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宋粟粟跟着战勋一到了地方,马上就有人押着一个男人过来了。
“抬起头来。”战勋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对方下意识的抬头。
宋粟粟目光扫过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震惊。
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再次袭来。
仿佛冥冥之中早就猜到,此时不过是证实罢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容陌生,跟战勋一点都不像。
可是对方的身材、身形、甚至于举止,几乎都跟战勋一模一样。
战勋对宋粟粟解释说道:“他就是当初冒充了我的那个复制品。找到他,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搭了不少人情。”
宋粟粟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蜷缩了起来:“他的脸——”
“还是让h国来的整容专家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战勋笑着说道:“他比我解释的更清楚一些。”
宋粟粟有些羞赧。
战勋如今谨慎的作风,还不是因为自己?
哎,更不好意思了呢。
这个时候,来自h国的一位整容专家,开口介绍说道:“他的身体和脸都是经过数次整容手术的,其中做了断骨增高、削下巴、垫鼻梁、小拉皮……以及其他的很多细节的手术。最近的一次手术,是在几个月前,移除了以前填充的材料,半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战勋对那个男人说道:“只要你如实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我确保你的性命无忧。”
男人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抽走了。
下一秒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沙哑着嗓子说道:“不错,我就是一号。除了我之外,还有九个人一起参与了手术。因为只有我的手术最成功,所以最终确定下来,由我来执行这个任务。任务内容就是冒充你,回到夏国逼战少奶奶离婚。”
“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不清楚,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接触到另一个复制品,我们每天都在临摹学习你的一举一动,临摹失败的结果,是死。”
“那你是从哪里得到我的视频的?”
“这个我不清楚。没有人告诉我。”
“你的老板是谁?”
“翟元九。”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战勋接二连三的抛出了问题。
男人嘴唇动了动,最后无力的说道:“我被挑选,并非我的本意。是因为有人故意给我设局,害的我父母哥哥姐姐全都死在了空难之中,很快就有人对我伸出了橄榄枝,要招揽我。我向来是个警惕心很重的人,我怀疑我家人的死,跟他们有关系。”
“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的招揽,但也一直小心翼翼的调查着对方。直到我完成了考察任务,正式成了内围人员,我这才知道,很多的人都跟我一样,都是因为家庭不幸或者是被欺骗被蛊惑,加入了这个组织。”
“黑暗天使只能进不能出,只有死人才能离开。我想离开却已经太晚了,他在我的心脏处植入了纳米炸弹,我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我不能证明我的所作所为是老板命令的,但是我能证明别人的任务,是来自老板的命令。我曾经冒死偷拍了老板给其他人下达指令的视频,就藏在了我的小腿骨上。”
有人过来,飞快的给他打了一针麻醉,现场手术从他的小腿骨旁切下了一个组织。
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个芯片大小的储存卡。
有人拿过了电脑,当场打开了这个储存卡。
一个摇晃的画面瞬间映入大家的眼帘。
视频中,翟元九似乎比现在还年轻一些,正是情绪不稳,杀意四溢的时候。
翟元九似乎在对一个人下达指令:“限期三个月,务必要接近龙泽井二的身边,拿到他跟x组织的交易明细。事情办成了,我给你特赦。事情办砸了,那就别回来了。”
一个女人低声回应:“是,老板。”
等女人离开之后,翟元九不屑的说道:“靠这种办法实在是太慢了,如果我能做出第二个龙泽井二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套走龙泽井二的一切了!哈哈哈哈哈!就这么定了。来人,去全世界范围搜索,跟龙泽井二相似的人,全都带回来做实验!”
“是!”
紧接着镜头一阵摇晃,很快就关闭了。
那个男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一下五年前发生在小日子国,龙泽井二被暗杀,出手的人,正是黑暗天使的杀手。至于现在的龙泽井二,我也不能肯定,对方是原先的那个人呢,还是已经被替换掉的复制人。”
宋粟粟倒吸一口冷气,问道:“那翟元九一共做了多少复制人?”
“这个我不清楚。这不是我能知道的秘密。”
宋粟粟只觉得后背一阵汗毛竖了起来。
好可怕!
如今证据链也算是完整了,足以证明翟元九,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凶残噬杀的刽子手。
这严重的冲击到了宋粟粟的三观。
战勋看到宋粟粟脸色不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宋粟粟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被震惊到了。”
宋粟粟看向那个男人:“他说出这些真相,会不会死?”
“不会。”战勋微笑着回答:“他心脏处的纳米炸弹已经被拆除了。我也答应他,会给他一个夏国人的身份,让他和关美美一起,隐姓埋名,在某个偏僻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宋粟粟这才狠狠松口气:“这就好。”
返回的路上,宋粟粟欲言又止。
战勋看到了,主动询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对不起。”宋粟粟真诚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盲目的自信了。这件事情,是我太狭隘了,是我误会你了。”
“你已经道过歉了。”战勋轻笑:“而且,我没有怪过你。只是,粟粟,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们是不是该和好了?”
“啊,这……”宋粟粟不好意思的说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对我,还是一如往昔吗?”
“不然呢?”战勋浅笑:“我说过的,战家少奶奶只能是你,必须是你,唯一是你!粟粟,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你说,我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粟粟咬着嘴唇,歉然说道:“我家里的意思,是想再考察考察你……”