父不是让我过来的吗?怎么不见人了呢?”江心儿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刚要转身,忽然鼻端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
紧接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少奶奶!少奶奶!”谢粟粟的助理,一路连喘带笑的过来了,声音都是压不住的喜悦:“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激动?”谢粟粟好奇的反问。
大概是因为谢粟粟爱吃瓜,所以她身边的人,都给带的热衷吃各种瓜。
这次出门这么多人,各种新鲜的瓜,那是数不胜数,大大的满足了大家的吃瓜愿望。
“江心儿被睡了!”谢粟粟的助理双手捂着嘴偷笑:“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周正庭跟王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周正庭当场级晕过去了,王琨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啥?”谢粟粟也被这个瓜给惊呆了:“谁干的?”
“是常先生身边的安保队长。”助理小声说道:“据说,本来常先生是想亲自上的,但是他的意图不知道怎么就被常夫人发现了,然后常先生就只能让自己的安保队长上了。现在江心儿正在那边要死要活的哭着呢!”
谢粟粟顿时来了个海豹鼓掌:“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这常家不是打算留着江心儿,去祸害那些公子哥,然后给常家谋取利益的吗?怎么常先生自己就吃了窝边草?”
“谁知道呢?”谢粟粟的助理抓抓耳朵,说道:“反正现在外面可热闹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走走走,看热闹去。”谢粟粟顿时坐不住了,跟着助理,就下了房车。
果然,她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了江心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姨妈,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谢粟粟看看不远处的水坝。
如果江心儿真的不想活了,也不用那么麻烦。
现在光打雷不下雨,看来还是不想死。
这个时候,睡了江心儿的安保队长,居然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开口说道:“江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我一上车,你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还说看上我很久了,一直不敢对我表白。要不是你叫我来,我怎么可能上这个车?常先生,我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总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吧?”
压力给到了常先生。
所有人都朝着常先生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